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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用手在自己臉上噼噼啪啪打起來,她娘見女兒這樣,也跟著跪到陳無瑕面前連連磕頭不止。
陳無瑕手足無措起來,想要說話袖子卻被雲月緊緊拉住,秦敏見方才還神氣不止的婦人此時灰頭土臉的,用袖子掩住口笑起來,葉楚楚悄悄對著陳颯翹翹大拇指。
直等到陳家弟妹那張臉都被打腫了,秦敏她們的戲也看夠了,雲月才放開陳無瑕的袖子,陳無瑕向著陳颯行了一禮:“郡王,這個確是下官的弟弟。”陳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一點頭道:“陳編修,你休要騙我,你這樣的女子怎能有這樣的弟弟,定是你被他們挾制住了,你休要怕,小王為你做主。”陳無瑕說出這話,陳家弟弟他們此時方似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又聽到陳颯的後一句話,臉頓時又垮下來。
陳無瑕說完那句,想起過往種種,又聽到陳颯後面那句,看著面前已經打成豬頭樣的弟妹,後面的話卻不知道說什麼,良久才長長嘆息出來。
她的那聲嘆息似乎重重的敲在雲月心上,在現代時候,刻薄女兒供養兒子的事情並不是沒聽到過,那些女兒好歹還能有可以抗爭的餘地,而在古代,真要有了這樣的事情,她不供養弟弟的話,只怕人人都會罵她無情,而不會去想到那個弟弟什麼都不做,似個廢物一樣,更何況還有這個明顯不是什麼善茬的弟妹。
雲月伸手出去握住陳無瑕的手,陳無瑕的手指枯瘦,手心粗糙,記得她還不到四十歲,這雙手怎麼似農婦的手,而不是拿筆寫字,養尊處優的讀書人?要知道這是古代,讀書人還很稀奇的年代,難道說她還要做家務不成?
雲月心裡的怒火又開始重新燃起,這時陳家弟妹已經停止自己打自己了,想要放聲大哭,又見陳颯站在那裡,那哭聲頓時小了許多,只是哼哼唧唧。
雲月心裡恨不得把這個毒婦拖出去打幾十板子才好,只是這總是陳無瑕的家事,做的太過,只怕陳無瑕臉上不好看,她壓住怒火,臉上帶出笑容對陳颯道:“郡王,陳編修既說這確是她弟弟,想來也是實的,只是郡王,”
說到這裡雲月故意停一停,看向那夫妻兩,那對夫妻聽到雲月也肯說自己確是陳無瑕的弟弟,臉上的神色又鬆一鬆,誰知雲月故意把話停住,他們頓時急得心裡似有二十五個耗子在撓,卻不敢催促,身後那幾個侍衛雖然手是離開他們的脊背,但還是在他們身後的,稍有輕舉妄動只怕又要被他們拖出去,他們再沒見識也知道這郡王可不是好惹的,殺了他們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秦敏鼻子裡哼出一聲:“這時才害怕,早幹什麼去了?”葉楚楚拉一拉她的袖子,示意聽雲月繼續說下去,雲月又繼續道:“ 聖人有言,齊家治國平天下,此君子所為,陳編修既通讀經典,想必其弟也讀過聖人之書,身為男子,一不知支撐門戶,二不知約束妻子,以致全家仰仗陳編修而活,還累得陳編修時時受氣,若你地下父親亡靈有知,想必也會汗顏蒙羞。”
雲月一口氣說完,陳家弟弟的頭上已經汗如雨下,這話說的句句都對,只是自己做什麼呢?從小讀書無著,又不似姐姐讀書成器,連家裡那幾十畝薄田都花銷完了,這才上京投靠姐姐。
自己娘子又是個厲害的,一步步逼著姐姐搬到了廂房,初還能幫姐姐幾句,誰知娘子就撒潑打滾,索性眼睛一閉,由著她去,也能有幾口安閒茶飯吃。
此時由雲月說出,陳家弟弟頓時覺得羞愧,猛地跪到陳無瑕面前,用手連連打著自己的臉:“姐姐,都是我的不對,全忘了爹孃的教導,讓你受了無數的委屈。”
他這一說,陳無瑕的眼淚也掉了下來,這個弟弟是父母老來得子,三歲沒了娘,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教他寫字讀書,等到自己考中進士出仕之時,父親已經病的老熟,在床前拉著自己的手叮囑自己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弟弟。
自己離開家鄉,由著他娶親自己過日子,兩年前他們全家來到京城,說家鄉大旱,實在過不下去,自己又是全力張羅,誰知慢慢竟變成這個樣子。
初時還能在弟弟面前抱怨幾句,誰知他見了弟妹比鼠見了貓還怕幾分,慢慢心也就淡了,由著他去,此時見他在自己面前哭的涕淚交流,又想起他幼時的好起來,終於撐不住哭了出來:“二弟,只要你好,姐姐受這麼點委屈又怕什麼?”
他們姐弟哭的興了,陳家弟妹也滾了過去在陳無瑕腳邊哭道:“大姐,確是我不對,我不該。”說著又是噼噼啪啪打起來。這樣的局勢倒讓陳颯手足無措起來,他看看秦敏又看看葉楚楚,最後眼睛又轉回雲月身上,想知道她還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