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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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此刻看上去那麼討厭。
現在來招惹我,算你倒黴!我抬頭,嘲諷的話語已隨時準備破口而出。卻在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微微張開嘴唇,下意識地念出了一個名字。
“派普?”我以為這個名字我永遠不會再想起來了。
他優雅的笑容停滯了一瞬,微蹙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他的聲音充滿了日耳曼男人特有的堅定、硬朗。
“小姐,您認識我?”
不,這不是他。他遠沒有這樣年輕。我面前的男人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他如今已經有五十三歲了。他們的相貌竟是這般如出一轍,等等,他也姓派普。難道?
遙遠塵封的記憶如同被打碎的玻璃瓶,時光帶著潮溼的氣息噴薄湧出。派普,一個太過久遠的名字。一個如同魔咒般影響了我整整十年,也許還會影響我一生的名字。
1958年的秋天,剛滿16歲的我認識了自己的高中新同學埃爾克派普。一個濃眉大眼,英氣十足的小女孩。我們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一起,很自然的,我們熟絡的起來,併成為了好朋友。
埃爾克派普和我一樣,出身於典型的中產階級家庭。有著良好的教養,溫文爾雅的談吐。課餘時,我們常相約去打網球,或是參加學校組織的實踐活動。她的父親是保時捷公司的副總裁,聽起來就是個成功人士。母親是一名全職主婦,在埃爾克的嘴裡,她具備了女性應有的一切美德。埃爾克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在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大學讀博士,妹妹剛剛四歲,正在上幼兒園。我對於他們兄妹三人巨大的年齡差距表示過驚異。埃爾克卻只是笑了笑沒有深談。
十月底的一個下午,我和埃爾克約好去打網球。也正是那個下午,我第一次見到了她的父親,約阿希姆派普。當我們打球結束後,他開車來接他的女兒回家。
“爸爸,這是我的同學,瑪麗蓮·席勒。瑪麗,這是我的父親。”埃爾克這樣介紹道。
我想我應該禮貌地向朋友的父親問好,但我卻難為情地聽到了自己磕磕巴巴的聲音。那雙湖藍色的眼眸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我吸了進去。我猶如被捕獲的小獸,被縛在了一張漫天的大網中。
“你好,席勒小姐。我常聽埃爾克提起你,她說你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派普的薄唇在我的眼前翕動著,我已聽不進他在說什麼。一股儒雅和粗獷交織的氣質迎面向我撲來,使我感到有些窒息。氣質真是個奇妙的東西,看得見說不出,有形似又無形,它讓一個英俊得過分的中年男子更顯得魅力逼人,渾身洋溢著一種使人說不清道不明,拿不起放不下的味道。
我想,我一定是生病了。我竟然對著一個和我父親一般大的男人產生了奇異的感覺。我從未敢想象過我會對一箇中年男人感興趣。在我的印象中,他們大多身材肥胖,抽著煙挺著啤酒肚高談闊論。派普的出現打破了我一貫的想法。那天我坐在轎車裡,腦子裡亂糟糟的。埃爾克說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了。我十六年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情緒。直到派普把我送回了家,下車時我回頭向車內望了一眼。他和煦溫柔的笑容讓我的心臟咚咚咚不停地跳了起來。像被電擊一般,渾身綿軟無力。我顧不上和母親打招呼,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書包往地上一扔,一頭撲在了床上。
那天之後,我的大腦就被約阿希姆·派普的身影充滿了。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我經常拐彎抹角地問埃爾克她父親的情況,還問她的父親什麼時候還回來接她。埃爾克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女孩子,我問什麼,她就答什麼。除了她父親的過去,好像那是個不能觸碰的話題。可這難不倒我,我哥哥在斯圖加特市政府工作,想要打聽一個人的過往並不難。
約阿希姆·派普,武裝黨衛軍上校。他竟然曾經那個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的一員。我終於明白文質彬彬的他身上的那股粗獷之氣是從何而來了。那是多年戎馬生涯的附贈品。一開始,我有些沮喪。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我,黨衛軍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是窮兇極惡的屠夫、儈子手。
這樣的沮喪沒持續多久,我就再一次見到了派普。確切的說,是偶遇。我在國王大街看到了他和他的妻子。他們剛剛從一家服裝店走出來,他的妻子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兩個人之間是說不出的和諧。派普的記性很好,他認出了我,並和我打招呼。他的妻子美麗端方,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溫柔地問候了我。派普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笑意,當時頭腦發昏的我認定這是他喜歡我的訊號。卻完全忽略了他根本是因為埃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