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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在,好像做錯什麼事似的,很快就移開目光不看我。
我顧不上想裴照為何這樣古怪,一踏進殿裡,看到所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也愁眉不展。
我顧不上想裴照為何這樣古怪,一踏進殿裡,看到所有人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也愁眉不展。
李承鄞還是昏迷不醒,御醫的話非常委婉,但我也聽懂了,他要是再昏迷不醒,只怕就真的不好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李承鄞的手擱在錦被上,蒼白得幾乎沒什麼血色。我摸了摸他的手,還是那樣涼。
我太累了,幾乎好幾天都沒有睡,我坐在腳踏上,開始絮絮叨叨跟李承鄞說話,我從前可沒跟李承鄞這樣說過話,從前我們就只顧著吵架了。我第一回見他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是大婚的晚上,他掀起我的蓋頭,那蓋頭蓋了我一整晚,氣悶得緊。蓋頭一掀起來,我只覺得眼前一亮,四面燭光亮堂堂的,照著他的臉,他的人。他穿著玄色的袍子,上面繡了很多精緻的花紋。我在之前幾個月,由永娘督促,將一本《禮典》背得滾瓜爛熟,知道那是玄衣、纁裳、九章。五章在衣,龍、山、華蟲、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粉米、黼、黻。織成為之。白紗中單,黼領,青褾、禩、裾。革帶,金鉤暐,大帶,素帶不朱裡,亦紕以朱綠,紐約用組。黻隨裳色,火、山二章也。
他戴著大典的袞冕,白珠九旒,以組為纓,色如其綬,青纊充耳,犀簪導,襯得面如冠玉,儀表堂堂。
中原的太子,連穿戴得這麼有名堂,我記得當時背《禮典》的時候,背了好久才背下來這段,因為好多字我都不認得。
我想那時候我是喜歡他的,可是他並不喜歡我。因為他掀完蓋頭,連合巹酒都沒有喝,轉身就走掉了。
其實他走掉了我倒鬆了口氣,因為我不知道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不睡得慣。
用娘那天晚上陪著我,她怕我想家,又怕我生氣,再三向我解釋說,太子殿下這幾日傷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