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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楠抬手摸了摸下巴,皺眉道:“你的臉還真硬!”我揉著顴骨沒說話,什麼臉真硬,明明是骨頭碰骨頭,難道你的骨頭是軟的?
他一臉的不滿意,粗聲道:“你怎麼走的這麼慢?”
“啊?”嫌我走的慢,這不是來玩嗎?
我正視他,吭哧道:“又……又不是趕路。”
他哼笑了一聲,指指徑邊一處石桌凳:“不願走就坐著罷。”語畢率先走過去坐了下來。我嘆口氣,這到底是徵求我的意見呢還是強迫我休息呢?我還沒開始遊玩就得先陪著狐狸坐下了。
正對著湖面,我正襟危坐,雙手疊放在腿上,儘量平穩的呼吸著。他坐在側面瞧著我,用一種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那強烈大膽的目光實在無法忽略,全身如被螞蟻爬咬般難受,我偏偏腦袋,打岔道:“華公子,你來過這鳳鳴湖啊?”
他不答我的話,仍緊盯著我,甚至將雙臂擱上了石桌,身子傾往我的方向,我實在忍不住了,向外挪了挪屁股,脊背像小學生般挺直,輕道:“華……華公子,我……臉上有灰麼?”
他仍不語,半晌突然輕笑了起來,“你叫謝三三麼?”
我衝著湖面點頭:“是的。”
“這是你的真名?”
我轉頭望了他一眼,囁嚅道:“是……是真名。”
他終於將目光移開,卻是為了方便皺起鼻子抽動肩膀大笑,邊笑邊道:“謝三毛是誰?”
我唬的一跳起身:“你怎麼知道?”
大笑平復了些,奸詐的淺笑仍掛在臉上:“知道什麼?知道你叫謝三毛?”
我一屁股又坐了下去,擰起眉毛盯住他,心裡又驚又怒,他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實姓名?這實在太詭異了。
終於他笑夠了,一隻手支在桌上撐起腦袋又衝我道:“你氣麼?”
“唔?氣什麼?”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氣我那夜挾持你,將你點穴推在地上。”
我搖搖頭:“不氣了,不是誤會嗎?”
他嗤笑一聲:“你倒是寬宏大量,那你頂罪名入大獄也不氣我?”
“不氣。”我很疑惑,他為何要與我說這些?這人的性格可不像那種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
“不氣就好,”他又道,“反正我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一聽這話,我驀地怒了,什麼叫自找的?剛剛還問我氣不氣,轉眼又成我自找的了,比他討厭的人也不多見了,說話這麼不招人待見!
“華公子此言差矣,就算我被誤認入獄與你無關,可你挾持我總不能算做我的錯!自找又從何而來?”我眼瞪湖水,反駁說的甚是流利。
他不接我的茬,轉而問了另一句話:“你與沐劍聲是如何認識的?”
我心中氣憤更甚,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廂將我惹生氣了,那廂又想轉移話題,我站起身來,垂著眼衝他施了一禮道:“華公子慢坐,我去尋阿默了。”
轉身欲走,袖子突然被人抓住了,我驚的一縮手:“華公子你……”
他眯著眼睛,笑容盈眼,聲音又柔又沙:“剛才還說你寬宏大量,原來心眼也是這麼小的。”
我愣愣的望著他,他那臉上的表情似埋怨似嫵媚似陰柔,一雙秋水含波眼裡竟是說不出的妖嬈味道,心中猛地一動,大熱的天裡我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男人,莫非是狐狸精轉世麼?
桃花的誘惑
我逃跑了,在狐狸精的嘲笑聲中逃跑了。他讓我不安,且不說他那勾魂眼帶給我的觸動讓我很不舒服,就他知曉我的真姓名這一點,也讓我不安。我確信自己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傑森尚且不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神仙告訴他的?這個可能性基本為零。
朝日夕雨的七巧節沒有辜負牛郎與織女的濃情厚意,晌飯時分太陽公公就躲回了雲中別墅,細雨不期而至。坐在煙雨樓的二層雅間,忽然覺得此樓的名字起的是如此貼切。雨中楊柳比晴時又多了幾分翠意,鳳鳴湖心煙雨濛濛,我靜望著窗外,雨落愁生,不知怎的竟生出濃濃思家情來,離家很久了,失蹤很久了,愛我的那幾個人是不是由悲痛到氣憤到平靜了?我,是否該回去了?
“謝姑娘,在想什麼如此出神?”小沐不知幾時進了雅間立在我身邊。
側頭望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移回窗外,答非所問道:“華姑娘和華公子呢?”
“還在三樓觀湖臺。”
我點點頭,這煙雨樓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