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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才緩了速度,她探頭道:“好了,跑出來了!”
我沒鬆氣,急問:“華楠在哪兒?”
花葉抬手撕了假皮,挖了我一眼,不作聲回到車架。我慌忙掀了簾子出去。
“大姐,華楠和你約在哪裡見面?”
她仍不作聲,鞭子甩的有氣無力,一陣寒風撲面,我打了個冷戰,心沉了下去。
“大姐……你告訴我啊。”。
聽我一再追問,花葉終於不耐煩的轉過身來,叫道:“阿楠欺負了你,你就別唸著他了!”
我驚的連連後退,站立不穩,撲通倒地,連著廂簾子都一同扯了下來。花葉怎麼知道的?什麼叫別唸著他了?
花葉停了鞭,看著我狼狽地仰倒在車裡,長嘆一聲道:“唉!我就知道這話根本說不通,阿楠還一再要求我這樣對你說,他難道當女人都是傻子麼?”
“你……你在說什麼?”不祥預感再次出現,花葉的言行與狐狸今晨一般,都是那麼不對勁。
她轉了身子,繼續趕馬。
我已急了,爬起來猛撲到她腿邊跪著,嘶叫道: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華楠跟你說了什麼?他在哪兒?”
花葉蹙眉看著我,張了張嘴,頓了又頓,終於開口道:“他去救雲風了。”
“什麼?”我一時未弄懂她的話。
“原來前夜你我奔去秦邊皇營時,臘八堂的人並未與阿楠過多糾纏,給了他一物便離開了。”
“何物?”
“雲風的左耳。”
“啊?”我猛捂了嘴,心跳幾乎停了,雲風……的左耳?
“雲風左耳有缺口,阿楠一認便知,臘八堂對阿楠說,想救雲風就要他去見大人。”
“雲風怎麼會被抓,王輔臣不是很信任他嗎?”
“哼!”“花葉冷笑一聲,“雲風是我們影堂的人,王輔臣已對我與阿楠下了格殺令,又怎會相信他,想是他偷見黃毛時被發現了。”
我哆嗦著抓住花葉的胳膊,身上一陣冷過一陣:“大姐,華楠他……去了?”
花葉沉重點頭:“阿楠與雲風情同手足,他不會扔下雲風不管,下午我勸他不聽,還是去了。”
這次,我是真的癱倒在地,沒有淚沒有笑沒有喜沒有悲,也沒有力氣爬起來,滿心滿腦卻充溢了爆怒和憤恨!白痴謝三毛遇人不淑了!
華楠!你要我恨你是麼?我真的恨了!
我現在一點也不懷疑,你不但陰險狡詐神經有問題,還是個懦弱膽小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已經打定主意要去送死,不對我說出實情,居然還與我情濃,何意?拿我發洩你最後的情狂?卑鄙!無恥!禽獸至極!毀了我清白之身,想不負責任的一死了之?過了今晨,我學會了,我學會了你死纏爛打的那一套。我已不想再做那個任你欺負的謝三毛了!你要了我就不能拋棄我!
我對天發誓,即使你下了地獄,我也要把你揪回來對我負責!
變味的質問
愈夜愈寒重,空氣冰冷的刺骨,站在急速賓士的車架上,看著兩邊掠過的樹木黑影,迎著凜冽呼嘯的風,我扶著車框將脊背挺的筆直。望向沒有盡頭的路,望向掛著清冷明月的天空,望向遠方山谷處銀絲般細長模糊的小溪,我恍然間想起了很多前塵舊夢。那些森林般密集的樓群,那些匆忙冷漠的人群,那些奪掉了星星光芒的萬家燈火,那些車流的喧鬧繁雜,那些快節奏的工作生活,那些熟悉的親切的笑臉,彷彿全變成了奇異的幻夢,變成了易破的肥皂泡,在這古時夜色下由淡轉濃漸漸深刻,眼睛輕輕一眨,倏忽間就全部消失不見。我聽見自己的血管一聲脆響,鮮血在意識層中瘋湧,隨即凝結,原來,是我的心斷裂了。
“三毛。”花大姐喚我,我沒有看她,仍舊盯著前方。
她嘆了一聲,丟掉鞭子過來拉我的手,輕聲道:“你不要擔心,雖然阿楠此去兇險非常,但我相信他不會有事,他是個聰明人。”
冷笑掛臉,心中嗤鼻,聰明!確實很聰明,以強勢之情誘我失身,掉臉拍拍屁股走人,這樣的男人誰敢說他不聰明。
見我不說話,花葉再嘆:“我送你去秦邊皇營。”
我將目光挪向她:“你呢?”
“我去找阿楠,多一個人幫手也是好的。”
“你也要去王輔臣那裡送死?”我說話的語氣已有些不客氣。
花葉半晌未語,緩緩轉了身子拾起長鞭,道:“都是我弟弟,他們出了事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