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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眨著眼睛打量我倆一陣,咯咯仰著腦袋笑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片葉不沾身的楠少爺也有打翻了花粉罐兒的一天。”說著又上前拉住我的手道:“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正看她一會兒驚一會兒喜的表演呢,聽她問我,我忙彎了彎腰對她施個禮道:“你好,我叫謝三……謝三毛。”再說“藝名”難免又遭狐狸恥笑,還是本尊示人好了。
“哎喲。”那女子撇嘴搖搖頭道:“漂亮的大姑娘家怎麼叫三毛啊。”
“咳咳咳”我咳嗽兩聲掩飾尷尬,這女子真直接。
她很快又笑將起來:“不過也挺有趣的,三毛妹妹啊,我叫花葉,既然你是阿楠的娘子,就跟著他叫我一聲花姐行了。”
我忙擺手,結巴道:“不不,你誤會了,我不……不是那個……”
狐狸突然從後攬住我的腰,一把扣得死死的,打斷道:“大姐啊,我們才剛回來,天已黑了,飯還沒吃,能不能先進屋說話?”
那花姐嗔他一眼:“誰也沒攔著你啊,”接著攙起我的胳膊往拱門走去,親熱道:“妹妹啊,我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也沒備好酒飯,先去放了行李休息一會,一陣我們去外面吃。”
何必跟我商量呢,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我點點頭,被她挽著向裡走,回頭望望狐狸,他竟是一臉的無奈。
花葉走了沒幾步,又突然轉身,衝著狐狸笑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大人幾日前也回來了,你明日去他那吧。”
狐狸沒作聲,輕點了點頭。
節外的生枝
穿過拱門,出外一條東西走向長道,左側青瓦頭白院牆,牆根溜排擺著大小花盆無數,盆內花草有枯有綻,地上零落散著碎花殘葉;右側正中是十數層煙色方石高階,臺階兩邊各有一樹和幾株藤蔓,蔓須延著樹杆蜿蜒纏繞上方紅木欄杆,踏階而上便見四柱拱廊,廊簷挑著燈籠,灑下昏黃一片光暈,廊下置放了一張藤編圓桌,一張躺椅,桌上擱著一套紫砂茶具,壺口處還嫋嫋縈著熱氣,想是方才有人在此正喝著茶。
座北朝南的幾間屋子一併排立著,間間關門黑燈,惟獨正中一間亮著,跟著花葉,我進了這間屋子,屋內擺設十分精緻,香爐、花瓶、瑤琴、古劍樣樣都有,抬眼一看,房壁四周還掛了些字畫,倚牆書櫃擺滿古籍,若不識主人,乍進此處,真道房主是個善觀書澄神慮的風雅之人。
花葉剛把我帶進屋子,便迅速轉身攔住狐狸,將他推到門外小聲嘀咕起來。
我從京城到大同,一路揪著心,掛著傑森的安危,提防狐狸的騷擾,加之舟車辛勞,此刻心情只得煩躁和鬱悶,狐狸將我帶到他住的地方用意何為?我到底還得忍受多久才能見到傑森?見他倆竊竊私語,煩躁之餘又憑添了幾分尷尬,別人在門口說秘密,我乾站著像個傻瓜,於是緩步踱到一幅字前,假意欣賞著,其實那類似纂體的字跡我認不出幾個來,隱隱聽到那兩人口中傳來:“提督……小主子說……也來了……”等隻言片語,聽不出什麼頭緒。
一會兒功夫,兩人嘰咕完了,花葉的咯咯嬌笑聲又響起來:“去吧,三毛妹妹,讓阿楠帶你看看屋子。”
狐狸微笑著過來攬我的肩,我憋著一口氣盯了他一眼,沒有反抗,拎起包袱隨他出去。畢竟這花大姐於我來說還是個陌生人,在陌生人前我潑辣不起來。
狐狸舉了燈,帶我到了廊子東面倒數第二間房,推開門道:“以後你就住這裡罷,我在你隔壁。”
我聽到“以後”二字,心頭火氣直竄,回頭望望,那花大姐沒有跟來,立刻轉頭向狐狸道:“你預備要我在這裡住多久?”
狐狸進屋將燈放下,回身抱起雙臂道:“安心住著,住多久都行。”
我急了,進門將包袱往地上一扔,道:“我跟著你二十多天了,加上之前從雲南到京城就是兩個月了,你能不能讓我先見見傑森?”
他先是皺了皺眉,接著唇邊泛出一絲冷笑:“你這女人的記性實在太差,總是要我一再提醒,我不喜歡聽到你……”
我憤然打斷他:“你沒有權利這樣做,你的威脅我聽夠了,我們是人,又不是貨物可以隨意被人擺置,我已經聽你的話跟了你這麼久,想看看他又有何不可?”
鳳目凜如寒冰,看得出他在壓抑著怒氣:“我早告訴過你,黃毛是安全的。”
我搖搖頭:“眼見為實,安全只是你說的,我沒有見到他我就不能安心!”
他腮骨明顯一緊,語氣陡然硬了起來:“若是我說你永遠也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