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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籌莫展,真是令人想不到。”夏奧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那張風采翩然的面孔,此刻該是如何地憂心忡忡?
心裡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窗外的冷風也平息不了那越來越強烈的焦灼與不安。
如同“換袍節”的那天,初一登臺,千萬人中,他一眼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就像一個即將溺水而亡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塊浮木。
他平靜地按照慣熟的程序接受萬眾朝拜,卻如遭雷擊,心裡狂喜,舉手抬足、唸經祈禱之間,竟不知今夕何夕。可是,他連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就已面臨離別。
那個夜晚,他在閉關的密室裡輾轉反側,胸口如萬馬奔騰,驚濤駭浪只幻化成一個強烈的渴望:我要見她。我要見她一面。我只是想遠遠的見她一面。
“博克多”的閉關期間少飲不食,只需要半月送一次水;所以,他在三更十分悄然離去,直到數天後返回密室,連貼身僧人都不知道。
他絕不因此慶幸,他知道,有些罪過——至少佛祖知道。
他整夜跪在密室裡,轉動經筒,長頭匍匐,並非是要佛祖原諒自己,也並非是要求得贖罪後靈魂的安穩,而是全心祈求佛祖——佑她平安吧。
可是,如今她並不平安。
她正在瘟疫橫行的西北軍大營等待著天意的裁決。
月亮已經斜了下去。
拓桑緊緊握著手裡的轉經筒,心裡那把燃燒的火焰已經快要衝出胸腔——請已解脫無量大劫輪迴的世尊教導我。
他慢慢站了起來,又匍匐下去,像有兩股相反的力量在不停的拉扯,如此反覆較量,忽然,他扔下轉經筒,飛身從視窗躍了出去。
第103章:馱著黃金跑路(3)
採購回來的藥材中,大部分已經送到了大風山,另外一部分則送到了玉樹鎮。
那些西北邊境的少數民族在多年和漢人的交易中,早已學會了不少奸狡伎倆,雖然盧凌、白如暉等行事十分謹慎,但他們仍然很快醒悟過來,見得如此龐大的收購,很快,大黃的價格開始飛速上漲。
又過得幾日,西北民間也出現高熱死亡病人,立時謠言四起,不止是西北軍中,西北民間也開始了大黃的搶購風潮。不僅大黃難求,就連那些輔助藥材的價格也無不飛漲,整個西北大大小小的集市上,原本並不十分希罕的大黃被搶購一空,即使少有庫存的藥店也開始囤積居奇,盧凌、白如暉等人採購回來的藥材越來越少。
大風山的疫情依舊十分嚴重,儘管早已將患兵分隔開來,但是死亡率也越來越高,幾天之內,軍中已經只剩下2000多名士兵。臨時成立的那支挖掘藥材軍隊,早已開始了漫山遍野的自救工作,雖然掘回來不少草藥,但是用得上的卻不多。從西寧採集來的當地土大黃已經全部用在了大風山軍營,在為最近出現病狀的50幾名患者服下大黃湯劑後,藥材已經全部耗盡。
玉樹鎮的情況更是糟糕。
玉樹軍營的藥材全靠購買得來,雖然分隔開來的200餘名患兵已經全部服用了湯藥,算是暫時控制了下來,可是,到得第二天,依舊有十餘人出現高熱症狀,再無藥材可用。
玉樹是西北軍的大本營,一旦瘟疫整個蔓延開去,後果不堪設想。
當天傍晚,夏奧喇嘛又帶了幾名醫術高超的聖僧來到玉樹軍中。幾名僧人每人都扛著幾大袋各種各樣的藏藥。君玉大喜,不眠不休地陪著老僧和其他幾名僧人一起嘗試著各種草藥。到第二天凌晨,老僧忽然從一堆毫不起眼的草藥中拈出一棵細細的卷葉的草藥。
君玉看去,這種植物在西域南端、蜀地都十分常見,正要開口,忽見另一僧人面露喜色道:“我帶了一整袋這種藥材。”
說著,將旁邊的一個大袋子倒出來,全部是這種卷卷葉子的細小乾草藥。
老僧立刻道:“趕緊煎熬這種草藥,它雖然不能治療,但是卻能有效的預防這種瘟疫。”
這種藥材的煎熬方法比較複雜,一名僧人立刻隨了火頭軍,親自去指揮煎熬。
兩個時辰後,一股濃烈的藥味在整個玉樹大營中蔓延開去。大軍列陣,每人喝下一碗湯藥。
周以達喝下自己那碗湯藥後,嘆道:“現在,大家總算安心一點了。可是,糧草問題怎麼解決?”
君玉默然無語,端著藥碗的手停在半空。
大小將領都將自己在軍中的積蓄捐獻了出來,但是,玉樹鎮的糧草,無論怎麼節省也只能再維持七日而已。
而西寧府中,由於糧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