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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道:“聽的,聽的。”我頓一頓,輕聲道:“哥哥,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他很受用,又叮囑了幾句就掛了。
第二天早晨我去酒店餐廳吃過早餐後上來休息了會兒海倫就來了,時間掐得真準。她載著我去博物館,我告訴她今天不用她陪著,我想自己一個人。等我看完後再給她打電話。她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
當我們到達博物館門前時,我從車中走出,心中有個強烈的感覺告訴我,是這裡。
我眼眶溼潤,做夢般走上臺階,進入大門。我向大廳深處走去,上了二樓,樓梯左側的大廳陳列著多個畫家的作品,我想起來了,那曾是我最喜歡逗留的地方。每次來博物館的時候,我的第一站都是這裡。我隨意在幾個大廳中瀏覽,並沒有刻意回憶著什麼,我相信今天一定會有所收穫。
不知過了多久,我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日光從大廳頂端照射下來,我下意識地抬頭看著拱頂,猛地一震,我又聽到了腦海中的聲音。女孩壓抑的一聲:“啊!”男孩輕聲說:“對不起。”女孩小聲說:“沒,沒關係。”不知男孩輕聲說了些什麼,女孩發出一串輕微而快樂的笑聲。
我微微仰著頭,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不知道現在該高興還是感傷。那是他和我,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我記起來了,那時我也是像今天這樣,無意識地抬頭,看到拱頂上的圖案,於是專注地看起來。他撞上我,把我勾在手上的東西撞到地上,他幫我撿起來。我們就這樣很戲劇化的相識了,但人生就是這樣的,不是嗎?那天我們結伴遊覽博物館。
可是我為什麼不記得後來發生的事情呢,記憶到此為止。我信步遊覽博物館的其他地方,試圖找到記憶的碎片。可是能想起的僅僅是隻言片語的交談,都是討論自己對一些作品的觀感。我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最後我疲憊地坐在花園裡,這裡也是我們曾經到過的地方。我們那天走累了,就這樣坐在花園中交談。我記憶中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好聽,那麼清朗,像清泉一般。
我突然一震,這麼說,顧凡不是他,他們有著不一樣的聲音。我,該怎麼辦?我心煩意亂地坐在花園中,心裡想,無論如何我要問問顧凡他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如果沒有……我不敢再想。我取出電話讓海倫來接我。
海倫問我要不要去酒店,我搖搖頭告訴她朝H大的方向開,開慢些。快到H大時,我彷彿看見一個熟悉的地方,趕緊讓她停車。我跳下車,跑到剛才的地方。不是一棟房子,是一條林蔭路。我在這條路上慢慢走著,他的聲音又響起,這次似乎帶著些緊張“我,我上次太激動,忘了問你的電話號碼”。我身體抑制不住地戰抖,他喜歡我,他一定是喜歡我的。可是,他在哪裡?
海倫輕輕地扶住我,擔心地問:“你還好吧,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我搖搖頭:“別擔心。我要一個人走走。”
她很識趣,沒再跟著我。我把這條路走了兩遍卻沒有記起更多的東西,只好甩甩頭上車:“回去吧。”
第二天我去了H大,恍恍惚惚走過一些熟悉的角落。我又聽到他的聲音“薇薇,你們校園比我們校園美多了”,然後是女孩驕傲的聲音“那當然”。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為什麼叫我“薇薇”?難道我以前也叫“薇薇”嗎?這真是一個巧合。
我大致走了一遍校園卻沒有更多的收穫,又想起顧凡,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坐回車中,疲憊地靠在椅子背上,對海倫說:“我想明天回去。”
她沒有說什麼,只說:“我去辦。”
我看著車窗外,心裡不住地問自己:我該怎麼辦?顧凡,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打心底裡不想相信顧凡不是他,可是潛意識裡有個聲音說我認錯人了。
顧凡
薇薇去美國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特地去一趟,幾個月以後不是就要去上學了嗎。她安慰我說幾天就回來了,不知為何,我特別不想她去,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叮囑她路上小心。
薇薇走後,她兄長來找過我。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給我看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他和薇薇還有一個熟悉的老人,薇薇笑得真美。方琢之告訴我這是他祖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只是淡淡地說:“這張照片沒有拍出薇薇的神采。”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平靜地說:“我們家不會同意你們倆的事。”
我輕笑:“我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離開薇薇,”我看著他的眼睛:“就像薇薇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離開我。我們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