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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到了賈母屋裡,賈母正同著幾個年長的嬤嬤鬥著葉子牌,瞧著王夫人來了,賈母方讓人領了這些嬤嬤下去吃茶,又散了屋裡的下人。
見著屋裡無人,賈母方向著王夫人說道:“我聽說今兒你鬧了一場,害得趙姨娘動了胎氣,這才早產了個姐兒下來?”
王夫人一聽,便知賈母是興師問罪來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偏她又是有些木訥的,只回道:“我也不過說了她兩句,哪知她身子虛,竟動了胎氣。”
賈母聽了王夫人這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覺這個媳婦是蠢得沒治了,當時便咬牙笑道:“趙姨娘是什麼人,我也清楚著,她那些小性子,我無有不了,不過平日只見一半不見一半罷了。但若說她不知規矩,敢在你面前胡來,我是不信的,咱們府裡的家生子兒我清楚著,底下再怎麼樣,規矩是沒差的。她是個渾人沒錯,可也沒膽量到你跟前耍渾去。不是我說,你要耍威風鬧脾氣,什麼時候挑不得,偏這時候鬧出來,你是嫌棄珠哥兒的名聲太好,非給他抹把灰上去,才了了願甘了心不是。”
王夫人聽著賈母這話,越發羞的無地自容,只吶吶道:“並沒想到這些,只是隨口說幾句罷了。”
賈母火正盛著,哪兒有心聽王夫人這話,只忙忙的命了人來,笑道:“趁著今兒,請了大太太來陪我說會話。”
見著人去了,賈母又問著王夫人道:“昨兒鬧了一場,雖是外頭的招的禍兒,但我想著咱們府裡這樣的事兒只怕也不少,前兒赦兒他們屋裡便很打發了幾家出去。要說這些事,多半都是人口太重招來的,咱們府裡歷來便是進人,少有打發的,如今說來,在外頭有營運的也不少,丫鬟們該配出去也很有些了,留在府裡成了房,平白又添出人來,倒不如開恩放出去些,也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兒。”
王夫人正為著賈母捉了短處,渾身不自在,如今聽得賈母這話,心裡雖不大情願,可哪敢不聽,只忙應下了。
王夫人方答應下,邢夫人便帶著人來,只上前給賈母請了安,笑說道:“給老太太道喜了,今兒添了個孫女兒,再長得幾年,又多個可心的丫頭來孝敬你了。”
賈母聞言一笑,只忙命人給邢夫人看座,又笑著問邢夫人道:“你們老爺回去了沒有,叫他記著給金陵稍信,催璉哥兒早些回來。我可不是那有了孫女就忘了孫子的主。”
邢夫人一聽,便忙忙的笑道:“老太太放心,我們老爺必不敢忘的,便是他忘了,我也不敢忘呢。”
賈母聽著邢夫人這話,越發笑的合不攏嘴,只瞧著邢夫人順眼無比。
又敘了幾句寒溫,賈母方說道:“今兒叫你過來,是有件事兒要囑咐給你。政兒房裡的趙姨娘新生了個姑娘,你弟媳婦忙忙碌碌的,難免有不趁手的地方,你若是無事,便幫著搭把手罷,橫豎她再怎麼幫忙,你也該當些家事了。”
邢夫人聽得心花怒放,只是她如今略改了心性,又見著趙姨娘有了女兒,越發對生養之事上了心,較以往,竟不大重視這管家之權了。
因這緣故,邢夫人雖是推辭,卻也含了幾分真意道:“我一向拙笨,於管家不通,再者二太太掌家,向來妥當,如今料想也不甚為難。”
王夫人聽得賈母這分權的話一出,險些把銀牙咬碎,心頭更將趙姨娘視作今生剋星,她原就不得賈政喜歡,兒女雖成器,但又不曾養在自己身邊,聊以慰藉的不過是手中的管家之權。
如今趙姨娘害得她被分了權,如奪了她的半條命去,焉有不恨之理。
再聽得邢夫人推辭之語,王夫人先是一喜,而後一想,卻是險些嘔出血來,大房前兒才鬧了事出來,如今說她管家妥當,可不是打著她的臉,還要她笑出聲來,真是忒欺負人了。
邢夫人說這話時,可沒想到前兒的事去,她也不知王夫人鬧的事出來,邢夫人若是個事事周到的,這榮國府哪兒輪得王夫人當家,只能說王夫人是多心成病了。
賈母聽了邢夫人的話,只忙皺眉道:“又不要你出去拋頭露面,不過是擔些府裡的分內事兒,你有什麼不通的,便是又不懂的,我還在這坐著呢。”
說著,又朝著王夫人道:“你同你嫂嫂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王夫人聽著,臉上浮出淺淺的笑容來,只恭順的說道:“老太太說的是。”邢夫人見實在是推讓不過,便也應下了。
卻說自打皇帝賜了宴來,許真是探春降世帶來的福氣,賈赦的運氣似乎也好轉了起來,貌似他穿越以來的黴運終於離他遠去了。
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