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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忽然大手大腳起來,可不得叫人生疑,以為大房裡的私產金銀堆成了山,連邢夫人這一毛不拔的都嫌錢多了。
邢夫人遲疑了一下,只白了王善保家的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說是老爺吩咐的。”
正說著,外頭的丫鬟婆子抬著箱子,拿著匣子進來了,見著邢夫人便笑說道:“大老爺叫抬了進來,讓太太看看。”
說著,又開了箱子匣子,把東西一一擺了出來,方才退下出去了。
邢夫人同王善保家的,也不是沒見過東西,只見著這裡頭大的有插屏掛屏,小的有宮扇宮燈,外框的材料上不外乎犀角象牙並著一些名貴木材點綴著一些珠寶,瞧著並不起眼,但只要一看這些屏心扇面,便知其難得了。
邢夫人也不是沒見識的人,賈母珍藏的慧紋,她自然也有幸瞧過幾遍。
如今見了賈赦送來的這些,卻覺論繡工比賈母珍藏的還要出色不少,她瞧著竟不怎麼看得出是繡的,便是那細微處,衣著頭髮的紋理也清晰可見,著實是不凡之極。
王善保家的見了,也嘖嘖稱奇,只說道:“也不知大老爺是打哪尋來的,我瞧著便是宮裡也尋不出幾件來,給了那趙姨娘,可真真是可惜了。”
邢夫人雖是不語,但臉上的遲疑之色倒是極明白,又看了一遭,邢夫人指了一個最小的貼黃竹編插屏同著一個紫檀掛屏道:“就選這兩樣罷,你一併送過去罷。”
言罷,又說道:“你也與趙姨娘分說一下,到底是好東西。”
正說著,許是覺得自己這話不對,邢夫人忙又住了口,眉間流露出些許為難來。
王善保家的見了,心下意會,只忙笑道:“太太放心,我曉得該怎麼說。”又奉承了邢夫人幾句,王善保家的才去取了東西,朝著王夫人院裡去了。
因著賈赦的院子與王夫人的院子隔得甚遠,王善保家的走了好一段路,才過了穿堂,見著耳房邊,兩個丫鬟不去看火喂鳥,只在一味打鬧,心裡便不大自在。
她又是個沒成算的,只聽得耳房裡爐上的水燒的滋滋作響,忙朝著那兩個丫鬟嘮叨道:“我說兩個小姑奶奶,這屋頭還燒著火呢,奶奶們好歹也注意著些。別人不知道還罷,我倒是清楚著,無非是二太太眼下不在,你們便一個個金貴起來了,瞧著摸樣兒是要把天鬧下來不可。不是我話兒多,論理這些規矩,你們進府的時候也都教過了,若不是懂規矩的也進不了府來,如今也不知打哪學的,規矩忘了不說,竟是一個賽一個輕狂不知事。”
那兩個小丫鬟早知王善保家的是個討人嫌的,只嘻嘻哈哈的笑道:“可不知媽媽說的什麼,我們原就在聽水玩呢,媽媽也忒多事了。”
“你們—”王善保家的氣的滿臉紫脹,只正要發罵,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哎喲,王姐姐,是你來了啊。”
王善保家的轉身一看,卻見著是周瑞家的領著人過來。只見得周瑞家的打量了王善保家的一下,只笑問道:“王姐姐這是打哪去啊?”
王善保家的只說道:“奉了太太的話兒,給趙姨奶奶送賀禮來了。”
周瑞家的笑了笑,只說道:“趙姨奶奶正在屋裡養胎裡,王姐姐快去罷,遲了姨奶奶睡了,可不就白走一趟了。”
王善保家的強嚥下氣,便往趙姨娘房裡去了。
趙姨娘感恩賈母怒
誰知王善保家的轉進遊廊,才走了幾步路,便聽得後頭隱約有周瑞家的聲音傳來,遂側耳細聽,只聽得周瑞家的道:“既知她是個沒成算沒眼色的,你們說什麼嘴,強應兩句不就完了,這會子好了,指不定她又要在大太太面前怎麼編呢。”
那兩個小丫鬟回說道:“本不想理他,誰知他念個不停,才回的話兒。”
“都是那老貨倚老賣老,也好意思說我們不知事,她也不覺得臉燒。”
周瑞家的喝道:“行了,你們還有理了不成,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回了太太去。”
王善保家的一聽,她為著王夫人身邊的人得勢,心中早就怨忿不樂,如今又聽得周瑞家的這麼個處置法,她這個大太太身邊的陪房竟是連二太太房裡的小丫鬟也比不得。
新怨加上舊恨,正欲轉頭大鬧一場,心中驟生一個念頭,頓了頓,朝著趙姨娘房裡去了。
卻說王善保家的忍著氣,到了趙姨娘房裡,卻見著趙姨娘正一個人坐在炕上做針線,周身的衣裳半舊不新,頭上只插了根鎏金釵子,屋裡擺設也極簡單,瞧著竟沒什麼喜氣。
王善保家的進門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