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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路上難免風雨,只挑幾個經事的長隨便是了,只是這長隨卻得好生挑一番”
賈赦又同著賈母好生議了一回了,總算把賈璉的行李也消減了一些,只是賈母怕著賈璉不慣,又特意添了一匣子金銀錁子並著十來吊錢,只為賈璉在路上添置打賞之用。
揚州來信賈母論福
賈璉才不理會賈赦同賈母是為誰忙碌,他只歡喜著自己要出遠門了,無人管束不說,還能盡情玩樂。
心裡念著這些,賈璉哪管賈赦和賈母商議的是什麼,便是賈赦不讓他帶著興兒幾個,只讓賈璉帶著他的兩個奶哥兒趙天梁和趙天棟,賈璉也渾不在意,他的心早飛到了秦淮河畔去了。
待得一切打點妥當了,賈赦訓了賈璉一回,又囑咐了趙家哥倆幾句,方才放著賈璉去給賈母邢夫人等人辭行。
賈母是千叮囑萬囑咐,生怕賈璉在外頭受不得苦,千萬萬語,翻來覆去說了無數遍,聽得旁邊的丫鬟婆子是淚如雨下,偏偏賈璉卻聽不進心裡去,只盼著早些出門。
臨了,賈母拭了拭淚,指著身邊兩個大丫鬟對賈璉道:“你那老子狠著心不讓你多帶人出去,我老婆子也沒法子,這兩個丫鬟平素服侍我還算上心,你帶著她們,這一路上,有她們服侍著,我還能稍放心些。”
賈璉瞅了那兩個丫鬟一眼,見著容貌很是清麗,當下便看入了眼,心中很添了幾分喜歡,不覺流露了幾分出來。
賈母瞧在眼裡,只朝著賈璉道:“這兩個丫鬟都是妥當人,平素也算得我的意,若不是給你,我還捨不得,你若是揹著我的眼,在外頭不醒事,等你回來了,你老子錘你的時候,可別來搬什麼救兵,道什麼委屈的,我只作不見,橫豎他捶不死你。”
賈璉聽了,如何不明白賈母的意思,只嬉皮笑臉纏著賈母道:“老祖宗放心,我又不是那三歲孩子,只知胡鬧嬉耍的。老祖宗這麼說孫兒,虧孫兒還想著去了金陵要帶什麼寶貝,回來給老祖宗呢,如今聽了老祖宗這話,看來孫兒倒是什麼也不用帶了,只把這兩位姐姐全須全尾的給老祖宗帶回來就是了。”
賈母聽著賈璉撒嬌賣痴的一番話,只點著賈璉的額頭道:“你這個猴兒呀,不是那三歲孩子,只比寶玉大不到幾天去。”
賈母這話一出,周圍一堆丫鬟婆子都忍不住笑了些來,笑聲一起,倒把賈母的傷感沖淡了許多,只又開始嘮叨先前那些話兒,生怕賈璉給忘記了。
賈母再是不捨,賈璉還是離了京,少了賈璉在賈母身邊說笑,賈母一時不慣了許多,人也越發倦怠了許多。
只時不時掛念著賈璉在外頭冷了沒,餓了沒,見著賈赦更是無端冒火,時不時的非刺上幾句才甘心。
被賈母拿話刺著,賈赦如何不知賈母是在遷怒,只是他本就不怎麼往賈母眼前湊,偶爾一兩句不中聽的話,賈赦聽了也跟沒聽似的。
兒子到底不比媳婦,賈母自是要給兒子留些臉面,雖然賈赦這兒子根本就沒有臉面可言,但賈母便是再埋怨賈赦,在人前說話時也得轉幾個拐角。
再說著,賈璉離了京,賈赦卻也沒能閒著,抄家滅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賈赦光是料理莊子,為了虧空攢錢便忙得夠嗆,哪兒有什麼閒心,去猜度賈母話裡的玄機,他只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個時辰。
忙碌了幾日,賈赦的繡品鋪子總算開了起來,名字很簡潔,就三個字“針墨坊”,可謂是一目瞭然。
別瞧著鋪子不大,但賈赦不知費了多少心力,他置的那個莊子,瞞過府里人倒容易。
畢竟莊子不大,出息就那麼一點,莊上的人活動範圍不大,賈赦又改名換姓的,若不去官府查,誰知道那房契地契究竟寫的是誰的名字。
便是有人追問,賈赦只說是替人買的,天南海北的,糊弄過去也容易。
哪怕榮國府裡知道了,他一個大房老爺隨手買個小莊子,買個小宅子賞人,還要跟人解釋不成。
可這鋪子卻大不一樣,賈赦弄的這些繡品走的便是個附庸風雅的路線,賣的也是個名氣,便是賈赦不說,榮寧二府也遲早會知道。
到那時候,且不論眼熱不眼熱,光是王夫人在賈母面前說上幾句,賈赦就得犯犯難。
再到元春一省親,賈赦不出錢還能等誰出錢去,只怕那年月,賈赦掙的錢全填進去,還不夠數呢。
為著這緣故,賈赦起先是撓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什麼可行的法子來,可是後來他有意無意的朝著府裡的下人打聽了才知道,這古代的戶籍說來也算不得什麼為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