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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過門檻,不遠處一座殿宇映入眼底,繞過殿宇前方,往右向後山行去,梵清惠跟在其後。山路迂迴,待山沿邊現一古亭,古亭上懸著匾,上刻有“賞雨亭”三字。亭中一位女尼背立,似在欣賞山峰四周的景色,兩人步伐稍放慢,來到古亭外。
聽聞身後輕輕的腳步聲,女尼轉身望向她們,面色止如水,平靜的說道:“你們可尋到花間派傳人?”此人正是慈航靜齋齋主靜齊。
碧秀心聞言彎身,猛然跪地,雙手捧盒,神情凝重道:“師傅囑咐之事,弟子未能完成,和氏璧被取去了一角。”
柳眉驟然緊蹙,靜齊快步走至碧秀心身前,伸手接過方盒,開啟方盒的瞬間,寶光流溢,靜齊面色微沉,望著缺了小角的和氏璧。手微微顫動,方盒猛地被闔上,靜齊轉身走向古亭內的石桌前,將方盒放置在石桌的中心位置,雙眸緊盯著木製方盒沉默不語。
梵清惠望了眼跪地的碧秀心,朱唇微張,欲言又止,兩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是否要稟告師傅?不,她不能說,當時她未現身除魔,說出亦不免被師傅責罰。且現在重要的是該如何消去文帝的怒火,靜齋會因此事消失於江湖嗎?
斟酌良久,梵清惠肅容道:“師傅,此事非同小可。事關靜齋所有弟子性命,我等如何應對?”
“事已至此,為師親自向文帝謝罪,以星象作缺失之因。”輕嘆口氣,目光不曾移離方盒。靜齊師太面色隱有愧意,這話雖是逼不得已而說,但身為佛門弟子,出此謊言辱沒靜齋,著實不該!
碧秀心抬眸,望著師傅的背影道:“師傅,弟子。。。。。。”
抬手以示她不必再說,靜齊轉身說道:“起來吧!秀心。璧失不可復,非你一人之過,了空大師已將事全予為師言明,你能奪回和氏璧,已是將功補過。”
慢慢站起,碧秀心聽聞此言,臉色轉為蒼白,餘光輕瞥過身後的梵清惠。此事非是師傅所想的奪回,而是他們還回。不解這花間派傳人盜璧後又奉還,是何用意?但想他能將了空大師重傷,武功之高;取璧上一角,此舉可謂藐視皇權之意。魔門失去邪帝,本以為能削弱邪派力量,未料有此等後起之秀,江湖恐再無安寧之日!
碧秀心想了會兒,道:“師傅,此人不除,必為後患。他的武功恐不低於‘邪帝’向雨田!”那人武功亦不低,未向師傅言明,自是存了私心。
“這正是為師擔憂的事,和氏璧為身外之物,而此人膽敢獨創禪宗,不可小覷!他日或為另一個邪帝,我等必要將他除去,以免禍及蒼生。”靜齊面露憂色,輕嘆道。
梵清惠上前一步,拱手道:“師傅,我們只知他是花間派傳人,自稱姓石。茫茫人海,不知他身在何處,他若有心躲避,我等如大海撈針。”
握劍的手用了幾分力,望了眼身旁的梵清惠,碧秀心答道:“梵師妹,想和氏璧暗中送往淨念禪院,此事他怎會知?”
側眸望向碧秀心,梵清惠眼珠微轉,淡淡道:“碧師姐的意思,這邪魔為皇室子孫,在大興城。”
“不。”碧秀心搖首,續道:“太子未登基,和氏璧之約知者不多,我們自不會說,文帝亦不會告知太子。此人如何得知,令人費解!他是否身處大興城,無人知曉。但有一物,他定會強取!”說著睨了眼身旁之人,不再細說。
“邪帝舍利。”梵清惠道出後話。
半個時辰後,通往齋房的小道上。
“碧師姐,師傅命清惠尋那人下落,師姐可否指條明路?”梵清惠邁著步子,似笑非笑的望著碧秀心的背影,輕聲道。
腳步一滯,碧秀心緩緩轉過身,一雙美目凝望身後人,淡淡道:“若秀心尋到寧道長,定與梵師妹會和,同尋那魔人蹤跡。”望了梵清惠許久,輕嘆了口氣,不願多言一字。
見碧秀心回過身去,梵清惠微笑道:“但願師姐不會存私心,放過那位花間派公子。”
望著前方小道,道旁樹葉已被掃盡,樹枝上只有一兩片葉子微垂。碧秀心不解地問道:“梵師妹為何不將方盒得來之事稟告?下任齋主許是你。”
碧師姐也會有猜不著的事?梵清惠輕搖蠕首,一直以來她對師傅偏愛碧師姐,心終有不悅。自遇宋大哥,她似明白了其中差距,碧師姐確實有遠勝於她的智慧。未言明,只為碧秀心眼中的失落,使她憶起得知宋大哥成親之事後的失落,雖選擇放棄,可心底仍會想著他,那種精神愛戀已然成為她的破綻。
眸光落在前方女子的身上,梵清惠心底的酸楚漸漸退去,唇角慢慢揚起。如今的碧秀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