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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榻,伸出白玉般的纖手,緩緩摺疊新做的小衫。門突發出“吱呀”一聲,丫鬟打扮的青衫女子,端著一杯茶緩緩步入屋中,走至茶案旁,茶杯與木案發出細微碰撞聲。
青衫丫鬟放下手中端盤,繞過畫為山水的屏風。細瞧這丫鬟,身材苗條,瓜子臉兒,貌雖及不上白衣女子,但也算個嬌美的俏人兒。
“小姐,你為小公子做的衣裳夠多了。別太累著自己,小公子還需要你照顧。”青衫丫鬟秀眉輕蹙,勸道。
白衣女子微側雙目,望向青衫丫鬟,淡淡道:“楚喬,當初見你,可不是嘮叨的人。不過半年,怎變了個人似的。”
聞此言,若是他人,定覺主子生氣。青衫丫鬟卻不以為然,輕輕道:“小姐別嫌楚喬嘮叨,是小公子吩咐,一定要盯緊小姐。”
白衣女子一聽,輕嘆搖首。收回視線,轉向榻上新衣,伸出纖纖素手,撫上綠色小衫,不禁惆悵於心。
楚喬凝視白衣女子的舉動,微微一愣,再望女子側容。憶起昨日回報的訊息,半年來騙了安大哥數次。眼前女子與那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非是陰癸派掌門,而是不為外人知的宋閥四小姐。若非她誤吸瘴氣,被宋清清母子二人相救,也不會見著主上欲尋之人。
“楚喬,喚譽兒回‘意園’吧!”清清神情平靜道。
收回目光,楚喬眼底閃過一絲憂愁,點頭道:“是。”正如宋清清當初所言,她非是武夫之女,而是補天閣殺手,待到補天閣新任閣主出現,她便成為暗衛,聽命於安大哥。她本留於巴蜀,做個普通丫鬟。半年前,得安大哥指示,尋訪畫中女子。
慢慢轉過身,繞過屏風,楚喬思及擾了她一夜未睡之事,眉心擰起。在遇見宋清清之日,她該將此事速稟告安大哥,不可有隱瞞。然而在她昏迷時,得宋清清親手照料,且小公子惹人喜愛,竟不忍害這對母子落入主上手中。可昨日接到密信,安大哥已派人助她,這事怕是瞞不了多長時間。
側眸望了眼裡屋,輕搖首,躲不過的劫難!楚喬提足邁過門檻。正欲尋小公子。未想見宋缺之子揹著小公子,步伐緩慢而來,聽其語,心沉。
“姑姑,姑姑,不好啦!譽兒昏倒了!”
楚喬快步上前,接過元譽,往屋裡走。
聽到師道叫言,清清手一顫,茶杯落地。轉身之時,已見楚喬抱譽兒入內。清清側身坐於榻沿,伸出右手,貼上譽兒脈搏,神情嚴肅道:“楚喬,銀針。”話音未落,已快速脫去譽兒上半身的小衫。
抬眸之跡,銀針袋已平展於枕旁。清清伸手取出銀針,分別紮在譽兒手臂處,再取三鎮,扎於頭部三穴。
待最後一針扎入,見姑姑收手,宋師道擔憂道:“姑姑,小譽怎樣?”
“師道,告訴姑姑,譽兒怎會昏迷?”清清側身,望向他道。
輕點頭,宋師道將他與小譽在花園裡玩之事說出。提至元譽昏迷之因,停頓了片刻。低首再道:“那僕人說姑姑是妖女的孩子,所以外人不知宋閥有個四小姐。七年未歸嶺南,帶回不知與何人所生的野種!譽兒本想跑出去追問,可他一站起,竟咳出血來。”
“師道,可有看清僕人的模樣?”清清柔聲問道。
望著姑姑漆黑的眼珠子,聲音溫柔如流水淌過心間。宋師道暗道:那僕人真是胡說,姑姑怎會是妖女?爹與伯伯們對姑姑自是真心實意的好,外人不知姑姑,定有其不能知的原由。有譽兒這般可愛的弟弟,他與姐姐更是喜歡,譽兒又怎會是野種!
“姑姑,師道這就告訴爹去,定要將胡說的僕人狠狠責罰一番。”宋師道眉頭一皺,說出心中話,便轉身往外跑去。
見師道跑出屋,清清吩咐道:“楚喬,你跟去瞧瞧。若捉出胡言之人,你偷偷將這包粉末倒入茶水之中,讓他服下。”指間夾著一個摺疊成四方的小紙包,聲音未聽出有何怒意,神情靜如止水。
楚喬心底卻是驚訝萬分,目光落在小紙包上,她可不認為這是醫人的藥。抬眸望向宋清清,頓覺屋內氣氛壓抑,懼意漸升,此女是第二個使她害怕之人,到有幾分主上處事的作風。
伸手接過紙包,楚喬輕聲道:“是。”望了眼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小公子,轉身時眼底浮現殺意。
片刻,清清再為譽兒把脈,提著的心終放下。伸手將取下譽兒身上扎著的銀針,蓋上薄被。
眉睫輕動,譽兒睜看眼,望向凝視自己的娘。想起在花園無意間聽得他人閒語,心底怒意橫生,卻又怕娘擔心,只能蹙眉。
伸手撫平譽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