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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不弱,按理可與“散人”寧道奇一較高下的人物。即便之軒有花間、補天兩派心法,遇上三師兄,未必能安然無恙。
“若非他幫忙,我體內的真氣找不著妙法融合。”石之軒微笑道。
妙法?清清一怔,想起師傅說過師兄偷練天竺魔功,天竺為佛教聖傳之地。莫非原因在此?清清自是不敢妄斷其意。轉念又想,三師兄如師傅所言又往無心谷,真不死心!
見清清沉默不語,怔怔地望著自己。石之軒再道:“這裡不由人進,那便隨我回府。”
“不去。”清清搖頭,神情中流露出倔強。
凝望清清許久,輕微的嘆息聲響,石之軒慢慢起身朝窗邊走去。望著眼前的格子小窗,伸出手輕推,緊閉的窗被開啟,點點的輝光灑入屋內,在他的周身氤氳。石之軒微微眯起眼眸,任由那微涼的晨風拂起他的發。
聞得聲響,元譽直起身,跑上前。恰巧對上石之軒的雙眸,愣站於前方石階。
望著譽兒蒼白的臉,石之軒意味深長道:“譽兒的身體可有不妥。”
身子微顫了下,元譽的臉色更是難看,娘可是與他說了什麼。對自己的身子,元譽自是清楚,娘可是提他的死期?他不想死,不想。慢慢垂首,連師祖爺爺也無法的事,那便是早已註定。
白如玉的指猛地緊扣上案角,側望著他的背影,眸光中閃過不能言明的傷感。清清回過頭,閉上眼壓下不安的情緒,柔聲道:“之軒多想了,譽兒身子無礙。”
譽兒的神情盡入眼底,石之軒伸出手輕覆於窗臺邊沿,他該早想到的,清清不想讓他知道的原因只有一個,不願他多分心思於此,而她甘願一人忍受;又或是在暗中籌謀著什麼,不忍他被扯入其中。
思及此,不覺暗歎:這樣的女子,夫復何求。
“譽兒,水閣如何?”石之軒問道,眼底的笑意漸深。
元譽抬首,答:“美。”
“與此宅比,又如何?”
輕聳了下肩,元譽轉過身去,未回答石之軒的話。雖不知爹為何問此話,但他也不是沒聽出爹想利用自己來達到某件事,在提到水閣時,他便知與娘有關。一想到被輕易利用,怎也不甘心!故轉過身去,做個不理他的樣子。
石之軒先是一愣,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他到是小瞧這孩子。觀察力比虛彥更強,虛彥的謹慎怎說也是在太子府遭遇所成;能影響譽兒有此非同年紀孩子所有的智睿,不僅僅在清清,與自身修養亦有些關聯。而這些舉動,證實石之軒心疑無錯。
凝視著譽兒朝小橋跑去的身影,忽出一語,惹石之軒搖首失笑。
“水閣更美,那可是爹為娘所建。比此處多了些情意,勝出三分。”
扣案的手慢慢松下,清清望向笑出聲的石之軒,想著譽兒所言。雖不知他們說的水閣如何,但其中的情意卻是此宅不可比。之軒用意原在此!她這般執著不允,只為和氏璧。若與他去了,“借”玉之事定會洩露;若是不去,恐要拂了之軒的心意。
躊躇良久,站起身轉向石之軒,清清輕嘆:“你不用和譽兒說這些,我去便是。”
除了那把古琴,他們沒什麼可帶離,石府該有的不會少。三人踏出宅時,宅口一輛雅緻而簡樸的馬車似早已守侯。不遠處程老家的門微啟,程老先生探出頭來。
在石之軒將譽兒抱上馬車時,清清走至程老宅前。
“程老先生,我要離開此宅,請您將門鎖上。”
程老先生走出,笑道:“好,宋小姐慢走。”
“多謝您的照顧,這是我家夫君謝您相助之禮,此禮甚薄,非是錢財,請收下。”清清將一包袱遞上,錢財之物若是直給,只怕老人家不收。得之軒想出此法贈予可換錢財的小物,老人家看了,收下不是難事。
見清清將包袱開啟,裡面無錢財,看是些小物。若是不收,這宋小姐的夫君定要以為他是嫌棄物小,故點頭收了。
初見宋清清真容,且是邪派弟子身份者,無不想起一人——陰癸派冉掌門,那個能使陰勝陽衰的陰癸派成為魔門第一派的女人。見清清入府,安隆沒有吃驚,只因他見過宋清清的畫像,便知主上尋找的夫人終歸。在主上到達洛陽之日,便將此事告予他和陌言二人,解了他的惑。
正廳內,安隆近距離望了眼清清,登覺主上繪畫之能已達巔峰,將此女之美全引畫境。細看,確與冉依依不同,冉依依隱有神秘的妖媚之美,而宋清清舉止之間有著一股山林中的清靈之氣,與祝玉妍比,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