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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目,石之軒伸手輕拍他的背,誤認元譽此舉是傷心所致。怎會猜著元譽心裡正樂開了花!
之前短暫的對視,元譽自認眼花,待兩人近距離這麼一瞧,以及關關在此出現,已猜出石之軒的身份。得他親口承認,心裡又不舒坦,故編出清清哭泣的事,要知清清在宋逸下葬之不曾流淚,試問清清又怎會在夢中哭?
關心則亂,石之軒自未多想,被譽兒給騙了。
退後一步,睫毛上仍凝著點點淚珠,元譽雙目微紅,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慢慢伸出手,溫軟嫩滑的手掌貼上石之軒的臉,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嘆氣道:“和畫上的人確實很像,好吧!信你是我爹。可惜你晚了一步,娘身邊已經有人保護她了。”說完又一聲沉嘆,瞧他神情似真有其事。
石之軒渾身一震,雙目射出令人複雜難測的神色,直逼元譽。
若是他人,定會嚇得不輕。元譽反與其對視,未有退卻之意,足以證明他可為石之軒之子。
縮回手,元譽轉過身去,無聲地撥出一口氣。
“你說的是何人?”聲音透著冷冽之意。
如墨的眼睛骨溜溜地一轉,元譽回過身,坐在矮榻上,一手撐著下巴道:“那位叔叔可不比爹差!面目俊雅,勝爹三分,乃天下間罕見的漂亮男子;遇事沉著冷靜,聰慧機智;至於武功,我大伯宋缺被稱為“天刀”,他與大伯武功卻是不相上下。最重要一點,他對娘好極,疼我如親子。”眼前浮現出娘扮男裝之貌,嘴角不覺上翹,說話間神采飛揚。
本想見石之軒黑臉的模樣,故意氣氣他,誰讓他這麼多年不回無心谷。沒想到石之軒不怒反笑,惹得元譽心生鬱悶,又不願被他瞧出謊言,抿唇苦苦忍耐。
石之軒站起身,神色回覆如常,微微笑道:“譽兒,帶爹去見你娘。若有幸見你所說的叔叔,爹定要與他秉燭夜談一番。”說至最後笑意更濃,負於身後的手慢慢收攏,後又展開,反覆三次止。
眼中射出異樣的光芒,元譽心中不禁暗歎:好度量!
望了眼窗外,元譽點頭道:“再不回,娘可要生氣了。”說完繞過石之軒身旁,推開閣門,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邁過門檻,走至木欄前。
只見水閣屹立於小湖中央,有三丈高,可俯瞰整座石府。俯視閣樓下,一架九曲橋連線著水閣和湖岸,橋欄雕花精細,將曇花之美展現,使人忍不住駐足欣賞。再觀湖面,翠綠欲滴的荷葉緩緩搖曳,像是翡翠傘,將湖面慢慢遮嚴。荷葉間,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秋風拂來,輕搖腰枝,如美人起舞般。
出神的望著眼前一幕,元譽輕聲道:“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側眸望走到他身旁的石之軒,元譽再道:“除了曇花,娘喜歡的便是荷花。這座大閣樓建成,想來爹花了不少心思。”
“這座水閣用時半年建,荷花為一個月前栽上。這是為你娘所築,她喜靜,這裡不會有人打擾。”石之軒凝神注視著湖面,說話聲音愈發輕柔,面色漸漸柔和,嘴角慢慢逸出一抹難道的柔笑。
耳邊彷彿再響譽兒所言,眼中的柔情被陰霾遮蓋,手慢慢覆於欄杆上雕刻的曇花,沒有人可與他石之軒搶奪。沒人可以!無論是物,還是人,只要他想。雙目厲芒一閃,嘴角露出邪笑,竟顯王者本色。
元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微笑道:“娘要的不是這景,是人!伴她一生的人!”
“走。”
伸手將元譽往懷中一攬,雙手抱起元譽,與他對望了會。石之軒微微一笑,身忽然而起,左足尖點在木欄,身子斜斜劃下滑般,穩落在岸。石之軒卻未放下元譽,抱著他原路返回,足下速度絲毫不慢,過正廳時,方停下腳步。
邪目側望了眼正廳內不敢動的僕人,視線再移至之前灰衣人躺地的位置,石之軒問道:“譽兒,之前你對陌言下何毒?”安隆現未歸來,想來毒未解除。
“陌言?”元譽愣了會,不知此人是誰。然順著石之軒目光望去,這才恍然大悟,呵呵笑道:“什麼毒?我有下毒嗎?爹,毒是要人命的東西,那顆藥丸不會取人性命,癢個四五日而已。至於解法,很簡單。被黃蜂蟄上商曲、章門、湧泉、三陰交、太淵五處穴位,以毒治癢。他能忍過疼癢自是最好,切忌不可撓身,若是身有傷口,血引壁蝨入膚,定命不久矣!這是娘給我防身,我第一次用。”
好厲害的毒!用蜂針解毒,一身武功皆被廢除。忍過疼癢,方為上策。
石之軒眉頭微蹙,暗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