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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遲到。”
看來從震驚中掃蕩睡意是最好的辦法,他一想到剛剛那個做婦聯主任的老媽在電話那頭可能早已暴走的樣子,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要命,都五月了怎麼還這麼冷,這樣想著,他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小時候母親教訓他時那兇狠的樣子,那樣猙獰的一張臉,無語,他無奈抬頭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痛,他起身本打算伸一個懶腰就去洗漱卻不想宿醉後的難受還是將他重重押回了床上。
“該死。”他抬手扶上太陽穴狠狠按了幾下後咒罵出聲,早知道就不喝這麼多了,他自言自語著,一想起昨晚上坐在吧檯前一杯接一杯地不停灌著,頭皮就發麻。他都喝了些什麼呀,酒勁這麼厲害。
他努力回想著,除了幾個水蛇般妖嬈的身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之外好像就是調酒師Ailsa有一搭沒一搭的過來和他串幾句話。她昨天似乎心情很好,主動調了幾杯顏色怪異的雞尾酒給他,說是什麼新產品,讓他幫忙試試看。靠,他是酒精分析機嗎,他都喝了些什麼呀?
可不喝能行嗎,黎楚揉揉眼睛,起身走近落地窗前。
從18樓上往下俯視,整個Z城喧囂熱鬧卻也秩序井然的街景映入眼簾,陽光照耀進來,正投射在他半裸的軀體上,他側過身子,如此遠遠看去,就像在發光。
此刻的他就踩在一處金色光暈中,他將手搭在窗上向遠處眺望,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件藝術品,完美至極。
他的腳下是鋼筋混凝土的黑,白,灰,前面是護城河,再過去就像是打著綠色補丁的農田,它們一直延伸到他看不清的茫茫地方,這該是天水一線吧。
他想起小的時候常常會領著安然去護城河裡抓螃蟹玩,那時他九歲,安然六歲。
是多少年了呢,那麼清晰生動的一張臉,六歲時稚氣乖巧,十三歲時懵懂青澀。十六歲又變得恬淡沉靜,二十歲卻會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如此神奇呢,就像在數著自己的年輪。他會這樣一直瘋狂下去嗎。
如果不是酒精,他如何能去忘記。又如何,能甘心。
黎楚撓了撓頭髮走出臥室,他可沒有時間再去胡思亂想了,於是按著往常的習慣他先去廚房給自己熱牛奶,烤麵包。然後再去衛生間洗漱打理自己。
“怎麼亮著。”他走過玄關,意外發現電話答錄機上的紅燈正在閃爍。
會是誰呢,他記得很少有人知道這裡的電話,朋友找他大多時候都是用手機的。他好奇按下,然後走近一旁的衛生間刷牙。
“嗨,黎楚,我是江寧,嗯...呵呵,沒事,只是想說最近好嗎,怎麼都聯絡不到,我....好像有些麻煩事,沒有啦,只是,你閒的時候能不能給我來個電話,不管怎麼說,還是朋友吧。”
黎楚突然緊張起來,只見他拿著牙刷從衛生間探出頭來。走到玄關處按下重播鍵復又聽了一遍。
是多久了呢,他看著上頭陌生的電話號碼,從前是連閉著眼睛都能撥出去的,可現在怕是連如何回憶都回憶不起來了吧。
他在心中苦澀一笑,原本早已淡忘的回憶此刻卻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而如潮水般向他撲打湧來,他躲閃不及,被打頭的浪花重重擊了一下。
可他並沒有感懷太久,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把它刪除掉,既然已經結束,又何必還要費心記住,若只是因為這樣而引來不必要的困擾對誰都不好吧。
屬於那一頁的感情故事早已經結束,既然他都能毅然翻過去,沒道理她就做不到啊。
如此想著,他莞爾一笑。
吃過早飯,他從衣櫥裡拿出一整套被燙得筆挺的西裝準備換上,當一切穿戴好後,他發現上頭配的是一條粉色的領帶。
他記得這是安然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你就要實習了,我特意給你選的哦,超配的。”
“是嗎。”他把領帶拽在手裡,這麼花俏的顏色怎麼會適合他。
難道安然從不曾瞭解過他嗎?應該不會吧。
他覺得這應該是安然的一個惡作劇。也許他戴上這個真的會很帥,可他是醫生,他需要給人穩住的感覺。於是他放回粉色領帶,換了一條平時用慣了的深藍色領帶。
開著車,行駛在通往省立醫院的大路上,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是一個新開始吧,新的衣服,新的形象,新的地方,新的工作,當然還有新的朋友等等,一切新的事物他該期待起來才是。
可為什麼整個人就是興奮不起來呢,難道是因為梅雨季節的悶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