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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兩句話,沒有繼續下去。
沉默了許久,憤怒漸變得頹廢,又走上了已經走得很熟悉的路,來來回回。
李裕宸進入了院落,在院子裡呆了很久,也沉默許久。
他的身體周圍浮出一道屏障,擋住了這個世界的聲音,他在屏障中思索著,想要獲得安寧,也似乎得到了安寧。
想了很久,想要不願意再想,他才停止了思索,微笑著走進屋中。
“天弄,外面發生了什麼?”天雪眼眸中有著關切。並不是關心外面的事情,而是關心眼前的人。
“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都過去了。”李裕宸笑了笑,從懷中拿出四枚儲物戒指,遞給天雪,“姐姐。看一下里面裝著些什麼吧。”
一看到儲物戒指,天雪便是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一些話在嘴中混亂,再無法組成言語,便是沒有說出。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儲物戒指,釋放精神力查探,喜悅的情緒成為了腦海裡的唯一。
或許是見錢眼開,或許是沒心沒肺……無論怎麼猜測都行,無論怎麼說都可以……她的臉上露出笑容。笑得很真實,不帶絲毫的虛假……她上前,將李裕宸緊緊地抱住。
她很想哭出來,但忍住了;她很想繼續笑,但停下了;她很想說什麼,但又沉默。
她緊緊地抱住李裕宸,抱住了最親近的人,抱住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抱住了僅僅存在於記憶裡的人……不願放開,睡著了。
一直煉丹。精神力損耗了很多,她疲倦了,也放鬆了,就那麼睡著了。
李裕宸把她抱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月亮漸漸消失在空中,地上的人等了很久。始終等到天亮,似乎太陽將這片土地放棄。
僅是小範圍內的情況,由天悅城外靠近李裕宸所在的地方,一直連續到山尖谷的盡頭,都是這樣。各種各樣的思緒生起,最終沉寂在安靜的氛圍裡。
這裡的世界,很安靜。
天是否明亮,太陽是否升起,對於處於視絕的李裕宸而言,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他呆在屋中,盤坐著身形,運轉六絕神功,將空氣裡的靈氣吸引,經過簡單又快速的煉化,使靈氣轉化為靈力,儲存在身體裡。
他感覺,快要突破了。
穿越了虛空,從靈界來到幻界,他便是晉入了王境三層,僅僅過去了幾日的時間,他也沒有刻意將時間都用於修煉,便是感覺到王境四層的境界壁障鬆懈了,只需一些時間,便是能夠晉入王境四層。
速度有些快,他覺得迷惘;速度還不夠,他覺得迷惘。
他迷惘,在黑暗裡,在陌生中……他覺得這王境的境界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安全,心得不到長久的安寧,始終有著殺戮的慾念,而且無法徹底忘卻。
遇血,殺戮。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很輕,似快樂。
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這聲音,空氣裡還有著的其他聲音都被他忘記,伴著這呼吸聲沉浸,像是隨時可能睡去。
院落外的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漸漸冷,化作了雪花,掩藏在黑暗裡。
冬天,似乎說來就來。
一朵花,盛開在那青色的月亮旁邊,血色和金色共同釋放光彩,伴著淡淡的青色朦朧了整個水潭。
山尖谷的最中央不再尖銳著,而是一個略有凸起而不特別顯眼的墳包,其上青草無風而動,把藏在草葉下的破碎的長矛顯露出來,還有一塊刻著字的牌匾,以及細碎至分辨不清的雜物。
一輪血色的月亮在墳包之上,釋放著似冰冷又熱血的紅光,於夜色裡灑落妖異。
青草還是青青的,隱約間生長出紅潤,似是汲取了變成了血月的紅光,似是由墳包內汲取了一些血色的能量……牌匾立起,其上刻下的字跡仍舊模糊;長矛移動,破碎的現狀始終沒有改變。
金天尖叫一聲,打破黑暗裡難得的安寧,至於他自己,則是融入插在地上的白骨裡。
那塊悄然落到地上的無字的石碑,又悄悄地爬上了一些紋路,本身就很模糊,在黑暗裡更加看不清楚。
大坑裡的怪石都漂浮起來,在空氣裡不斷變幻著未知,似乎貼合了某些神秘的玄奧,在坑旁守候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看明白。
天空還有雪花,紛紛揚揚,似乎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同,若是初時。
李裕宸忽然覺得有些冷了,短暫甚至於急促的感應,將他的思緒帶動了,接著便是消逝,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