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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地。
一聲大喝伴著空氣爆破之音,殺意被凸顯到極致。陡然變得似暴戾的殺戮意志使得無數魔獸頓住,接著便轉身。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殺意的爆發點。
這些都是徒勞的,阻擋不了已經近乎飛馳的身影。
李裕宸看著已經到達近前的身影,感受著那股充斥殺戮的意志。不明白中年男子的意思,卻是知道當前的情況。
戰!
他伸手向腰間,沒有熟悉的清涼與滑潤。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適應久違的不熟悉,也沒有時間低頭去看。可他還是低下了頭。
於骨頭摩擦間。他看到一身的白骨,他自己就是一副光禿禿的骨架,又能夠到哪裡去尋什麼竹簫?
可是,依舊戰!
這短暫的遲疑,靈力奔騰已至身前,他抬手去阻擋,既是奮力抵抗,又帶著些隨意。右手白色的腕骨與紅白相間的長劍相互碰觸。
金鐵之音響起,他用手擋住了長劍。
一副骨架。光禿禿的,似比金鐵更堅硬。腕骨繼擋住長劍之後將其彈開,甚至把那奔騰於空氣裡的靈力全部吞噬。
似乎……好強。
李裕宸有這樣的感覺,卻又沒有過多的沉浸。擋下第一次攻擊之後,他那白色光禿的身軀行動著,由坐立站起,接著便是出擊。其間行動流暢,彷彿不存在有任何的阻礙,連空氣的摩擦都沒有。
僅是瞬間,好像剛移動身軀,便到達目的地。
他的身軀一動,握起的右手便是向前轟,白骨的拳頭打在長劍之上,將更多的鮮紅之物震脫長劍,露出更多的白色。
染血的劍,不純粹,還是初時的模樣比較好。
他這麼想,便是用拳頭不斷敲打在長劍之上。
一次接著一次的震動使得已經凝固的血液漸漸活躍,跳到泥濘之中,與泥水混雜,最終混在一起,無法分辨。
速度、力量、技巧……凝刻在戰鬥中的本能被他發揮出,不需要靈力的牽引,流暢之間展現一種美感,將強橫的身軀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攻擊,一直攻擊,似是發洩,似是癲狂,卻又是舒爽……
戰鬥,一邊倒。
天空轉向黑夜,喧鬧而又寂靜。
沒有星星的夜空下著雨。
雨水落到李裕宸的身上,洗滌白日間沾染的泥濘與血汙,沼澤地裡生起的微光使得他的單調的身形泛起亮麗,像是黑夜裡的明燈,照亮一小片的區域。
他坐著,抬著頭,在沒有星光的天空中尋覓著星光,哪怕只是一絲也好。
他坐著等了很久,沒有瞳孔的眼眸一直在天空中搜尋著,卻一直等不到星光浮出夜空……一個人空守著孤獨。
孤獨嘛,早已經習慣了。
他安慰自己,一有時間便是沉思,思緒在戰鬥間停頓著,在如今空留有一副骨架的情況下糾纏著,揣度著中年男子的意圖。
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似乎是無奈,他什麼都不主動做,唯有默默等待。
他等待,等來了一個人,等來了遊翼。
黑夜裡,遊翼慢慢走動,在夜色中尋到一抹光亮,順著光亮來到李裕宸所在的地方。
魔獸在悄然間退去,將一大片區域空出來,似乎是為了刻意營造一個安寧而又靜謐的戰場,卻又有著些無奈,無法阻止雨水對安靜的環境的破壞。
雨水打泥濘,膠著了許多事物。
環境,還有情緒,都是膠著的。
李裕宸從泥濘中抽出身體,以發光的骨架的形式挺直著身軀,正視不斷靠近的遊翼。
他還不確定自己是怎樣的狀態,不知道自己在中年男子的棋盤中承擔什麼樣的角色,但他並不甘願成為棋子,想要超脫束縛。
儘管他對外什麼都不知道,可他明白自己的內心,有著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知道他算到沒有,我會和他戰鬥。”他呢喃,發出細碎的聲音。
他不在意中年男子的想法,只在乎自己此刻擁有的念想,要去做想做的事情……哪怕真就是一顆棋子也無妨。
想做,那便做。
發光的骨架站立著,恍惚看去,似乎有著熱血在不斷湧動於骨頭間,戰意在沸騰,甚至於凌厲,使得雨水靜靜悄悄,都不敢落到戰意所在的區域。
戰意沸騰,雨水漸寧漸停。
遊翼頓住腳步,踩著泥濘而不覺得鬆軟,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