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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呢?”
“就說說感想,忽然有感覺,想到了些事,就說了。”
“你想說什麼?”
“我,我其實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麼。”
“那就隨便說。”
“等一會兒說。”
“好。”
李裕宸不說話了,季憐月也跟著沉默,靜靜地守著碰撞空氣的聲音,看著天空中的煙花絢爛。
她向他靠近一些,他任她靠近了一些。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所想放任,畢竟這樣的感覺也還不錯。
他閉上嚴家,再睜開,已然沒有了跳躍著的一藍一紫的火焰……輕輕呼吸,空氣裡有偏香的味道,細細聽著躲藏在微弱的氣流裡的這個世界的聲音。
空氣裡有著聲音,是經聲,是個故事,沒有終結的故事。
煙花停了,火焰滅了。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這片天地只剩下暗色。
“天黑了,你看到了嗎?”季憐月問。
“看到了,不過是黑暗。”李裕宸說。
不過是黑暗,不過是黑暗而已,早已經習慣了黑暗……他不把黑暗當黑暗,身處黑暗,早已經無所謂黑暗。
“你知道嗎,黑暗並不黑暗。”李裕宸握住了竹簫,又緩緩放開,“雖然黑暗,但不懼怕,告訴自己不應該懼怕,哪怕懼怕也要主動去面對。”
“不用擔心,我還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情,我會先抗。”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
他放下了竹簫,抬起的左手浮出一張弓,蒼幽而又無弦,有火焰跳躍。
拉弓,箭出。
一箭,失楚。(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八章 放心
拉弓,射箭。
簡單的動作,似有些隨意,卻又認真、專注。
她看著他,她一種看著他,她也發覺他一直都看著他,但她想一直看著他……哪怕就這樣簡單的看著,就願意這樣簡單的看著。
忽然到來的黑暗悄悄模糊了他的面容,她不是正面看著他。
她看到他,她看著他。
她看到的是他,她看到的不似他。
並不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變得高大了,像是一座山,一座可以依靠的山,似平淡無奇的弓也在黑暗中燃燒起光彩,若是煙火,帶有絢麗。
她看到了無弦的弓浮出一支箭。
她看到了拉開的弓上的箭射出。
然後,黑暗不再那麼黑暗,有了微弱的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點微光,刺破黑暗。
“黑暗,之所以是黑暗,只是因為心中有懼怕,總擔心一些不應該擔心的問題,願意把光明暫時拋棄到角落裡。”他輕聲道,“黑暗,只是光明的對立,讓我們更加珍惜光明。”
她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想說明什麼,但她承認他這句話說得對。
好像他說的都是對的。
哪怕錯了,也是對的。
她點點頭,繼續看他。
他抬著頭,看著天空。
一箭射出,黑暗的天空便是有了光,很亮的光,雖然沒有徹底照破黑暗,卻是身處黑暗時的最好的慰藉。
有光,可以忽略黑暗。
有光,黑暗不再黑暗。
一支光箭穿梭於黑暗,伴著經聲漸響。
老和尚和金天念著經,還是那似不會完結的故事的經。低沉又悠揚的聲音蕩在黑暗中,引動飛馳著的那支箭。
光箭來來回回的,在黑暗中留下一串連續的光線。
光很弱,線很細,因為黑暗而可見。
像是一條又一條的細密的光線交織、糾纏,並不那麼黑暗的天空顯現一幅有著生命的流動的畫。
模模糊糊的。有一座山,一座光禿禿的山,就像是老和尚和金天光禿禿的頭頂。
畫是流動的,好像是活的,有生命,會變化,富於變化。
一棵樹出現在光禿禿的山上,樹很大,但相對於山。還是很小。
樹下有著低矮的建築,或者應該說是有人圍繞著樹修起了一座並不完整的廟。
樹下的廟裡,有了人,不止一個人。
站在地上,無法辨析那兩個人是什麼模樣,但李裕宸知道,那是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
他還知道,老和尚會給小和尚講故事。講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