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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她也稍稍放縱。忘記糾纏在他們中間的一切。
久久地,時間漸漸消逝,也不知耳鬢廝磨了多久,司空肅陽方離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勾人的鳳眸溢滿別樣的情緒,他啞著嗓子喚道:“青喬……”
青喬微喘著氣,舒緩著那抹柔情,乍聞他叫她青喬,還有些未回神,待那聲音喃喃地一遍一遍在耳邊迴響之際,她才睜開恢復清明的雙眸,正聲道:“陛下,我是憶昔!”
司空肅陽的眼神陡然變了顏色,可見到她倔強的神色時,又心含不忍,只長嘆一聲,道:“青喬,你要做憶昔朕……我並不反對,可是你卻不能抹殺你是青喬的事實。”
“我不管你顧忌什麼,我會等你承認自己青喬。”
司空肅陽說罷,又吻了吻她的唇,才放開禁錮她的手,轉身離開。
“陛下!”青喬大聲喚他。
司空肅陽背對著她,並不說話,只腳步頓了頓,停在了哪裡。
“憶昔,”青喬看著他筆直的脊背,又換了一個稱謂,“我想見一個人。”
司空肅陽默不作聲。
青喬知道這是他示意她說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見紀翹!”
宗人府歷來是關押罪惡深重的皇親貴族或者是重犯的地方,青喬跟在宮人身後,一步一步地沿著長廊走進宗人府。本來珠雲也打算陪青喬一起來的,可自從青喬恢復記憶之後就對方相府的人有著莫名的牴觸,故而叫了其他人一起同行。
青喬以為宗人府應該是那種透著陰暗色彩的地牢,環境並不怎麼好。可真正看到之後才發現事實往往並非她說想。一路走來,宗人府的侍衛皆是一臉肅然,而沿著長廊走來,四周皆是乾乾靜靜。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宗人府關押的多是重犯,而且皇親國戚指不定哪一日又出了宗人府,看到髒亂的環境始終是不像話,故而相較於一般的地牢就顯得整潔的多。
青喬說要見紀翹,也是打著試試的念頭,畢竟當眾刺殺皇上罪責可大可小,若是一國之君心慈只將她斬首示眾,已經是極為開恩了。若是一國之君採取嚴酷手段,誅滅九族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青喬萬萬沒想到,司空肅陽真的未將紀翹斬首,只是關在宗人府。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一個月了,紀翹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她本不打算來見紀翹的,畢竟她和紀翹非親非故,而且紀翹還要刺殺司空肅陽,這條罪,即便是她有心也不會貿然地救一個陌生人。
然而,她在昏迷期間憶起紀翹耳後有一顆痣,而且,她的劍舞,那麼像她三年前跳給司空肅陽的訣別舞。太多的巧合讓她不得不來見她,大概司空肅陽也是因為這個才留她一命的。
紀翹,記喬,她究竟想記住的是哪個喬?
青喬吩咐宗人府的侍衛開啟牢門,侍衛猶豫了一會,間接地表明刺客還有武功,擔心會傷著她。
她無奈地看著固執的侍衛,只得說一切後果由她擔當,那侍衛才勉為其難地開了牢門。
剛一開啟門,青喬就看見了那個纖瘦的身影,忍著心中別樣的情緒,她低聲喚道:“紀寶林。”
那個坐在角落裡面的女子緩緩地挪了挪腦袋,原本柔順的黑髮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表情,她身上穿著囚服,明明是那般狼狽,可是被她穿著卻有種安定淡然的感覺。她撥了撥覆面的頭髮,將整個臉露了出來。
青喬看著想笑,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原本清秀的面容如今卻染上了塵埃,大概是長時間未曾打理,整個人都有種塵封的感覺。
青喬聽見坐在角落的她低著聲音嘆息,“你未出事總算可以彌補我的罪過,原想殺了那個狗皇帝的,算然未曾得手,不過未傷無辜,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青喬走上前,見她的雙手雙腳被鐵鐐鎖著,那鐵鐐定然沉重無比,使她根本就不能隨意走動。侍衛還說會傷著她,根本是胡扯。
她心微酸,蹲下身,終於看清了她的臉。在看到她的眼睛時,青喬總算確定了一件事。
淡淡遠山眉,秋水盈盈目。藥物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模樣,卻不可能改變眼神。青喬不知道自己的眸子會被旁人如何形容,可是她形容那人的時候,總是用這個詞。
她的眸中總是柔情含水,溫情暖暖。以往她總是擁著自己小聲地說著話,念著自己不懂的詩詞。更會伸出素白的手拾起落地的紅花,白色與紅色的融合,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拈花而笑圖。
青喬控制著嗓音,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