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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他好像根本沒聽見。
現在他不但是、“瞎子”,而且變成了聾子。
柳分分已經很久沒有開口,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無論鬥智鬥功,卜大老闆都無人能及。”
卜鷹接受了她的恭維。
柳分分又道:“但是智者千慮,也難免會有所失。”
“哦?”
“我們雖然敗了,但是還沒有死。”
柳分分站起來,眺望著遠處劍戟上閃動的寒光:“就在你們的營地外,我們還有七十位久經訓練、百戰不死的戰士。”
衛天鵬接著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過來,片刻問這裡就將橫屍遍地、血流成渠。”
卜鷹忽然道:“你們外面還有頂轎子,轎子當然不會是空的。”
“不錯。”柳分分道:“我們當然不會抬一頂空轎子來。”
她目中又閃出惡毒詭橘的笑意:“轎子裡很可能坐著位從未敗過的絕頂高手,也可能藏著可以將這方圓五里內的人畜全都炸成飛灰的火藥。”
她用笑眼看著小方:“我知道你一直想看看轎子裡究竟有什麼,但是不到最後關頭時,我們是絕不會讓你看到的。”
小方沉默。
柳分分接著道:“現在還不到最後關頭,因為我們還有賭注,還可以跟你們賭一賭。”
她轉身面對卜鷹:“只看卜大老闆是不是願意用你這麼多子弟夥伴的性命來跟我們賭。”
卜鷹也沉默。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實在太大,敗的一方固然會敗得極慘,勝的一方也是慘勝。
無論是慘勝還是慘敗,都同樣痛苦。
“我知道你很難下決定。”柳分分道:“不倒最後關頭,我們也同樣不願跟你賭,只要你答應我們兩點小小的要求,我們立刻就走。”
卜鷹仍然沉默。
衛天鵬道:“我們想看看你的貨,每一包貨都要看。”
這是他的第一點要求:“黃金既然不在你這裡,你就讓我們看看又何妨?”
柳分分道:“我們還想把這個人帶走。”
她指著小方:“他跟你非親非故,你何必為他跟我們拼命?”
卜鷹終於開口:“你們的要求聽來好像並不過分。”
“非但不過分,而且很合理。”柳分分媚笑:“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小方忽然也開了口:“我願意跟你們走。”他的語氣堅決,毫無猶疑:“隨時都可以走。”
卜鷹慢慢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說:“你一向不願連累別人,更不願無辜者為你而死。”
“我本來就不該留在這裡。”
“可是你忘了一點。”
“哪一點?”
“你留下來,是我要你留下來的。”卜鷹道:“我既然要你留下來,準也不能帶你走。”
他說得很慢,可是每個字都像是根釘子。他每說一個字,就像已將一一根釘子釘入石頭裡。
釘子已釘了下去,話已說出口,小方胸中的熱血又湧起。
柳分分嘆了口氣:“你真的要跟我們賭一賭?”
“不錯。”卜鷹淡淡他說:“現在你們已經可以下令,要你們那七十位久經訓練、百戰不死的戰士衝過來了。”
衛天鵬的臉色發青,掌心冒汗。
“你不後悔?”
卜鷹拒絕回答。
拒絕回答,已經是一種回答,絕不容別人誤解,也不會被人誤解的回答。
“好。”衛天鵬咬牙:“你既然不怕流血,我們為什麼要怕?”
他忽然撮口長嘯,聲音尖銳淒厲,如荒山鬼呼,雪地狼曝。
這是他們約定的訊號。
攻擊的訊號。
夜寒如刀。
遠處劍戟森森,在跳動的火焰照耀下,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人頭在頸子上,熱血在胸膛,箭在弦上,刀在手。
攻擊的命令已發出了。
尖銳的嘯聲響徹夜空。
卜鷹居然還是安坐不動,除了心臟與血脈外,全身都沒有動。
遠處森然環列的劍乾也沒有動,人馬並沒有衝過來。
衛天鵬的臉色變了。
他們的組織嚴密,號令嚴明,紀律嚴肅。
他發出的命令從未失效。
宋老夫子忽然笑了笑:“說不定你這次帶來的人耳朵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