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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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用力地說著。
我把刀尖放到傷口處,透過刀,我感覺到了Ein在顫抖。我沒有遲疑,一下子割開了傷口。
“……啊啊啊啊啊!!”
拖長的呻吟聲,與其說是疼痛難耐的喊聲,不知說是在發洩內心的悲傷的慟哭。
為了不膽怯退縮,我使勁咬著牙狠心把手伸進了二指寬的傷口中。再一次慢慢試探尋找著Ein體內的子彈,這次比剛才用的時間更長。
“……哇……嗚嗚……!!”
悲鳴只叫了一聲就停住了,此時的Ein,即使想叫也叫不出聲了,只是嗓子裡擠出一絲聲音,身體不住顫抖。
(可惡!子彈到底在哪裡!?)
就在這時,我的手指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緊緊地捏住找到的子彈,小心地將手指從傷口裡拔了出來。
“……哇啊!!”
Ein又一次大聲叫了出來。不過這之後,她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了下來,筋疲力盡地癱在了床上。最痛苦的時刻已經過去。阻止住子彈的是……腸子——身體裡最有彈力的部位,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用力將有氣無力的Ein的胳膊抬起來,讓她的手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肩膀。
“Ein,你再忍耐一次。”
我在她耳邊說完,左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我的懷中,空著的右手擰開了消毒液的蓋子,往傷口上倒。白色的泡沫在她被剖開的傷口上嘶的一聲燒了起來。
“……哇!!……哇……!!”
Ein雖然咬緊牙關抑制著不叫出聲來,可是身體卻在激烈地晃動,手指使勁往我肩膀上的肉裡摳去。
“沒事了,沒事了。”
我握住她一直抓著我肩膀的手告訴她。
“已經沒事了,你表現得很好。”
一直強忍著不簡斷的劇痛,Ein的臉慢慢地緩和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被濡溼的臉上,除了汗水還有別的東西,是眼淚,是已經久違了的眼淚。
初步處理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要讓她休息一下。可是,還是不能大意。剛才處理過程中的失血量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不知道她在逃到這個工廠之前,到底流了多少血。
透過水泥牆吹進來的夜晚沙漠的冷氣,無時無刻地蠶食著Ein的體溫。一定要給她暖和身體才行。我在一個入口吹不到的死角鋪上毯子,坐在上面,把脫去衣服渾身顫抖的Ein抱入懷中。用我的體溫來溫暖她,我感覺懷裡的Ein猶如一尊石膏像似的冰冷。
為了更好地保持體溫,我用毛毯將兩個人緊緊地裹在裡面。不過我的右手留在了毯子的外面,握著槍放在膝蓋上面。
今晚一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吧。在太陽昇起,溫度上升,Ein恢復意識之前,我一刻都不能疏忽大意。
“喂,Ein……”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我貼近熟睡中Ein的臉,悄悄地小聲說道:
“今天晚上,我在克勞蒂婭的家裡……回憶起了一切。”
“出生的地方,名字,全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可以回什麼地方了。
“吾妻玲二,這是我的名字。比Zwei要好聽多了是吧?”
現在,我只能閉上眼睛,在回憶中搜尋我遙遠的故鄉,搜尋那些熟悉的面孔。將我們分開的不是時間和空間,而是這半年作為殺手的經歷,是這雙手上沾滿了不知名的男人們的,鮮紅的、異常鮮紅的記憶。我已經不可能回到以前那安穩平和的生活中了。可是,可是,我難道要繼續做一隻為組織賣命的狗嗎?
我不是開玩笑。那是一個無底深淵。不知道為了誰,去殺一個跟自己毫無瓜葛的人,這種生活我已經深惡痛絕,再也不想繼續下去了,不管逃到哪裡,不管會不會好過,總比留在這裡要好。再沒有比我現在更悲慘的境遇了。我不再彷徨了,明天天有一亮就出發。
我下定了決心,將心中的不安都驅趕了出去,此時,我那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緩和了下來。我也慢慢地進入了睡夢之中。可是,突然,在思維的最後的一個片段裡,閃出了一個誰也不會關心的問題。
(Ein……怎麼辦?)
沙漠之鷹
以色列製造。非軍事用,而是運動射擊中用的民用製品。可以說是大口徑使用馬格南彈的自動手槍中最成功的一款。得宜於大約2KG的超長規重量,即使射擊相當於0。44mm馬格南彈1。5背威力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