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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鳳來小區的門口。
原來她是住在這兒的,居然這麼近,這世界真是小。我苦笑了一下,迴轉身,徑直回到家,撲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時,世界一片黑暗,我居然從早上10點多回來,一直睡到天黑。朦朧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卓不凡發來的一條簡訊:“我有事不去陪你了。”我眯著眼睛皺皺眉,我今天本來就沒打算加班,不陪就不陪。
翻過身想再睡,可是心裡卻好像有什麼閃了一閃,我不想去抓,可是這個念頭總是在頭腦裡晃。我只好坐起身來。
這條簡訊有點奇怪,卓不凡發簡訊,雖然一向簡潔,但是文理是一向非常清爽的,他一般會說,諾諾,我怎樣怎樣,你怎樣怎樣,然後才說再見。可是這個就是乾巴巴的一句話。是因為忙嗎,看了看腕錶,已經快10點鐘了,這個時候,能忙什麼呢?
我背上忽然升起了一陣寒冷,有一種純感覺的東西升了起來,眼前閃過一個纖瘦的背影。我捏緊了衣服,還是忍不住想顫抖。咬了咬唇,我翻身坐了起來,衝出門打了的,就往鳳來小區趕。
小區裡冷清清的,本來就是一個新建小區,目前建成的只有四棟樓,而且估計有很多還沒有搬來,我茫然的在小區裡轉了幾圈,感覺自己實在是神經過敏,忍不住有點好笑,已經10點鐘了,整個小區連個人影都沒有,我苦笑著往外走去。
這時,門口忽然有汽車喇叭嘀嘀兩聲,我非常熟悉這個聲音是夏利,於是下意識的飛快蹲下來。小區裡本來就沒安上燈,這時門口的燈一關,更是昏暗,我就像一個盯梢的妻子,眼睜睜的看著我的FF520駛了進來,然後卓不凡從車上下來,半扶半抱起車上的程水,然後往樓上走去。太戲劇性了,太巧了,巧的讓我看著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整件事情細緻的像一個陰謀,卻永遠不知道下面的步驟是什麼。
這棟樓亮燈的不超過十家,我目不轉晴的盯著,腦子裡全是空白,只是機械的在心裡默數他的步伐。直到看到四樓有一間燈光亮起。我一動不動的蹲在那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燈光仍是通明,我緩緩的站起來,腿已經酸了,我捏住手機,想著要不要打一個電話給卓不凡。正在猶豫不決,再茫然的抬起頭時,那燈光居然滅掉了,我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再從下面一個一個的數上去,不錯,就是那一家,卓不凡抱著程水進的那個房子,燈,居然滅掉了。
我自己都不相信,此時的我居然會笑起來,我嘴裡全是苦澀,痛的站都站不穩,可是就是感覺徹頭徹尾的諷刺,只想大笑出聲,拼命咧開了嘴,卻只嘶啞出幾不可聞的音符。我以為自己會吐血,卻原來並沒有。可見電影電視全都是假的,有什麼痛,能比此時的我更痛呢?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然後一邊笑,一邊晃出了大門,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心裡沸騰如煎,可是卻收不住滿臉的慘笑。我終於失去卓不凡了,終於徹底的失去了他,求證得來了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麼痛徹心肺。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不會選擇進入這個小區?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這個速食愛情的年代會不會有人為情自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活了。
茫然而失神的晃盪,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什麼物體,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意識裡只有那個沒有燈的黑漆漆的視窗,在腦海裡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胳膊,一張男人的臉,嘴巴正向我一張一合。我茫然的看著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於是下意識的問:“你在幹什麼?”
他顯然很生氣,“你不想活就不想活,別害我啊,你這麼鬼似的晃到路中間幹什麼?”
我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四周,根本不知道是到了哪兒,我輕輕的說:“對不起,大叔,不好意思。”
他氣憤憤了看了我一眼,喃喃的罵了幾句,然後往他的車走去,上了車,也許是看我還是站在路中間直著眼睛一動不動,想了想又走下來,把我拉到路邊:“閨女,別想不開,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別想死想活的。你爸媽把你養這麼大,可不是讓你想不開的。聽大叔勸,趕緊回家吧。”
我瞪著他,明明聽到了,腦子裡卻全然的沒有反應。他推推我:“閨女,你電話響啊,是不是人家小夥子打來的?小倆口拌拌嘴,有啥大不了的。快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