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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承想這赫連勃勃居然決絕至斯。於是急急的衝過去,拉著赫連勃勃的衣袖:“赫連……那個……我雖然不能當你爹的祭品,但是…………”越急越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說我可以給你爹準備點雞鴨魚肉上供啊?
卓不凡搖頭一笑,續道:“赫連兄,你既然知道這位姑娘姓邱,不是你所找的凌飛煙,那麼,你縱然把這位姑娘挾持到令尊墓前,只怕也不會合令尊的口味哦?”我有點暈,這句話倒像是我的口吻,可是這種形勢之下說,難道不會不搭調嗎?
可是赫連勃勃卻立刻抬頭道:“凌飛煙在哪?”
卓不凡挑眉道:“我也在找,如果赫連兄找到了,有勞知會卓不凡一聲。”
赫連勃勃看了卓不凡一眼,默然良久,然後靜靜的伸出手,卓不凡笑吟吟的把刀放入他的掌心,赫連勃勃接刀在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不知為什麼,有點不放心,跟在他的後面亦步亦趨,想叮囑他點什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一直把他送到門外,他忽然回身,瞪著我,我嚇了一跳,本能的轉了一下頭,可卓不凡卻是影蹤不見,我再轉回頭,略微不安的看著他。
他微微低頭,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慢慢的問:“你跟血衣教,到底是什麼關係?”
“啊?”我又不是老妖怪,怎麼會跟一千多年前的什麼教派有關係,我使勁搖頭:“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就是不幸長的跟那個凌飛煙一樣。”
他緩緩的說:“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騙你幹嘛?”
“如果你不是血衣教的人,也許,我們會是朋友…………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為了什麼,而對我好的人,甚至在我要殺你的時候,你心裡都沒有一絲惡念…………”
我愣住了,我有對他好嗎?我這幾天好像一直在不停的對他抱怨,走路抱怨他不騎馬,晚上抱怨他不住客棧,吃飯抱怨他烤的不熟,甚至抱怨他眼睛長的太長,從側面看不清他的眼神…………其實我本來也不想說啦,可是他只要一靜下來,眸子裡就會不時的跳出血腥的殺機,讓我不寒而粟,為了避免他一個人胡思亂想,萬一不小心想到了骨灰比活人更易攜帶等餿主意,所以我只好不停的對他說話。
他看了看我的表情,臉上重新恢復了冷淡:“你既不願,我也不勉強,何況,現在整個血衣教的人,都在等著要我的命,我能活幾天,都是未定之數,要找到凌飛煙,更是渺茫…………”
“不是不是啦”我慌忙搖手“我是在想,你跟血衣教的仇,難道就不能化解嗎?”
“血衣教殺了我爹,殺了我娘,殺了我幫中四大長老,我幫中弟子或被逼入血衣教,或被遣散,或被殺死,我諾大一個金刀幫一夜之間消失……你說,這種仇恨要怎樣化解?”赫連勃勃狹長的眼睛盯在我臉上,眼神中雖有憤恨,但更多的,卻是淒涼。
我柔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血衣教有他的道理啊,也許,他們是不得已也說不定,也許……”
“不要說了!”赫連勃勃的神色恢復了冰冷,他冷漠的道:“邱承諾,後會無期!”說著,轉身大跨步的離去。
我看著他越遠越顯蕭瑟的背影,在原地怔忡了許久,才回入店中,卓不凡正一手執壺,一手執杯,笑吟吟的嗅著杯中的酒液,看到我進來,便微笑道:“小諾,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搖了搖頭,然後道:“我只是覺得他好可憐。”卓不凡微微一笑,飲了一口酒,我想到什麼,於是質問道:“你幹嘛要打傷他?”
卓不凡失笑的看我一眼,“大小姐,我不打傷他,他會殺了我的。卓不凡的命,雖然你不在乎,我自己倒還頗為看重。而且……我只是把他的力道反激回去而已,他如果依勢後退,本來不會受傷,可是這赫連勃勃居然如此倔強,硬接下來…………”卓不凡深思的旋了旋手中的杯子,忽然唇角一勾,微笑道:“這位赫連勃勃,倒真是有趣的很。”
“有趣?”我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卓不凡怎麼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赫連勃勃,於是追問道:“為什麼有趣?”
“鐵漢柔情,難道還不有趣嗎?”卓不凡說著,便哈哈一笑,一口飲乾了杯中的酒,又斟上一杯。
我也懶得解釋,徑自出神,卓不凡再飲乾了杯中的酒,笑吟吟的雙手微揚,酒壺酒杯都一齊平平的飛到了櫃檯上,他拂了拂袖子,然後過來拉起我的手:“小諾,我們走吧。”
“去哪?”
卓不凡笑而不答,拉我出門,走了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