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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討厭我嗎,還不是要對我笑?
我的連鎖反應立刻產生,笑容收起,眼睛空洞的找準不可知的某個點,表示著我目中其實無你的意思。最多隻不過是幾秒鐘,我們頭的目光回來,我們倆在同一瞬間恢復正常,極為訓練有素。
終於在漫天的眉眼官司中吃完飯,不曉得我會不會消化不良。我出去結完賬,然後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我們頭,他點了點頭。於是,我迫不及待拿出合同,非常禮貌的放在韓飛面前,非常禮貌的笑著:“韓總,您再看一下合同有沒有問題?”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此時站在他的右邊,我們頭坐在他左邊,他偏過臉來時剛好只有我能看到。他對我露出一個無聲而呲牙咧嘴的笑容,眼睛卻沒有笑,而是冷嘻嘻的看我,真是幼稚!我的表情絲毫沒變,他盯著我,聲音在笑,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怎麼,這麼著急?怕我跑了?這頓飯就白請了?”
“哪裡,韓總一向是大忙人,難得見面,怎麼敢一再浪費您的時間。”我笑的謙遜,可捏著協議書的手指都氣的有點抖。
“那好,”他忽然端起桌上剩餘的白酒,嘩嘩的倒滿了高腳杯,“小諾,你今天晚上可是一滴酒也沒喝啊,這樣吧,你喝了這酒,我立刻簽字,怎麼樣?”
我嚇了一跳,天,這麼一大杯白酒,喝掉我會醉死的。我們頭也嚇了一跳,笑著打圓場:“韓總,別嚇唬小姑娘了,她要是喝醉了怎麼辦。”
韓飛看了看我們頭,假笑著:“這麼點酒,哪會有事,她又不開車,你放心好啦。”說著,斜瞥著我,拿起筆,吊兒郎當的敲著桌子。
我們頭笑著:“算了,我替他喝吧?小邱,據我所知還真是不會喝酒。”
韓飛冷笑著,索性連客套都沒有的:“你喝了不算。就要小諾喝。”
你是不是男人啊?我真想提起腳來踢他一腳。單腿站了半天,有一點累,我稍稍挪了一下,他飛快的看了我的腿一眼,神色中似有猶豫,卻仍是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呂總也有點生氣,勉強帶笑的說:“算了小諾,韓總今天不想籤,咱們就改天再說。”
我看了呂總一眼,猶豫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笑起來:“呂總,韓總是考我呢,我可不能給您丟臉。嗯,我家在花園小區7號樓三單元,您記好哦!”
然後,端起酒杯,在呂總阻止之前,也在自己後悔之前,已經嘩的倒進了咽喉。從沒喝過白酒的人第一次喝白酒不知是不是都是這樣,沖鼻的嗆,火焰般的炙熱,一路燒進去,我頓時淚眼汪汪,喝了多半杯,我一下咳起來,狂咳了幾下,強忍住,然後又端起杯子,韓飛忽然站起來,一把搶過杯子,重重的放桌子上一放,提起筆來,看也不看的簽上大名。
我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然後他的話不依不饒的響起:“小諾啊,我籤這個合同,可全是為了你,你明不明白啊?”
“韓總您太客氣了,貴公司人才濟濟,您這麼說,我真是愧不敢當。”酒意湧上來,臉火燙火燙,頭上好像蒙上了一個厚厚的棉罩,聽外面說話都聽的不是很清楚。腳下像踩不到實地,腿軟的只想摔倒。可意識,卻是說不出的清醒。
好像聽到我們頭在打圓場:“呵呵,大家互惠互利,合撰贏嘛,小諾為了這個方案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啊,韓總,您能體諒太好了。”
“小諾的心思,我可看不到,呂總啊,你手下還真是有能人啊。”我強撐著身體,慢慢的坐下來,儘量維持不要失態。
我們頭的嘴唇好像在動:“呵呵,肯幹活的都是能人,就怕不好好幹活偷懶的,呵呵。”下面的記憶開始模糊,韓飛仍是說了又說,我們頭也一直在回答,我一聲不吭的緊緊捏著拳,筆直筆直的坐著,緊緊的咬著唇。終於結完賬要走了。我們一向謹言慎行的呂總不避諱的過來扶住我,走到停車場,韓飛不容置疑的說:“小諾,我送你,我順路。”
“啊,怎麼好意思麻煩韓總,而且我跟我們呂總還有點事兒。”我極佩服我自己,在這種雲霧狀態中仍是回答的滴水不漏,人的意志力真的是非常有力的東西。
韓飛哼了一聲,冷笑著:“我看小諾的酒量很大嘛,改天我不開車時,咱們好好喝一杯。”我不語,我們頭笑起來:“小邱跟著我吧,我去取車。”邊說邊往車子走去
韓飛落後一步,轉身擋住我,我不得不停下,感覺自己有點搖晃,胃裡火燒火燎,我低聲惡狠狠的:“尊駕姓門名神嗎?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他皺了皺眉,也壓低了聲音:“終於知道什麼叫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