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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一絲不苟,若是差了一點,那露出破綻被人看穿了,可就是謬之千里了。
現如今他要做的也不過是將做好的面具放到自己臉上去罷了。
只見他先打了點清水給自己仔仔細細的洗了把臉,然後開始往那張俊臉上塗抹一層單薄均勻的油,使臉部面板更光滑一些,更是為了將眉毛、眼睛等重點部位塗上油,以防揭下面具時把面部毛髮連根拔掉。
他上好面具後,又再仔細的檢查那貼合處的吻合,以防破綻,等到他給自己完全易容好之後,再站在劍奴面前的,竟已經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粗獷山東大漢,再也找不到一絲白雪的影子。
“這等易容術,實在是奇異,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劍奴雖然看到他這一路上的製作,可如今才算是看到了真正的成果,驚訝的合不攏嘴,讚歎不已。
白雪的嘴巴也作了改變,那原本刀削般的薄嘴唇如今也厚了一層,他緩緩道:“這是西方易容術,與中土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不同,也算是另一種文化吧。”
劍奴道:“我曾聽說過,主子那前十年都在遊歷各方。”
白雪似乎並不願多說,交代道:“你在這裡守著,若是郭一品送飯來,你就收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出去了。”
劍奴道:“主子要去哪裡?”
白雪道:“我要去看看那些鷲鷹。。。。。。”
“看鷲鷹?”劍奴道:“那為何不能讓郭一品知道?”
白雪看了她一眼,道:“越少人知道,看到的東西才會越多。”
劍奴覺得他這一眼也似乎有所意味,也不再多問,道:“好。”
白雪將一切的整理妥當,才悄悄開啟窗子看了四周無人注意,一躍而出,幾個起落翻出了一品藥鋪的院牆,只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劍奴。
白雪跟蹤人的本事並不差,他少年時在名草堂內學的那些東西,那跟蹤到一個潑皮無賴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他們還是一大群人。
果然,白雪很快就在另一家藥鋪找到了這些潑皮,他趕到的時候,這些潑皮耳朵上的傷已經包紮的差不多了,如今這些人即使看到了白雪,也完全認不出來了。
那為首的潑皮見大家都差不多了,丟下一兩銀子算是醫藥費,便大搖大擺的走出藥鋪去,那藥鋪老闆也不敢多嘴,這幾位爺來看病,能給錢已經算是開恩的了,哪裡還敢計較錢多錢少。
“他居然還有錢?”白雪倒是沒注意,當時他以為這潑皮已經真的把身上的錢全交出來了,哪裡想到這潑皮被割了只耳朵還敢欺騙他。
其實這也是白雪與這種人打交道經驗不足的緣故,要知道他們這種地痞無賴,一向是欺善怕惡,能賴就賴的,與那鐵骨錚錚的江湖好漢簡直是雲泥之別。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一行人走不出去多遠,其中一個潑皮問道。
“還能怎麼辦?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那為首的潑皮沒好氣道:“難道還要爺請你吃飯不成?”
“哎。”那些小潑皮被這一罵,只能哭喪著臉自認倒黴,這一趟錢沒撈到,反倒是丟了只耳朵,只能走到遠了,才敢小聲咒罵。
“呸!一群廢物。”那為首的潑皮何曾不知道他們肚子裡在罵自己,不過他並不在乎,趕走了手下,竟又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起來,既沒有乘車,也沒有騎馬,優哉遊哉的在前面走著,好像在逛大街一般。
白雪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四散的潑皮們,最後終於決定還是跟著這個為首的,他有種預感,這個人的身上藏著一些秘密。
一些關於他們為什麼要來這一品藥鋪的秘密。
那潑皮走的很輕鬆自在,似乎耳朵上一點也不疼,現在已經中午了,天氣晴朗,大路上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路上走著,白雪跟蹤的很有技巧,他自信絕不會被這麼一個地痞看破自己的行蹤,反倒是那潑皮根本沒有注意有沒有人在跟蹤他,只是手提著褲腰帶一截,不時的在大街上衝著小姑娘、小媳婦們搖晃,惹的一陣咒罵聲,他也不在乎。
就這樣,那潑皮一路走著,有時還哼哼一些小調,不時的看看路邊的小攤小販,也趁著老闆不注意,偷些吃的、小玩意什麼的,不過他倒是很少衝行人下手,偷的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玩了一會兒,隨手就扔了。
白雪一路跟蹤著他,實在是越看越有意思,他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特別的人,這個人咋一眼只是一個潑皮,可白雪漸漸發現,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條狡猾的狐狸,竟然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