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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張牙床,床上羅帳低垂,床前還放著一對女子的粉紅繡鞋,看似有人睡在床中。方才經歷過多少人間醜陋事,白雪已不願再多看一眼,這閨房只有一道進門,窗戶緊閉,白雪明明看到小茵娘說了要走,也是往屋內走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想了想,徑直走到床邊,躬下身輕輕的一敲床邊木板,“咚咚咚。。。。。。”的空響。
“裡面果然是空的,看來那小茵娘是從這床下的通道進出的。”白雪也不再遲疑,他必須要跟上那小茵娘,否則一旦遲了,那本名冊到了那所謂的主子手裡,南國朝廷的秘密將**裸的展現在別人面前。
他揭開床上錦被,往各處找了一番,終於發現了機括,輕輕一扳,突然間床板一側,人便摔了下去。
這一摔直跌下數丈,幸好白雪輕功無雙,他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並不驚亂,落地後才發現地下鋪著極厚的軟革,看來是那小茵娘自知輕功不足,給自己墊好的以免落下受傷。
再聽到頭頂輕輕一響,床板已然回覆原狀。
白雪心下暗道:“床下設定機關,倒也是符合她女兒家的行事作風。”
他落地後小心的行走了幾步,發現並無任何機關暗器,便加快腳步,在密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數十丈,然後開始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五十來丈,忽然垂直往上,生生有數丈之高,上空蓋有鐵板。
“這該如何是好?”白雪暗道:“那小茵娘既然是落下要墊軟革,那麼輕功自然不會極高,可這等高度又是如何上去的?”
他雖然想不明白,可這些高度他還是能夠上去的,只見白雪深吸一口氣,貼著密道邊壁緩緩上游,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大約一盞茶功夫才游到頂蓋,左手一推,開啟一個口子,終於飛身越出。
此時,烏雲早無,不知何時出現了明月,皎潔的光輝照在白雪落腳處,但見一旁丟著一捆繩子,他暗暗罵自己蠢笨,這小茵娘既然能下去,自然是已經放下了繩子做策應,看來方才那床下也應該有的,不過是他沒注意到罷了。
這出口處居然是一處荒僻的祠堂,白雪總算還趕得比較急,倒也是沒有把那小茵娘給跟丟了。
月光下,那身穿宮裝的小茵娘走出祠堂,又繞過一條寂靜的荒街,在拐角處,早有一輛轎子在等著她,看到她來,那些原來抽旱菸打瞌睡的轎伕立即清醒了,趕緊將她迎上轎內,抬起就走。
李慶自從被閹割了之後,只幹過一種活,就是抬轎子,他今年已經四十不惑,雖說是個太監,可平日裡也幹著粗活,體力還算可以,不過從沒今天這麼累過,從來沒有這麼奇怪過。
男人四十不惑,他偏偏碰到了一件怪事,就在那宮女上轎後,他覺得又有一陣陰風吹過,然後這轎子平白的重了百餘斤。
“這要說,莫不是鬼壓轎?”他這般想著,腳底下也越來越軟,心裡面在一遍遍的念著:“阿彌陀佛。。。”祈求了漫天的神佛,雖然這平日裡他並不拜佛,可也並不妨礙他遇事後臨時抱佛腳。
世**抵如此。
這轎子之所以重了,自然是白雪化作了一陣陰風躲到了轎底下,這轎子走得還算比較快,他勉強從底下看出去,勉強能認出這些街道的模樣,可他對燕京並不熟悉,只從地圖和別人嘴裡聽說過,就這麼在轎底下看著,也實在分辨不出來到底這是什麼街。
不過,他倒也無所謂,只需要等著這轎子一到目的地,他跟著出來,悄悄偷走那本名冊,一切便夠了。
轎子走的遠了,白雪也辨不出究竟走到哪裡。
漸漸,四下開始亮堂起來,有了人聲,像是進入到了市區,隱約可聽出說的是“大爺,你好久沒來了。。。。。。可知道人家好想你哦,天天翹著嘴巴在等你,都把嘴翹成這樣了。。。”
“我這不是來了嘛。。。倒是要好好看看翹成什麼樣了?”
“只是看看嗎?”
“當然不是了。。。。。。你說呢?”
“討厭。。。。。。”
之後就是一陣陣的男女lang笑,白雪耳畔聽到這些言語,鼻端還聞得一陣低劣的胭脂氣味,他倒是熟悉之極,自然便可猜到,此地必是煙花之地。
到了這種地方,那轎子似乎速度加快了幾分,看來是那轎伕們知道小茵孃的脾氣,加快了腳步。
女人,尤其是小茵娘獨身了幾十年的女人,對於這種地方,總是避之不及的。
轎子過了煙花之地,又再曲曲折折的穿過許多街道,左彎右拐,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