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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要救回小言,可實在不欲你送了性命,趁此時我還能控制自己早些解開你穴道,否則過一會兒……”他的目光中已露出決然而悲傷的感情,他揚首望天,天空已黑雲滾滾,風雲變幻。
“過一會兒,在下怕實已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了。”
“你……”陸血情望見白雪沉痛的幽藍色目光中忽然閃過一道血光,他心裡一沉,失聲道:“難道是魔槍要來了……”
方才白雪只以為必死,所以破開自己魔心強行召喚陽逆槍,只怕再不多時,青銅魔棺已要到來,到時會發生什麼事情實在難以預料。
白雪苦笑一聲,嘆道:“不錯。”
“你……”陸血情恨聲道:“你真的要為這個女人冒著被一杆無情魔槍控制己身的危險嗎?”
世上有多少情侶歡好時山盟海誓,永不分離,可一旦大難臨頭,卻不過大多是紛飛燕,離別鳥。
“陽逆無情,人有情。”白雪目中的血色已越來越重,他大聲道:“無論如何,此時一切都已經遲了,閣下還多保重!”
“曲直!”陸血情忽然一轉首從身後大樟樹大聲道:“放人!”
曲直不解道:“少主!?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擒住她,豈能輕易放人。”
“我讓你放就放!”陸血情厲聲道:“白雪可以毫無條件的放了我,難道我身為拜月教主之子竟連回報他一命這點氣量也沒有嗎?”
“可是大祭司那邊我們如何交代?”曲直面如不甘道:“少主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的!”
“原來陸血情是答應了拜月醫姬,承諾要為她將張梔言帶回苗域,可堂堂拜月教的祭司、天下間最神秘可怕的女人,她為何要擒拿張梔言呢?這兩個原本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人物呀,是為了以張梔言來要挾張起波退兵嗎?還是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白雪心中閃過無數個可能,可是依然沒有一個理由能夠很好的解釋的通。
“今日我們能成功一次,難道你還沒信心再抓她一次嗎?”陸血情面向白雪喝道:“在下只保證這一次放人,可不表示不會再次前來擒人,這一點還望閣下記清楚了。”
白雪沒想到他肯主動放人,實在大喜過望,他面色一整,雙手一拱一揖到底,長嘆道:“江湖上正因為有閣下這等人物,在下才相信江湖道義幾字不是隨便說來騙人的,白雪多謝……”
陸血情趕忙扶起他,嘆道:“在下才是慚愧之極,恨只恨逢君不時,讓人振腕。”
白雪方要再說什麼,忽感心口猶如火燒,雙眼赤紅一片,他急聲道:“陸兄,在下有一事想求,還請閣下能夠答應?”
他竟然向自己的敵人開口相求,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請說……”陸血情見他滿目血紅,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你要我帶張梔言走……”
“不錯。”白雪目望遠方,急聲道:“它來了,你們快走!”
張梔言身處較遠,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他們的對話,她只覺得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世上竟有這樣的敵人,這樣奇特而熾熱的感情。她不明白這便是男人的鐵與血感情,江湖上的道義和無奈,還有白雪那獨特而寬廣的胸懷。
陸血情的虎目已含淚,他大聲道:“你相信我……”
白雪無條件的放了他,他也不過一命還一命,絕不示弱,可白雪更將自己拼死要保護的人託付給他,這怎能不讓他激動,這份對自己知己敵人的信任,怎能不讓人敬佩。
白雪堅定道:“我相信你!”
“好!”陸血情厲聲道:“無論你今日是生是死,我都將張梔言一根毫毛都不損的送回張府!”
“多謝。”白雪大笑道:“好朋友!”
“好朋友!”陸血情最後望他一眼,忽然一振雙臂,如蒼鷹般飛躍曲直化身的大樟樹上,鞠身抱起張梔言,厲聲道:“走!”
“我不走……”張梔言大聲道:“阿雪,發生什麼事了?”
“走!”白雪用力揮揮手,他的目光已經望向遠方,遠方一幕黑雲飄來。
黑雲壓城。
“來吧,陽逆槍!”白雪立足小舟,身化磐石,厲聲道:“今日我便要與你一戰,看看究竟是誰征服誰?”
“嗷。。。。。。”驚天厲吼聲響!遠方一口長一丈三尺、寬約三尺的青銅魔棺攜帶滾滾黑雲而來,其棺樣式極為古樸,棺上雕刻九條猙獰煞氣的青蛟,魔棺內厲嘯不斷,猶如捆縛了一條世間最邪惡的惡鬼,正欲破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