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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只有等待才會看到最後的結果。
有些人很不喜歡等待,他們總是覺得光陰匆匆,什麼都在拼命的追趕,想再早點揚名,再早點創立霸業,再早點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什麼都趕,可往往他們趕到的只是早點死亡。這種人完全不懂得人生的樂趣,更不懂得等待是一種藝術。
一種高貴的藝術。
為什麼一個人的腳大多比他的臉白淨,只因為腳總藏著,藏著就是等待的最高境界。
十年磨一劍,豈非是一件很動人很高貴的藝術。
無疑這個中年人很懂得等待的道理,他一點也不著急。
但他絕不是在享受人生,享受等待的樂趣,他只是心中有絕對龐大精密的計劃,這個計劃關係著無數的性命安危,甚至關乎這神州大地的安危,所以他絕對要保持冷靜,保持等待。
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可他還需要等待下去。
不過,只要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無論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所以他熬得住這個漫長到讓人窒息的等待。
廟內已有燈,不是這個平凡的中年人點燃的。
這盞燈在風中,慘碧色的燈火,在風中飄飄蕩蕩,倒像是一點鬼火,荒冢堆裡的鬼火。
荒山,孤廟,慘風,鬼火。
突然,一張慘碧色的紙面臉映照在慘碧色的燈光上,那紙面臉原本是雪白的,雪白雪白的,可映著這樣的燈火,更變成了青白慘淡。
有說不出的可怖。
這來的難道是鬼魂?
一陣陰森森的冷風吹過,吹動了殘燈飄搖,也大致的映照出了來人的模樣。
進來的是一個長髮披肩,目光呆滯,穿著件白麻長袍,身材細如竹竿,也隨著冷風飄蕩,竟似完全不著力的,落到地上猶在飄搖不定,也完全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
他的目光完全呆滯,這絕不是人的眼睛,倒像是兩塊木頭雕成的眼珠子。
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中年人。
“我想看看你的箱子?”他的聲音尖細銳耳,更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童子在說話。
小童的聲音還沒有發育好,所以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上去都是尖細銳耳的。
這是第一個進來後徵求主人同意才去開箱子來看的人,或許他根本不是人,是個鬼魂。
要知道很多時候鬼比人有禮貌的多,也懂的進退的多,否則怎麼每天江湖上傳說的都是人殺人,幾時有過很多的鬼殺人傳聞?
鬼其實和蛇很像,它們都只會躲在荒涼陰暗的野冢荒嶺,它們也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人類,這世上只有人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人。
“請。”
中年人說了個請字。
即便是黃金聖女將整個杭州城一般大小的地契放在他面前,他也沒有絲毫的東西,更沒有去瞧上一眼,可現在他卻對這個鬼魂說了個請字。
他難道更寧願尊重一隻鬼,也不願意多看一眼人,是否他已經看了太多的人,所以已經對整個人類失望透頂了?反倒覺得有時候鬼更加的親切,至少鬼不會無緣無故的要殺你。
請,請看,請仔細看。
鬼怎麼看東西?
鬼從它那件白麻長袍下伸出一隻手,一隻沒有皮、沒有肉、沒有血,什麼都沒有,只有骨頭的手,推開了箱子的一角。
它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渾身顫抖悸動起來,這是身體最忠實的反應,只有在一個人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刻,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隻會激動的鬼?鬼怎麼可能會有情緒,有情緒的就不是鬼。
只有人才有情緒,這隻鬼是個假鬼,既然是假鬼,自然是人假扮的。
中年人淡淡道:“看清楚一點,看明白一點,只有看清楚看明白了才不會看錯,不看錯是不犯錯的第一步。”
“是。”那假鬼恭敬的應聲道。
他伸出雙手去推開整個箱子的蓋子,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恭敬的捧了出來,認真的察看。
這一次他伸出來的不是骷髏手,而是兩隻有血有肉的人手。
他開啟箱子,捧起裡面東西的舉動身形都是絕對的恭敬和嚴肅,彷彿是在做一件很莊嚴很重要的儀式。
可他所開啟的也不過是一口普通的木箱子,捧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雜草。
是的,箱子裡的東西不是黃金,不是白銀,也不是古劍兵刃,更不是見血封喉的暗器,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雜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