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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來處相同,歸屬也必將一處……”
陽春厲聲道:“閉嘴。”
那聲音道:“陽春!你封得住我的嘴,可能封的住整個天下的悠悠之口,你倒是說說自己追殺白雪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麼??”
陽春的手握上劍柄。
那聲音繼續道:“青銅棺、陽逆槍、鏡雙城、龍陽體、小公主,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你們怎麼樣掩蓋也抹殺不去的,再多的謊言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只會是蒼白的,等到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時候,必將是我月神重出苗域之日……白雪一定會明白的,他會回來的!!!”
又一道閃電劃過黑夜,這不是天上的閃電,卻比那閃電更快。
快的甚似流星。
這是陽春的劍,劍光一閃,劃破黑夜。
無邊的黑夜灑下一串猩紅的血珠。
“好快的劍。”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看來那一劍中她已經吃了一點小虧。
陽春忽然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長依依大聲道:“為什麼不殺了她,以除後患!”
她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般的看著她。
“怎麼了?”
林中笑嘆道:“陽春殺人只需一劍,他第一劍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殺死這個人,那麼他也不會再出第二劍,更何況此人能悄無聲息的來,自然也給自己留有一條後路,不可能輕易殺得了她的。”
“好,我走。不過這一劍會有人替我討回來的,很快會的。”那聲音沉默半響,說道。
“我不殺你是為了讓你帶個口信回去。”陽春的手握在劍柄上,漠然道:“我已不願再等,三日後白雪不來,我便將先殺烏靜靜,每等一日,再殺他一個朋友,直到將他殺出來為止。”
烏靜靜望著他那蒼白瘦削的臉容,只覺得一陣眩暈,她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忽然相信他絕不會殺死自己。
“他是無情的陽春,他會殺我嗎?”
“這句話我一定會帶到。”這聲音已經漸漸淡去,她已經要走了。
“哪裡走!!!”忽然,蒼空霹雷一聲,初秋竟有巨雷響起。
傾盆的暴雨就像是一股積鬱在胸中已久的怒氣,終於落了下來。
一道雪亮的閃電撕裂了黝黑的穹蒼。一顆顆雨點珍珠般閃著銀光,然後就變成了一片銀色的光幕,籠罩了黑暗的土地。
就在那道巨大的閃電擊過之後,漆黑的夜撕開了一個裂口,看見就在遠處一座屋瓦上站立著一個黑袍裹住全身的苗條人影。
而在她身後九尺之遙的另一座黑瓦屋頂上,一個擇人而噬的毒蛇模樣的武士靜靜的躲藏著,等待著致命的一擊。
他的裝扮大異於中原所有,藉著那剎那的白光,烏靜靜還是看清楚了一點,他的頭上戴著侍烏帽子,身著一種上衣下裙式服裝,上衣交領,三角形廣袖,胸前繫帶的。腳上內襯足套,外面再穿一雙草鞋。腰間一長一短兩柄奇特窄刃猶如兩條毒蛇盤恆,他一雙血眸中透露出老鼠般的狡詐、駱駝般的忍耐和豹子般的嗜殺。
這是武士的打扮,他是個武士,來自東瀛的武士。
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若不是那一個巨大的閃電,誰也不可能發現他藏在那裡。
雨傾盆,雨勢極大,雨點打在血菊上,洗下一地鮮紅,那歌舞的杜鵑已不知何處。
閃電過後,一切又恢復黑暗。
黑暗中寂靜,在寂靜中等待著爆發。
這一次的爆發必將是驚天動地的。
那聲音緩緩道:“原來我身後真的有人,難怪有股殺氣一直存在,雖然極淡,卻腥臭無比。”
她早已經發現了,若非一直留了幾分心思防著後面,她也不會被陽春一劍刺傷。
殺氣看不見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能感覺得到,就像是一頭豹子能在裡許開外就在風中嗅到血腥時那麼靈敏正確。
殺氣在暴雨中已經越來越強了。
這是一個極詭異而可怕的對手了,正窺伺在暗中等著要她的命。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知道這個人只要一出手,必定是致命的一擊,她已經受傷了,這一擊很可能是她無法閃避抵擋的。
“讓她走。”這是陽春在說話,他說的話就是命令。
那東瀛武士不答,殺氣不減。
陽春淡淡道:“我已經答應放她走,誰敢傷她,死!”
“轟!”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