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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眾溶為一體,放浪形骸,陶醉在那原始的刺激中。一個渴望狂歡的靈魂,把注意力全部塗抹在身體上,看著那些男男女女忘形的動作,聽著他們禁熬不住的喘息,每一剎那的接觸,都有如一顆原子彈在爆炸。
“我”已經是個中年男人了,這一陣的騷動並沒有支援多久,就如同鬥敗了的公雞。“我”困難地喘著氣,身上冷汗直流,金星開始在眼前飛舞。“我”昏然地拖著痠軟的雙腳,東倒西歪地擠出了重重的人群。沒想到來到了外面,地上仍是黑壓壓地躺了一群精疲力盡的男男女女,這時“我”已經站不穩了,卻找不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看看他們,“我”又看了看自己。假如天堂與地獄果真有天壤之別的話,那麼天與地所差的只是一個並不真實的觀念。到處擁擠著黑壓壓的人,好像是世界末日到來時,人們在極度痛苦中掙扎的情況。所不知道的是,他們掙扎蠢動著,究竟是想要拿到些什麼,又準備逃向哪裡去呢?
好不容易在一個小巷裡,找到了一個清靜的角落,等“我”坐定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裡坐著一些神態迥異的人,他們彷彿停留在另一個世界中,無比的安寧、平淡與旁邊一片嘈雜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我”仔細一打量,其中的一個女孩竟然是自己初中時的同學“鴻”。可看她那年輕的樣子,不過二十出頭,可自己已經是個歷經幻變的中年人了。那女孩自然並不認得“我”,“我”禁不住思潮洶湧,對自己剛才的狂放作了徹底的分析。
如果“我”當時的確覺得快樂,那麼此刻就沒有必要後悔。可是“我”快樂嗎?“我”只是讓自己的感官發洩了一下,不僅當時沒有滿足,此刻是更加空虛了。當然“我”是人,是人就難免有生理上的需求,就象一隻孔雀,當血液中產生了某種腺素時,便會機械式地把它的尾巴展開。“我”自命不同於孔雀,如果“我”要展示豔麗的尾翎,那必然是要達到某一個目的,是什麼樣的目的呢?
人生究竟是為了什麼,或者是不為什麼?生存為了繁衍,又為了生存。這個自然規律支配著人類,而人類也不過是自然中的一份子。那麼,人類所謂的幸福,是不是這個大圈圈中的一個小圈圈呢?正當“我”胡思亂想的功夫,眼前又出現了另一種情景,近處是燈火通明,舞者們鮮明的姿態,活生生地突顯出那更為狂熱的氣氛。器樂聲,鼓角聲持續著,在一幢一幢流動的光罩下,騷亂的人影與喧譁的震撼,緊密地交織成了一片天羅地網,只要是看得見的地方,就沒有平靜。到處是刻意裝飾,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青春豐滿,顫動暴露的肉體。人群是越擠越密,身體肌膚的接觸也更為頻繁,每一張焦渴不堪的面孔,表情也都是越來越迫切。
“我”一扭頭,又看到了濃妝豔抹的“鴻”,問她幹嘛塗成這樣,她說化妝的目的,是為了調劑生活上的枯燥病。
“我”告訴她,生活枯燥不是一種病。
鴻不屑地說:“只有象你這樣的學究型人物才會講精神之類的話,難道你不認為人們必須籍著這原始的形態,來解脫現代文明的桎梏嗎?”
“我”說:傳統文化才是應該解脫的桎梏,是它們讓你們感到壓抑,才有了這樣那樣的渲洩。
現代文明,現代文明是什麼?就是機器生產貨物,貨物刺激購買慾,再以此逼迫人們工作,人類在這個迴圈裡,完全不能自主,變成了生產線的一部分,而我們的傳統文化中還講真善美,還一直有人尋求生命與大自然的和諧呢。
場景忽然換到了室外,在漆黑的天空下,縱橫交錯著無數條閃爍的彩色燈光,看上去倒也十分華麗,更主要的是空氣流通,遠比被蓋在屋頂下,關閉在罐頭一般的室內,更來得舒暢。場中大約有三、四百人,卻擠在墊著木板的平臺上跳舞,場外還有更多的男男女女,川流不息地在四周擠來擠去。場中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如同波浪一般地起伏不止。圍觀的人牆,也在原地隨著節奏搖擺。
由於人實在太多,彼此不免摩肩擦踵,只要身邊有人,立刻就會感到一陣潮溼悶熱。不論跳舞與否,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汗,臉上也是汗,不一會連站著不動的“我”也衣衫溼透。場上最*的是那些站在桌子上的紅髮女郎,其中後面那個面目長的酷似“我”,她們都是三點式打扮,一個比一個穿得少,一個比一個穿得*,扭腰擺臀,閉目吐舌,不停地跳動,不停地顫抖。後來,她們將自己的乳罩、*,全都拋向沸騰 的大眾,自己幾乎是全身*,用乳波臀浪來繼續取悅觀眾。搖擺間,其中那長相酷似“我”的那個忽地變成了鴻,她的表演,觀眾的反應更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