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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縷縷浸入他的心肺,讓他那一顆不爭氣的心又瘋狂地跳了起來。
這一次紀若塵神志尚有一絲清醒,忙著還了一禮,總算未曾失禮出醜。含煙行過這一禮後,就轉過身去,全神貫注聆聽玉玄真人授業,再未向這邊看上一眼。可是紀若塵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他雖然不再象昨日那樣完全不知玉玄真人在講些什麼,但每過一會,就會不由自主地偷偷向那含煙望上一眼。他正襟危坐,不敢多看,但只要眼角余光中多了她一片衣角,一分玉指,心也會狂跳一陣。
眨眼間又是黃昏。
紀若塵一直看著玉玄真人和含煙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這才轉身向通向太常宮的索橋行去。他剛走出兩步,忽然又如從夢中醒來,暗自驚呼一聲,方才發覺自己又荒廢了整整一天的時光。他慌恐一起,又將含煙拋在了九宵雲外去。
次日是守真真人授業之時,這一日紀若塵加倍用心,一心想將前兩日荒廢的時光找補點回來。顧守真真人極是滿意,課業結束時撫須向笑道:“若塵,我看你真元已初有基礎,對先天卦象也有所領悟,師叔明日就傳你一門馭策法寶的心訣。明日你記得將那副紫晶卦籤帶來,它並非僅止卜算兇吉,同時還是一套威力不弱的法寶。最難得的是它攻防一體,又不需多少真元,正合你用。只要你用熟了這副卦籤,小考時不難壓倒他脈弟子。”
紀若塵大吃一驚,冷汗登時如泉湧出。那紫晶卦籤早被他無意中一掌解離,將靈氣吞下肚去,現在怎麼可能再找出一副同樣的來?
守真真人立刻注意到紀若塵神態有意,問道:“怎麼,若塵,有何為難之處嗎?”
紀若塵硬著頭皮答道:“這……弟子不知當不當講。”
守真真人道:“但講無妨。”
紀若塵猶豫半天,方道:“弟子前些日子忽然發現房中的小物件少了許多,其中也包括了您所賜的紫晶卦籤。現在六十四枝卦籤中,只剩下了一枝。”
守真真人眉毛一揚,訝道:“竟有此事?!我宗內竟有雞鳴狗盜之輩,這還了得!我自會告知紫清真人,此事過不在你,你且安心修道,不必多慮。”
紀若塵暗暗叫苦,自守真真人問起紫晶卦籤時他就知道要糟。此時事情已然弄大,他也惟有硬著頭皮頂到底了。
辭別顧守真真人後,紀若塵心神不寧地回太常宮去了。一直過了子夜,他房中的***也未曾熄滅。在與他居處遙遙相對的聽風閣上,雲風道人也一動不動地站了半夜,月過中天時,他才悄然下樓,向紫陽真人所居的太常宮明心殿行去。
紫陽真人也未打坐休息,正在燈下翻閱著一本道典,讀得興致盎然。雲風道長足下無聲地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道:“師父……”
“先等等……”紫陽真人一擺手,止住了雲風道人,搖頭讀道:“吾非聖人,學而得之。故我求道,無不受持,千經萬術,唯在心志也。說得好,說得好。雲風,你有什麼事嗎?”
雲風道:“弟子接連幾日觀察紀若塵行止氣色,終於確定他已然將太清至聖境修得圓滿了。”
“哦?”紫陽真人抬起頭來,撫須笑道:“說起來我也有大半個月未見過若塵了,沒想到他進境如此迅速。若塵是九月入我道德宗的吧,修滿太清至聖境只用了四個多月的時間,也算不錯了。”
雲風道人道:“師父,可是他服過守真真人的龍華丹和紫雲真人的黃庭日月丹,對修為十分有助益,這才會有這般進境。儘管如此,他連那明雲和李玄真也比不過,而姬冰仙當年未靠任何外力之助,僅用一月時間就突破了太清至聖境,這就更不必說了。所以弟子以為,若塵的真元進境與他謫仙之質實在有些不大相符。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紫陽真人閉目沉思片刻,張目道:“世有萬種人,即有萬般法。同是一門道法,有人前易後難,有人前難後易。何況仙凡有別,這天上的事,我們哪能弄得清楚?不要胡思亂想,只要做好我們手上的事就可以了。”
雲風道長道:“弟子受教了。可是……您近來已不再為若塵授課,萬一大考時他不肯入我太常宮門牆,那該如何是好?”
紫陽道長微笑道:“七位真人如此盡心盡力,哪還用得著我呢?至於四年之後……雲風,世間事皆有因果,他若不想入我太常宮,那也是強求不來的,就隨他去吧。不過此時若塵真元進境不佳,倒是一樁好事。”
雲風一怔,問道:“這是為何?”
紫陽真人又拿起道藏,道:“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待你想明白時,修為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