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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嚇得動彈不得,惟有尖叫一聲!
刷!泥漿兜頭將張殷殷澆了個透。
張殷殷幾乎要哭了出來,拋下木劍,趕忙將臉上爛泥擦去。待到雙眼能夠見物時,她雖然未發悲聲,但大滴大滴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湧了出來。
紀若塵正站在她身前三尺之外,同樣一身爛泥,手中木劍虛指張殷殷咽喉,道:“你輸了。”
張殷殷一邊擦著臉上的爛泥,一邊怒道:“你……你……無恥!”
紀若塵只作未曾聽見,仍是道:“你輸了。”
張殷殷聽後一言不發,幾下粗粗擦去臉上爛泥,冷著臉道:“好你個紀若塵,只希望你下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這次本小姐認栽,動手吧!”
紀若塵哼了一聲,張手抖出一條黑色細繩,就要上前綁人。張殷殷立時退了一步,喝道:“本小姐一言九鼎,可不會輸了不認!你也不用捆綁吊人,儘管動手,我絕不閃躲就是。”
張殷殷此時稚氣尚未盡去,此刻一番話說得老氣橫秋,看得紀若塵哭笑不得。既然張殷殷已然放下話來,那他也不客氣,繞到張殷殷身後,木劍高高舉起,重重地落在她腿側。張殷殷全身一顫,咬緊牙關,一聲不出。
啪!木劍又狠狠抽在她臀上。張殷殷臉色一白,仍然沒有出聲。
紀若塵第三番舉起木劍時,夜空突然雲開霧散,一線清冷的月光當空灑下,落在了張殷殷身上。紀若法忽然發現,儘管仍是一身泥汙,然而張殷殷月下身姿綽約如仙,一張不禁吹彈的臉上雖有隱隱汙痕,但也難掩那初成的無疇麗色。
紀若塵眼見手中木劍就向她挺翹的臀上落去,胸中猛然湧上一股熱流,手上不禁就是一顫。
木劍仍然落在她身上,但力道較前面兩記可就輕得太多了。張殷殷心下疑惑,抬頭望向紀若塵,恰見他也正望了過來。兩人目光一觸,都如遭雷擊。剎那間,張殷殷滿面飛紅,紀若塵匆忙轉頭。
寂靜。
片刻之後,紀若塵方勉強咳嗽一聲,舉起木劍,喝道:“還未打完呢!”
張殷殷垂著頭,兩隻手絞在一起,只是靜等木劍落下。可是她等來等去,終是沒有等到這一劍。
紀若塵乾咳了半天,可高舉的木劍非旦沒有落到張殷殷身上,反而回到自己背後。但他仍然嘴硬道:“今天已經教訓了你,下次再敢來糾纏,那就……那就打得更重!”
張殷殷似是完全沒有聽見,又靜立一刻,見紀若塵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這才突然飛奔下山,若一陣風般,再沒回頭。
轉眼間,她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紀若塵又在夜風中立了片刻,這才徐徐下山。
轉眼間夏去秋來,葉落雪飛,直至第二年歲考將至,張殷殷也未曾再在紀若塵面前出現。
偶爾中夜回想,紀若塵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最後的那一劍,究竟下手是輕了,還是重了。
章十 流年 四
未曾見張殷殷來糾纏,明雲和明心似也轉了性,在久違的清靜日子裡,紀若塵竟有些微失落。
或許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含煙雖已不再與他一同聽玉玄真人授業,但每個月總有那麼一次兩次,兩人會在鷹喙上相見,共賞日出。
早在這一年八月,紀若塵就已突破了太清靈聖境,開始研習太清神聖訣。以七個月時間突破太清靈聖境,就是放眼整個道德宗,也算是不錯的了。
起始修煉太清神聖訣之後,紀若塵歲考又進一階,今年就將與張殷殷對陣了。一時間他竟然心中隱隱的多了一些期盼。而與含煙的鷹喙賞日,雖然兩人從未在此時交談過,但箇中朦朧滋味,也會令他偶爾間回味不已。
匆匆間歲考將至,紀若塵收起綺思,專心修道。道德宗道法繁多,有體有用。三清真訣自然是萬法之源,然而如丹鼎咒符圖錄仙劍之類的應用之道,研習得多了,對於三清真訣的體悟也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只是一人精力有限,修煉三清真訣的時間多了,自然對其它的學問就會荒廢一些,反之亦然。在歲考之中為求克敵制勝,自然要在應用之道上大下功夫,也就難免要誤了三清真訣的進境。
紀若塵剛將太清靈聖訣修至圓滿,真人們就已看了出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真人們雖然均示意嘉許,但殊無多少歡喜之意。紀若塵見慣紅塵,自然看得明白。果然不出他所料,過不了幾天,就有幾位真人私下詢問他是否近來沉溺於雜學道術,反而荒廢了三清真經的修習。
紀若塵初時尚是十分不解,然而事後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