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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院落已顯有些擁擠。
正月月底時分,紀若塵奉紫陽真人之命,送一小盒藥材給丹元宮玉玄真人。玉玄真人收藥後十分歡喜,索性著一名弟子帶紀若塵將整個丹元宮遊覽一遍。
丹元宮水榭樓臺,華麗精緻自不必提。花叢石邊悠然徘徊著諸多紀若塵叫不出名字的奇禽異獸,這才是丹元宮最與眾不同之處。與這些異獸相比,那些穿梭來去的妙齡女弟子也令他有些目不暇給。
將若大的丹元宮草草遊覽一番後,已是日暮時分。紀若塵向玉玄真人告了辭,獨自回太常峰去了。只是他這次造訪丹元宮時,含煙正在閉關清修,因此未能相見。
紀若塵心中隱有失落,又是初上丹元宮,一不留神間就走上一條岔路,轉來轉去找不到大門,反而越來越向丹元宮深處行去。他行了片刻即發覺不對,正想就近找個丹元宮弟子問路,忽然鼻中嗅到一絲隱隱的香氣。那香氣有些古怪,似是一種花香,但絲絲縷縷地飄著,與尋常花香又然不同。而且這香氣似有意識般,在紀若塵身上一觸而退,然後遠遠繞開紀若塵,繼續向他身後探去。
就在此時,遠方路上白影一閃,一頭似狸似貓的小獸從路上橫穿而過,順著一縷香氣,閃電般竄入一處花園內。剎那之間,所有的異香都迅速收回,看那源頭,正是在小獸消失的花園。還未等紀若塵明白過來,那頭小獸的生氣忽然消失了。
紀若塵吃了一驚,順著大路奔到花園旁,茫然四顧。
花園另一側是一排廂房,看式樣乃是丹元宮弟子居處。花園遍植奇花異樹,假山林立,又有一汪清水,十分雅緻。
在一座假山石下,正立著一個青衣男子,手中提著那隻小獸。小獸動也不動,就似睡著一般。然而紀若塵靈覺何等敏銳,已然知道那小獸早已死去。不知為何奇Qisuu。сom書,那男子身影模模糊糊的,總有些看不大清楚。
那人與紀若塵目光一接,忽然咦了一聲。紀若塵眼前一花,緊接著頸中一緊,如被一道鐵箍箍住,原來已被那人一手提起。
紀若塵心中驚駭,知道自己道行與對方實在是天差地別。就是在如此距離上,這男子身影也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表面上象是一個面目和藹、全無特點的中年男子,然而紀若塵凝神望去時,又偶爾會在這副面容下看到另一張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臉。
你看得到我?那人緩緩問道。
紀若塵咽喉被他扼住,連話都說不出來,又哪能回答?那人也不等他回答,徑自道:你道行如此低微,卻能看得到我,靈覺之敏銳,恐怕就是遍數全宗上下,也尋不出幾人來。可惜,可惜!若不是這份靈覺,你也不會多管閒事,落到我手裡來。
紀若法聽到他話中已有殺意,驚駭之極,可是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就是動一根手指也不行。而且那男子一握之下,氣息罩定了方圓一丈之地,紀若塵連震動真元,發動身上法寶求援都辦不到。
那男子又道: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殺你。諸位真人手段通玄,我若是殺了你,一定會被他們尋出來的。現在可還不是我離開道德宗的時候。不過……
他笑了笑,又道:你既然落到我手裡,那下場恐怕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那男子好整以暇地立在丹元宮腹地,侃侃而談,全然不將不遠處來來去去的丹元宮弟子放在眼裡。說來也是奇怪,那些弟子就在數十丈外行過,視線上一覽無餘,但就是沒有一人發現花園中立著這詭異男子。
紀若塵由此已知那男子道行高絕,儘管那時隱時現的面容十分年輕英俊,但修道有成之術皆駐顏有術,從面容上根本看不出年紀來。
他又向紀若塵仔細看了一會,忽然笑道:你就是那個紀若塵吧?如此說來,我更不能殺你了。但你儘可放心,我這人素來仁義厚道,在你身敗名裂之前,會讓你享受一點香豔溫柔的。不過若那女孩子性情夠急夠烈,一劍將你穿了,可不關我事!倘若你僥倖不死,那也無妨。我不妨告訴你,我此刻容貌聲音,皆是道術所化,你就是修為再進個十階,也休想看得到我本來面目。
說話間,那男子竟伸手解開紀若塵衣袍,將他衫褲褪到膝蓋處,然後右手透出一道細微熱流,順著他咽喉直至下體,剎那間紀若塵下身已堅挺如槍,說不出的脹痛難過。
那男子笑道:去好生享受吧!說話間,他已將紀若塵擲出!
紀若塵仍不能言語行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飛過數十丈遠,向丹元宮弟子所居廂房飛去。待飛到一處間偏房前時,窗戶無風自開,他隨即穿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