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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寬似乎很在乎青城派一說。”
沈晤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嘴角揚起一絲微微的弧度:“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唐德寬就要坐不住了。”
“不只是唐德寬,想那唐鄴也會有所動靜了。”我思忖著,緩緩道。
第十二章 禍起唐門絕無蹤(4)
沈晤的眼神一亮,彷彿突然記起了什麼:“先不說這個,喏,看看這個。”說著,從懷中掏出粉色絲綢的小包,擺到我面前的桌上。
“這是什麼?”我不明所以。
“開啟看看。”沈晤望著我,黑眸中飽含著淺淺的笑。
我拿起它放在手心,攤開一看,粉色絲綢上靜靜躺著一對耳墜,纖細如髮絲的幾股銀絲彼此交錯,宛似蜿蜒流動著的銀色水波,下面墜著個晶瑩剔透的皎皎白玉蘭,精雕細琢,栩栩如生。
我奇怪地看他,他倒是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那個……上次不是弄斷了你一副耳墜麼,所以就買了這個還你嘍。”他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目光飄移不知落在何處。
我心下暗自好笑:“那好,我就收著了。”
他聽到這句話,像是放下了什麼重負似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入夜,我坐在房中靠窗的案前,望著對面鏡中的自己,耳邊輕輕垂著副耳墜,稍一動首,就微微晃動起來,仿若隨著水波起伏流動的兩朵清水玉蘭,甚至隱隱地似乎能聞到一股清馥香氣。
窗外月如狼牙,斜掛半空,記得當初在蒼山小鎮中初遇沈晤,他曾一劍揮下我得耳墜,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後來一度入得飲風閣,遇到了很多人,瞭解了許多事,也就漸漸淡忘了,想不到他卻依然記得。那夜,他對我說,如果相信他,就把一切交到他手中,這句話就像一陣風吹進了過去從未開啟過的窗子,有什麼暖暖的,柔柔的東西透了進來,慢慢滋生,醞釀,漸漸融合了許多紛亂的心緒,變成心裡那片淡淡的甜,竟是不自抑地喜歡,想到這裡,對著鏡中忍不住嘴角牽起一絲淺笑。
這時,窗外隱隱一陣輕微的異響。
“誰?”我騰身翻窗而出,一個黑影在面前一晃,隨即不見。
我提步追了上去,半路卻遇到了沈晤,他對我一點頭,不待多說,便循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黑影似乎並不想擺脫我們的追蹤,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這讓我心下疑惑不已,輾轉片刻,還是決定跟上去一見分曉。
深夜的杭州城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城西一片燈火輝煌,城東卻是一片暗色橫行。城西一帶都是些熱鬧的花街和酒家,城東則是分佈著住宅與小巷。
那黑影一路引著我們向城東近郊飛奔而去,已是的二更天的光景,那人的身影在空曠的街道和房簷上起起落落,從其輕盈的身手來看,此人的功夫不在話下。
來到東郊外的一處樹林中,那人才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我們立在那裡,靜默不語。那人身形瘦削,肩膀卻寬敞而堅挺。淡淡月光斜斜映下,在那人身上灑下一層朦朧的光。
“費了這麼大功夫將我們引來此處,不知閣下所為何事?”沈晤神色平靜,他盯著那人的背影淡淡地開了口。
那人輕笑一聲,緩緩轉過身來,伸手解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是你?”我有些吃驚地瞧著眼前的人,如此的動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謹慎為重,此舉實屬迫不得已,還望兩位見諒。”唐鄴頗為灑脫地抱拳一禮,“想必不用我言明,兩位也知道我的用意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沈晤微挑眉峰,溫涼一笑,問道。
“很簡單,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的語氣更加堅定,幾乎是凌厲。
我心下一怔,有些悍然的,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離歌。
“江湖上傳聞唐重哲身染重病,英年早逝,莫不是……”沈晤遲疑地開口道。
唐鄴冷哼著,帶著鄙夷的神情:“那不過是他們藉以掩蓋真相的幌子罷了,真正害死我爹的是唐家秘製的斷腸毒藥―――噬心丹!”
沈晤與我皆是一愣,想不到事情背後竟是如此真相。
唐鄴見我們現出驚訝的神色,不由嘲諷似地笑了笑:“想不到吧,自詡救人為本的唐家竟會幹出這種事,而且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痛苦中夾雜著明顯的恨意,說到最後幾乎已是字字吐出。
“為什麼?”
“因為他發現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