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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牙根。一滴、兩滴……眼淚落在她攤開的掌心裡。一郎哥老是喜歡玩這種招數!他的才略雖高,卻始終恨極他的異貌,現在他這番話存心逼出她的眼淚!
「嗯。」懷寧還是當應聲蟲,不想多說話。
「所以?」鳳一郎催促著。
「……她累了就睡,我守著她;她要去做事,我守著她;她要吃飯,我守著她;她要不喜歡東方非,我替她殺了東方非埋屍。好了,以後別叫我說這麼多話!」
雖然淚流滿面,但她還是被懷寧的心不甘情不願逗笑出聲。
「是冬故嗎?」鳳一郎訝叫。
她深吸口氣,再將疲倦一鼓作氣全吐出來,拚命抹去眼淚,笑著走進廳裡。
兩名義兄正關心地看著她,淚珠又不小心滾了出來,她卻笑得很歡欣。
「一郎哥,你們早知我在簾子後面吧。」不然懷寧才不會說出這麼長串話呢。
鳳一郎起身,掩飾地咳了一聲,微笑道:
「妳醒了就好。」
「我睡了兩天嗎?」她伸展四肢,發現全身不再疲累了。
「像頭豬。」懷寧平聲道。
「是是,懷寧,你有個像頭豬的義妹。好奇怪,我現在肚子突然好餓呢。」她捧著肚子,真的好餓,飢腸轆轆的。
聞一郎聞言,驚喜道:「餓了就好。馬上可以上飯了!」現在的她,精神好多了,沒有當日那令人心痛的倦意了。
她扮個鬼臉,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郎哥,我真的不是得風寒嗎?怎麼我自己都摸不清楚的事,你跟懷寧一眼就看穿?」
「因為妳走得太快了,即使腳下的石頭絆妳一腳,妳也忙著往前衝,沒有發現妳正在流血;不去包紮處理,傷口愈來愈大,等妳挨不住了,整個人就垮了下來。冬故,妳要明白,官是人當的,官有的,百姓身上一定也會有,只是官權大了些,胡作非為的事就多了點。人字左右撇,人一定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條路走,不見得會跟妳選擇同邊站。」他輕嘆,憐惜地抹去她再次滾落的淚珠。
「就妳傻。」懷寧平靜道。
她認真想了一會兒,破涕為笑道:
「我知道。人字左右撇,選左選右都是自己選的……就算中途我與她們分道揚鑣,我還是想選我之前走的路。」
「不管妳選哪一條,我們三人一塊走。」鳳一郎毫不考慮道。接著再道:「懷寧,去拿飯吧,我想冬故已經餓壞了。」
「等等!等等!」她有點靦腆,來回看著眼前兩名男子。「一郎哥,現在當我是十三歲好不好?」
鳳一郎微怔,暗地與懷寧交換一眼,後者搖頭表示不知。
「……當然好。妳十三歲時做了什麼事,現在來懺悔嗎?」他說著笑話。
她露齒一笑,突然上前舒臂抱住二位兄長。
鳳一郎被嚇著,但也立即作投降狀,不敢回抱她。身邊的懷寧連動也沒有動。
「冬故,妳這樣……」不太好吧?都是黃花大閨女了,讓人瞧見豈不誤會?
「我才十三,不算不規矩。」她噙著笑,小臉埋在他懷裡,緊緊環抱他們。「冬故沒有白走這一遭。我有老天爺賜的一郎哥,還有懷寧,我還累什麼呢?阮冬故這一生,別無所求了。」
「傻瓜。」鳳一郎輕聲道。明知有人在窺視,但……不管了。他縱容自己小小的逾矩,輕撫她的頭頂。「妳這一生還沒過完,就說這種大話。不是早說好了嗎?咱們三兄妹,會一直在一塊的。」
「嗯。」年紀老了也都在一塊。等她跟懷寧頭髮白了,那時,一郎哥就不會再討厭自己的白髮了,三人都白髮,誰還敢視一郎哥為異貌?
懷寧用力揉著她的頭頂。
她叫了一聲,連忙拍開懷寧的手,退開幾步,頭暈腦脹地瞪著他。
「懷寧,你在我天靈蓋上運氣做什麼?」
「我想試,妳的頭蓋骨硬不硬?」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管我頭硬不硬,你要真運氣打下來,我是沒有命的吧。」她抗議。
「妳都明白這個道理了,妳認為我跟鳳一郎的肋骨強不強壯?」他平聲說道,嘴角卻隱約有笑。
她恍然大悟。「懷寧,我力氣雖然驚人,但現在懂得控制力氣了,哪會傷到你跟一郎哥,你這樣是瞧不起我吧?」
懷寧懶得多說話,回廚房去拿飯。
鳳一郎撇開臉遮笑,瞥到她委屈地瞪著他,他連忙換回溫柔的一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