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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以為已經流乾的淚又奪眶而出,哽咽地說:“這大概就是祖先的詛咒,註定我們……得不到幸福。”
“不,只要有心,人定勝天。”他深深地凝視她,眼底盛滿期待。
她卻悲觀地說:“人是無法逆天行事的,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她的心底不斷髮出悲嗚。“我們的孩子流掉了,這已經是祖先對我們展開懲罰了……”這兩天她思前想後,覺得祖先的詛咒太可怕了。
“佩琪,你不要這麼迷信……”他心慌意亂的,卻也不禁對祖先的詛咒產生惶恐。
難道……真有祖先的詛咒這一回事?
她的臉龐已是一片溼潤,幽幽的說:“忘了我吧!趁我們兩個現在都還平安無事,趕快分手,免得日後造成更無法彌補的遺憾。也許我在婚前就不該心軟,應該離你遠遠的……”她說這話的同時,心也好痛。
看來他是留不住她了,深吸了一口氣,只有沉重地道:“如果你真想走,我也不攔你了,但是……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她的身軀顫抖著。
“答應我每年的結婚紀念日,都到我們第一次喝咖啡的地方,無論颳風下雨,讓我看看你、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他的眼底淨是強烈的哀痛和渴求。
她並不是真的那麼絕情,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真真切切、刻骨銘心愛過的,她又何嘗有把握能忍受一輩子不見他的漫長煎熬?
此時的她是感動的、是壓抑的。
“如果……我們任何一方有了新物件呢?是不是會對以後的家庭造成不妥?”她強迫自己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是微微發顫的語調,還是洩露了她的情緒。
他迅速介面。“可以把另一半,甚至小孩一起帶來,彼此認識一下,也許我們兩家可以成為世交,化解好幾代前的恩怨。”他幾乎是用委屈求全的口吻,其實只想再見她一面,哪怕是像七夕的牛郎織女也好,只要別斷了線……
她帶點遲疑地開口道:“你認為可行嗎?不會傷害到海妮嗎?”
“別提海妮了,我說過我和她是被我媽設計的。”他情緒激動地吼著。
她臉上的冰霜已然融化。“好吧!一言為定。”點點頭,許下承諾。
離別在即,所有的傢俱都已搬上了車,姚淑雲站在車子旁等待女兒。
他深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柔美的麗顏,像是要把她的模樣深刻在心版上,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她也回望著他,往日的恩愛甜蜜席捲而來,她幾乎要動搖了。不該沉溺,如果又再度沉溺,會帶給自己多少苦果呢?她不敢想象。
思及此佩琪心一橫,咬住下唇,轉身而去。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結婚紀念日那一天,我會在那裡等你,不見不散。”他在她背後掏心剖肺的大喊。
胸口一陣緊悶,她難受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仍然上了車。
車子開遠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毅帆感到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般,腿軟了,不支跪在地上,任苦澀淹沒他……
大馬路上,王海妮的車子拋錨了。
諸事不順,令她直呼“好倒黴”。
她把車子慢慢開到路旁檢視,發現輪胎爆了。
雖然後車廂有個備胎,但是女人一向不善修車,她換個輪胎,搞得滿頭大汗。
正想放棄,花錢叫人來修時,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徐志揚搖下車窗,好心地問:“小姐,你的車子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好啊!麻煩一下,你會換輪胎嗎?”海妮如遇貴人。
“我看看。”他下車蹲身檢視。“應該沒問題。”
十分鐘後,他拍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好了。”
四目交接,愈發覺得對方眼熟。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徐志揚在腦中搜尋記憶。
她也側頭想著。“我也覺得你很眼熟……對了,在那一場聖誕舞會。”終於讓她記起來了。“你是毅帆的高中同學!”
“沒錯,我姓徐,這是我的名片。”他禮貌性地遞上名片。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她甜甜一笑。“你……現在和李佩琪還在一起嗎?”
“沒有,她不是嫁給毅帆了嗎?我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絡了。”徐志揚搖搖頭。
“李佩琪和毅帆分手了,你不知道嗎?”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