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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天邪把肉切成細細的丁,加好佐料在鍋裡炒熟,再倒入白米粥中熬,期間還不時的攪拌稀粥,嘗一口味道。流程很熟,但是看他的動作有點笨拙,似乎從未下過廚般生澀。
不一會兒,一股淡淡雞湯的香味絲絲飄揚。
男人下廚在現代不少見,幾乎可以作為一個好男人的標準之一。但是在古代……很難以想象。更何況是武霸江湖,美霸天下的白衣天君!他殘酷而冷漠,殺人如麻,雙手沾滿鮮血,天下人對他唯恐避之不及。而此時的他居然溫柔又笨拙的親自下廚洗手做羹湯。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凌初渝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不知何人總結過的一段話。
煮粥的男人將愛深化。
據說女人是一種有沸點的動物,只要弄清楚她的沸點在哪裡,就不會讓熱水燙傷兩個人的感情。
男人對待女人的感情就好像煮粥,一邊加熱,一邊還不忘攪拌,耐心、細心並持之以恆。
他的偏執陰霾讓她避之不及,但是當他用黝黯的漆黑瞳眸輕輕掃過,無奈的哀傷嘆息,溫柔的關懷呵護時卻會不由自主的沉溺進他溫柔的漩渦。
凌初渝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整個心臟像是被什麼勒住似地,微微的疼痛。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
心動了。
被凌初渝熱切的眸光注視著,厲天邪心有所感,不由的回身一看,見到凌初渝怔怔地靠在門扉上。她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的手一縮,勺子啪的一聲掉到鍋裡,墨玉般的瞳眸中閃過一絲赧然之色。
“沒想到你還會煮粥。不錯嘛,還挺香的。”既然被瞧見,凌初渝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看到砧板上凌亂的蔬菜肉末佐料,俊顏挑著唇畔悠淡一笑。
厲天邪很快就鎮定下來,故作正經地呵斥凌初渝,“快去床上躺著,餘毒還沒清楚乾淨,又著了風,到時候連我都治不好你。”
凌初渝聞言興味環胸撫顎,靠在梳理臺上,寬大的衣袍罩了她一身,青絲散落肩頭,臉上清雅俊逸,眉宇間有著一抹不屬於少年的清秀神韻,倒是活脫脫的清麗女子。
“餘毒?我中了毒?”不是一杯醉的酒醒太烈?
厲天邪無奈的瞥了她一臉,忙碌著手中的勺子,“你覺得自己的酒量真的這麼差?一杯酒醉?還醉得一塌糊塗?”居然敢在別的男人面前脫衣服!厲天邪實在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阻止了一切,自己會不會親手廢了李君然的雙目。
想至此,手中不由的一僵,回身狠狠地瞪了凌初渝一眼。
凌初渝被瞪得莫名其妙,微抿唇角,臉上盡顯無辜之色,“也是,哪有真的一杯就醉。難道是趙其軒下的毒?”
“他不敢。”冷冰冰的一句話丟過來。
“不敢?為什麼?”為何他如此確定?
厲天邪似乎對鍋中的粥比對她還有興趣,不斷的攪拌。
“如果不是趙其軒那又會是誰呢?”誰會比較有動機?
厲天邪不看她,也不回答。
凌初渝清靈的腦海中一一浮現昨晚的事情一般人醉酒之後的事情會完全不記得,而她卻正好相反,一個個畫面清晰無比。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一口飲下一杯醉,皇帝吩咐內侍扶她下去公主的寢宮休息,然後自己燥熱難耐亂扯衣袍……依稀記得李君然當時就站在眼前……然後自己似乎被李君然抱走……
心中一頓,她下意識一把拉住厲天邪的衣袖,“皇上他、他知道我女扮男裝的事情啦?!”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砍頭的。雖然自己不怕,有武功的,大不了腳底抹油,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是一直以來的努力豈不白費?
厲天邪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聲音輕柔的可怕,“你覺得呢?”
脫的就只剩肚兜了還怕人家看不出來?不過幸好她有點笨,沒有看出李君然對她的企圖。
完蛋了——凌初渝在心中哀嚎。丟臉的事情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多,一件接一件的。平日的精明能幹上哪裡去了?什麼天才美少女,一到古代就一整個傻乎乎的小白。
凌初渝垂首低眉,撅著唇角,一向灑然的面容浮現出濃濃的懊惱。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自己……厲天邪見她如此,一絲不忍閃過,不由的聲聲嘆了口氣,“他應該不記得。”
“為什麼?”
“因為我給他下了離魂引。”聲音淡然,就好像說,我給了他一顆糖一樣自然。
“離魂引?!”他居然給堂堂的皇帝,奕國的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