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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卻見她繼續言道,“如若微臣有罪,崔尚德崔大人卻是千古罪人!”
“這話從何說起?”
“你別血口噴人!”崔御史怒目一瞪。
“血口噴人?那麼下官且問你御史大人,御城棋時日將至,到時候陛下作為一國之主必須出戰,難道御史大人以為還有比本駙馬更適合的人與陛下對弈?與小太子對弈也是為此。”凌初瑜嘴角勾揚起一抹淡漫淺笑。
當初在趙其軒歸來的夜宴上,他的刻意刁難讓資格最老的梅老翰林親口承認自己的棋藝,雖然當時的自己是趙其勁的手下敗將。
“這……”崔御史驀然住了口。御城棋十六年方才輪到一次,如此隆重,作為奕國的皇帝自然不能在圍棋上落了下乘。
凌初瑜見這句話將住了他,之前的氣勢全失,暗中浮現出一抹譏誚。
“御史大人彈劾本駙馬提出計程車商聯姻有擾亂朝綱之嫌?”見崔尚德拂袖哼了一聲,她不由的言笑晏晏,“就算是擾亂朝綱,那麼請問崔御史,是黎明百姓的福祉重要還是擾亂朝綱罪責大?所謂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堂堂御史大人你竟不知道麼?!”
一句話噎的崔尚德啞口無言。他吶吶半晌,勉強言道,“士商聯姻,亙古至今從未有過,這一舉措豈不是違背祖宗法訓?”
“崔御史不是一直強調救黎民百姓於水火嗎?如若陛下眼睜睜地看著黎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熱明知有法可尋卻依舊不施以援手,你要陛下百年之後如何面對列祖列宗?!這個罪責崔御史由你來揹負嗎?!”雲淡風輕的笑倏然不見,肅然的面容上一時說不出的嚴厲。
凌初瑜知道這些言官自命清高,最看中的不是性命財富,而是百年後的那一句諡號。這些清流壞倒是不壞,就是太迂了些。
見他一副欲辯卻詞窮的模樣,凌初瑜再接再厲,一氣呵成,“至於佯裝生病,那不過是給外界的藉口,其實是……陛下的口諭,要下官私下調查此案,便宜行事。為了順利的查案,下官便對外口稱生病。”
真是好大的膽子!李君然瞥了凌初瑜一眼,卻見她正對著自己輕笑。只見她面容清透,膚如凝脂,眸光流轉,一時之間不由的想起那日夜晚,一頭青絲傾瀉而下……
“皇上……”崔尚德疑問的眼光注視著李君然。如果駙馬爺所言都是真的,那自己的彈劾豈不真的是無中生有?他不由的駭然,想起昨日晨起,有人在自己書桌上放了張字條,條條皆是指證駙馬爺的罪名,自己稍加調查卻誰知事事屬實,便自顧寫了彈劾奏章上來……
想至此,心中一顫,腦門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剛才的那抹正氣凜然瞬間消逝無蹤。
“嗯。”李君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目光炯炯地盯著凌初瑜臉上光影下美的絕塵溫雅的面容。
“至於百萬之富……崔御史,你也知道,穎華公主甚得先帝喜愛,皇上御賜的嫁妝也不在少數。如若崔御史覺得這些錢財都是來歷不明,只怕先帝如若聽到這些話,心中定然會不高興吧?”都把先帝給抬出來了,任他崔御史再鐵骨錚錚,冒犯先帝聖顏瞧他也是不敢的。
碧落宮原本就富可敵國,這個前主人秋沉落又是個會經營的主,自她接手碧落宮後,幾年發展下來,財源滾滾,數也數不清……前些日子純寧拿賬目過來給她看時,望著那天文數字,見過大世面的凌初瑜也不由的有些咋舌。
秋沉落這個財神爺啊……還真會賺錢,可惜就是沒有福氣花。還有那賬目分明的複式記賬法,自然是穎華公主的傑作了。因為碧落宮旗下的產業頗有些現代的經營方式,特別是在連鎖效應和廣告推廣方面。
有次穎華公主問她這些創意點子好不好時,面對那雙秋水般瞭然的雙眸,凌初瑜只是微微一笑,很好啊。似乎,穎華公主早就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不過,既然她不點明,自己自然不能多說。
眼見凌初瑜泰然自若地講出此中情由,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破綻。崔御史也不由的有些信了,最後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很難以啟齒,但是終究還是將咽喉中的話吐了出來,“那麼外界傳言陛下跟駙馬有不潔之染,這又如何說?”
凌初瑜見他漲紅了臉,不由的暗中好笑。她這個當事人還沒有一點羞澀,他作為質問人又何必如此赧然?
她不由的莞爾一笑轉身便看向李君然,卻見李君然的目光呆愣愣地盯著她的面容,目露猙獰之色,嘴角勾起冷笑,“崔尚德,就憑你這一句話,你可知朕可以治你什麼罪?!”
御史實監察百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