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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卻聽得到身邊人說話的狀況,她伸出手去,極力想撥開眼前那層迷霧,雙手亂舞中,好似被一個人用力的捉住。
那人扣住她的脈搏,聲音聽著很舒服:“之前用的確是妙極了的藥方。不過,用了這麼久還是這樣的份量,可就大錯特錯了。”
“崔公子,依您的意思―――”
“我看,也不用另開藥方,按先前的藥方,減半吧。我再每日替她針炙兩次。”
“是,崔公子,這女子是相爺吩咐過要救活的,還得勞煩您每日過來瞧瞧。”
“知道了,相爺於我有恩,我會盡力的。”
天氣轉涼,動風了,下雨了,總算不再熱得那般難受。
江慈滿足地笑了笑,緩緩睜開了眼睛。啊,迷霧也散去了,真好。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一雙烏亮的眼眸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真是醒了!太好了,崔公子,快來瞧瞧!”
江慈疑惑地轉了轉眼珠,右腕已被人扣住。片刻後,前兩天聽過的那個舒服的聲音響起:“嗯,有好轉,從今天起,藥量再減半,估計再有幾天,她就可以下床了。”
原來自己是生病了,不對,不是生病,是受傷了。江慈慢慢記起在長風山莊前的那一夜:月光下,裴琰帶著俊雅的笑容步入菊園,卻忽然飛向大樹,那人將自己推下樹,裴琰雙掌擊上自己的胸口。
然後,然後是那些人在她耳邊的說話,一句句,全部湧上腦海,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把屋內的人嚇了一跳。
江慈閉上眼睛,再將諸事想了一遍,睜開眼,望著正替她把脈的那名年輕男子,眉頭輕蹙,茫然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一個小丫頭湊了過來,笑靨如花:“姑娘,你總算醒了,這是左相府,我叫安華,這位是崔公子,是幫你看病療傷的。”
江慈痛苦地呻吟一聲:“原來我還沒死,我還以為到了陰曹地府呢。”
那崔公子微微一笑:“你是看著我象閻王爺,還是象牛頭馬面?”
江慈閉上眼,嘟囔道:“我看,你象那個判官。”
崔公子一愣,旋即大笑,將手中針包一扔:“我看,也不用再替你針灸了,都看得出我象判官,你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夜涼如水,江慈趴在窗邊,望著院中落滿一地的黃葉。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小丫頭安華端著碗粥進來,聲音清脆如鈴鐺:“江姑娘,你傷剛好,這樣吹風可不行。”她將粥放下,走過去把窗戶關上。
江慈呻吟一聲,躺回床上,以被蒙面,悶悶道:“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悶死了。”
安華笑了笑,道:“你先別急,等你傷大好了,我再陪你出去玩,你想玩什麼?”
江慈把被掀開,笑道:“這京城有啥好玩的?”
安華想了想道:“多著呢,改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對了,以前你最愛玩什麼?”
江慈坐起,從她手中接過雞粥,大口喝著,含混道:“也沒啥好玩的,就是上山打打野雞,到河裡摸摸魚,逢年過節看看大戲。”
“哦,都看些什麼戲?”安華替她將散落下來的鬢髮挽上去,輕聲道。
“都是些鄉下地方唱的土戲,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對了,我聽人說,京城有個攬月樓,每日一齣戲,真是令人叫絕,那素煙就是出自攬月樓。安華,改天你帶我去見識見識。那天在長風山莊聽素煙唱戲,我可沒聽夠癮。”
安華抿嘴笑道:“素煙輕易不上臺,那天去長風山莊,是看在咱們相爺的面子上才去的。我說江姑娘,你好好的,爬到樹上去做什麼,平白無故的遭這麼一劫,害得我們相爺心裡也過意不去。”
江慈將碗一撂,躺回床上,哼哼幾聲,道:“我不就想爬得高看得清楚些嘛。我怎麼會知道還有個賊躲在我頭頂?怎麼會知道你家相爺,會以為我就是那賊?那真正的賊呢,又將我當墊背的,害我躺了這一個月,也不見你家相爺來道個歉。罷罷罷,他位高權重,我一介平民女子,還真不想見他。”
“江姑娘這話可是錯怪我家相爺了,相爺這段時間忙得很,連相府都沒有回。他吩咐過,不管用什麼藥,花多大代價,都要把你救活的。”安華年紀不大,不過十四五歲,手腳卻極利索,說話的功夫,將屋內物什收拾得妥妥當當。
江慈在心中狠狠地腹誹了幾句,懶得再說,再次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面。
自醒轉後,江慈好得極快,那崔亮崔公子天天過來,替她針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