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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關上,依住門框,緩緩坐落於地,痛哭失聲。
痛哭中隱約聽到房門被敲響,她抱頭大叫:“死大閘蟹,沒臉貓,你們統統不是好人,都要遭報應的!”
屋外敲門聲頓住,腳步聲遠去,江慈索性放聲大哭,待雙眼哭得紅腫,又累又餓,依在門邊睡了過去。
院中,裴琰立於窗下,透過紗窗靜靜地看著江慈痛哭,輕輕搖了搖頭。待江慈睡去,他拉開窗戶,輕巧翻入房中,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看著那滿面淚痕,他輕笑一聲,將江慈抱至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在床邊靜坐片刻,方出門而去。
江慈睡不到半個時辰便又醒轉,只覺雙眼腫得厲害,腹部疼痛卻有些減輕,她呆呆坐於床邊片刻,還是覺得肚餓,只得掙扎著下床。
拉開房門,一股香氣衝入鼻中,轉頭望去,只見桌上擺了一桌極豐盛的菜餚。江慈也顧不上細想,衝到桌邊,埋頭將肚子填飽。
吃得心滿意足,她心情慢慢好轉,也知這飯菜定是大閘蟹吩咐下人辦來的,她步出房門,見裴琰正躺於院中的竹椅上,曬著秋陽,面上蓋著一本書。
江慈脾氣發過就算,又想起還得求這人解毒,好漢不吃眼前虧,性命要緊,遂慢慢走到裴琰身前,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愣愣地站著。
裴琰移開蓋在臉上的書,看了江慈一眼,悠悠道:“吃飽了?”
江慈輕哼一聲。
裴琰一笑:“既然吃飽了,就有力氣幹活,來,給我捶捶腿。”
江慈猶豫片刻,甜甜一笑:“好。”搬過小板凳,坐於裴琰身旁,替他輕輕捶著雙腿。
這日風和日麗,下午的秋陽曬得裴琰舒坦不已。他一夜未睡,且受了些輕傷,此時計策成功,和約得成,放下心頭大事,又吃飽喝足,還有江慈替他輕捶著雙腿,逐漸放鬆下來,心中安定,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竟已是日暮時分。
裴琰睜開雙眼,見身邊江慈仍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替自己捶著雙腿,曬了一下午的太陽,她的面頰酡紅,額頭有細細的汗珠沁出。裴琰剛醒,有一瞬間的恍惚,片刻後才笑道:“我看你算得上最笨的丫鬟,哪有主子睡著了還替他捶腿的道理。”
江慈耷拉著頭輕聲道:“我又沒有真的賣身為奴,你為什麼老把我當成你的丫鬟?”
裴琰眼睛半眯:“你入了我這相府,還想出去嗎?”
江慈抬頭望向暮靄漸濃的天空:“就是籠子裡關著的鳥,它還時刻想飛出去,何況是人?”她又望向裴琰,低低道:“相爺,若是一直找不出那人,你真的要將我關上一輩子嗎?”
“在我這相府中呆上一輩子,錦衣玉食的,不好嗎?”裴琰緩緩問道。
江慈忽然笑道:“相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我可是很少能聽到真心話的。”
江慈笑道:“那我就直說了,相爺莫怪。在我心中,這相府,就好比一個大鳥籠。相爺就象這個大鳥籠中最大的那隻鷹,一群子鳥圍著你團團轉,爭相討好於你,卻又沒有一隻鳥讓你感到安心的。看似這群鳥侍候著相爺,可實際上,又是相爺累死累活供著這群鳥的吃喝用度。如果哪一天相爺不在了,這鳥籠摔爛了,相府中這些鳥,就會一鬨而散,去尋找新的鳥籠了!”
裴琰是頭一回聽到這般新奇的說法,愣了片刻後哈哈大笑,笑罷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雙臂,只覺神清氣爽,這一覺竟是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暢。他轉頭向江慈笑道:“你可是自己往我這鳥籠子裡面鑽的,放不放你出去,可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江慈忙問道:“那相爺要怎樣才會心情好呢?”
裴琰正要開口,崔亮與安澄並肩步入西園。裴琰目光在崔亮身上掠過,遲疑一瞬,湊到江慈耳邊輕聲道:“你若是能把子明服侍得舒舒服服,我就會心情好,說不定就會幫你解了這毒。”
裴琰上次命江慈服侍崔亮時,江慈尚未明“服侍”二字的含義,此刻見他唇邊一抹嘲諷的笑容,猛然醒悟,又氣又羞,說不出話來。
裴琰轉向崔亮笑道:“看來今日方書處的事情不是很多,子明回來得倒早。”
崔亮微笑道:“我告假了幾日,程大人得知我是受了點傷,也未安排我做太多事情。”
“子明傷勢剛好,確是不宜太過勞累,明日我再找子明說話,你早些歇著吧。”
崔亮忙道:“相爺客氣。”
裴琰再看了江慈一眼,帶著安澄出了西園。
崔亮兩日未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