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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飯菜,搖了搖頭:“回頭我得讓裴陽問問廚房的丫頭們,是不是貪慕子明的人品,你這西園子的菜式做得比我慎園的還要好。”
“相爺說笑了,這是小慈做的。”
裴琰橫了一眼已端開碗筷、默默坐於門檻上埋頭吃飯的江慈:“是嗎?江姑娘還有這等手藝,真是看不出來,倒是服侍人的好本事,你說是吧,江姑娘?”
江慈並不回頭,坐於門檻上,悶悶地應了一聲。
崔亮不明二人之間過節,卻也覺有些異樣,想將這二人分開,忙道:“小慈,勞煩你去拿碗筷和酒盞過來。”
江慈站起身,將飯碗往桌上一放:“相爺,實是不好意思,我未料到相爺會大駕光臨,這飯菜呢,只備好了兩人的份量。再說了,這相府中,等著巴結、服侍相爺的人排起隊來,要排到相府後街的‘烏龜閣’去,相爺還是去別處吃吧。”
崔亮大笑道:“小慈胡說,什麼‘烏龜閣’,那是‘烏旬閣’。取自‘霞飛潮生掩金烏,望斷天涯嘆歲旬’,與城南的‘霞望亭’相對應。此絕句正是相爺的佳作,快莫認錯字了。”
江慈向崔亮甜甜一笑:“原來是個‘旬’字,我將它與‘烏’字連在一起,看成一隻大烏龜了!”說著只用眼去瞄裴琰身上的烏色罩衫。
裴琰聞言笑得十分歡暢:“原來江姑娘還有認錯字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會有吃錯東西的時候呢!”
江慈一噎,也知圖一時口舌之快,與這“笑面虎”鬥下去沒什麼好處,只得轉身到小廚房取過碗筷酒杯,替二人斟滿酒,走到院中,在青石凳上坐了下來。
她雙手撐於凳上,雙足悠悠盪盪,望向黑沉夜空中的幾點星光,這一刻,她濃烈地思念起師叔、師姐,還有鄧家寨的老老小小。
她眼眶逐漸溼潤,以前在鄧家寨時,一心想看外面的天地,總是想著偷偷溜下山,擺脫師姐的約束。及至真正踏入江湖,一人孤身遊蕩,特別是被捲入這官場與武林的風波之中,命在旦夕,遇到的不是追殺便是算計,方深切體味到了人心險惡、世事艱難。
也許,自下山以來,遇到的人中,便只有崔大哥一人,才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吧?
若是能順利解毒,還是儘早回去吧,師姐肯定擔心自己了。這江湖,這天下,終究只有那處才是自己的家。
此時已是深秋,日間又下過一場秋雨,院中寒夜甚濃。江慈漸感肌膚沁涼,剛要站起,腳步聲輕響,崔亮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小慈,你是不是有心事?”
江慈垂下頭,悶聲道:“沒有,就是想家了。”
“哦。等相爺替你將那星月教主的事情了結,你自然便可以回家了。”崔亮勸慰道。
江慈不欲崔亮再就此事說下去,抬頭望了一眼屋內:“大―――,相爺走了?這麼快?”
“嗯,相爺事忙,後日又是夫人的壽辰,府內的人忙得腳不沾地的,許多事需要相爺拿主意。屆時還會請來攬月樓的戲班子,小慈又可以見到素大姐了。”
想到又可見到素煙,江慈心情好轉,望向身上淺緋色的衣裙,笑道:“妙極,我正想著將素大姐的衣衫還給她呢。”
講起衣衫,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攬月樓裝醉時,聽到的那兩個侍女所說之話,聯想起之前大閘蟹與靜王的對話,好奇心起,側頭問道:“崔大哥,三郎是什麼人?”
崔亮愕然良久,方緩緩道:“小慈問這個做什麼?”
江慈嘻嘻一笑:“沒什麼,就是好奇。想知道素煙姐姐仰慕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將來也好替素煙姐姐拉拉紅線、做做媒什麼的。”
崔亮縱知江慈是江湖中人,不同於一般閨閣女子,卻也未料她說話如此大膽,半晌方道:“你可不要亂來,素大姐雖和三郎關係還不錯,但這樣的話可千萬別提。”
“為什麼?”
崔亮不知該如何措辭,想了片刻道:“三郎,是光明司的指揮使,衛昭衛大人,人稱‘衛三郎’。但皆只是在背後相呼,能當面直呼他‘三郎’的,只有皇上、太子、兩位王爺和兩位相爺,其餘人若是直呼其‘三郎’,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慈打了個寒噤:“這麼可怕?難道得罪他的人統統必死無疑?他也只不過是個指揮使嘛,難道能大過王法嗎?”
崔亮想起後日王府壽宴,衛三郎定會出席,若是江慈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他,實是後患無窮。
他正容道:“小慈,衛昭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且性格暴戾,喜怒無常。但極受皇上恩寵,被委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