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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關係極好,父皇不但不――,反而將高成提為大將,交了五萬人馬在其手上,這其中,衛昭不知下了什麼功夫。”
“還有,王爺,您真的認為南安府科考一案,是那魯秀才迂腐愚鈍,無意中捅出來的嗎?”
“少君是說―――”靜王驚疑道。
“據我所知,八月科考期間,皇上曾派衛昭去了一趟南安府。”
“哦?!”靜王猛然站了起來,愣了片刻,又慢慢坐落椅中,面上神色陰晴不定。
裴琰笑了笑:“八月十二武林大會,我從長風山莊下來後,去了一趟南安府,也詳細瞭解了當日舉子火燒貢院的詳情,這件事的背後,只怕衛昭脫不了干係。”
“父皇派衛昭去南安府做什麼?”靜王疑道。
“這就不得而知,但南安府為您和我的重地,南安府若是有事,不但我脫不了干係,只怕王爺也―――”
靜王咬牙道:“我正為這事頭痛,恨只恨我舅父不成器,不但幫不了忙,反而只會拖累於我。”
裴琰嘆道:“是啊,文妃娘娘雖然也被冊為了貴妃,但比起莊王的生母和其身後的高族勢力,王爺還是有點吃虧啊。”
靜王心中暗恨,自出生以來糾纏於胸,生母為浣衣局宮女、出身寒素的自卑感,與身為皇子、天之驕子的自傲感夾雜在一起,讓他忍不住露出激憤之色。
裴琰低頭飲了口茶,又抬頭微笑道:“王爺,現在局勢很清楚,太子庸碌無為,皇上隱有廢立之心,但與您爭這個位子的莊王爺,他身後有著衛昭、陶相、高族這三大勢力在鼎力支援,而清流一派及薄公又站於中間,唯皇命是從,敢問王爺,您的背後,有誰在支援您?”
靜王站起身,長揖道:“望少君恕我魯莽之舉,日後,還需少君多多輔佐於我!”
裴琰忙站起來回禮:“王爺這般信任於我,愧不敢當。裴琰自當殫精竭慮,為王爺作一馬前卒,鞠躬盡瘁,共圖大業。”
二人同時起身,相視一笑。
靜王把住裴琰雙臂笑道:“聽少君這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對朝中局勢有了更清晰的瞭解。只是不知少君現在作何打算?如若真要離開朝中一段時日,又有何妙計?”
裴琰轉身拿起那套《漱玉集》,微笑道:“當年高唐先生批註此書,他論點再精妙,再旁徵博引,發人深省,但仍是圍繞著這本漱玉集來寫的。”頓了頓又道:“我無論在朝在野,無論為官為民,長風騎十萬人馬日後不管是誰統領,這輔佐王爺的心,也是始終不會變的。”
靜王面上露出感動之色,裴琰又道:“至於皇上這番佈置之後,會如何動我,君心難測,我不便推斷。但我自有計策回到朝中,只是需得王爺屆時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
裴琰捧起《漱玉集》,遞至靜王眼前:“這套《漱玉集》,還請王爺笑納。”
靜王忙推道:“此乃文中瑰寶,豈敢要少君割愛,能借來一觀,足矣。”
裴琰道:“王爺,我這副身家性命都是王爺的,日後唯王爺之命是從,區區一套《漱玉集》,自然更要獻給王爺,以證誠心。”
靜王接過《漱玉集》,手撫書冊,片刻後笑道:“好好好,今日得少君贈書明心,本王就厚顏承受這份重禮。日後待本王尋到相匹配的珍寶,自會回贈少君!”
裴琰將靜王送出府門,慢慢悠悠地走回書閣,在窗前佇立良久,迴轉身,攤開宣紙,濃墨飽蘸,從容舒緩地在紙上書下三個大字―――“漱玉集”,他長久地凝望著這三個字,笑了一笑,放下筆,緩步走出書閣。
雖已至秋末冬初,但這日陽光明媚,那耀目的光輝,倒似是天地間在釋放最後的秋色,趕在嚴冬來臨之前,灑下最後一絲暖意。
黃昏時分,仍是暖意融融,江慈哼著小曲,蹲在院角自己開墾的那片花圃中,一手握著花鋤,一手撥弄著泥土。
她自衛昭手上拿到一半解藥,免了部分性命之憂,又由崔亮口中確定了那姚定邦確為奸惡殘暴之流,下定決心替衛昭實施移花接木、混淆視聽之計。這兩日想到既能從衛昭手上拿到解藥,又能令裴琰放過自己,心情實是愉悅。
裴琰進園,她斜睨了一眼,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忙著。裴琰負手慢慢走過來,俯身看了看,眉頭微蹙:“你的花樣倒是多,也不嫌惡心!”
江慈抓起一把有數條蚯蚓蠕動的泥土,送至裴琰面前,笑道:“相爺,你釣不釣魚的,這倒是好魚餌。”
裴琰蹲落下來:“我現在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