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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聖上怪罪愧於心。”
一句話,說得吳弼不知如何回答,心思這位溫御史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咱們不是一黨麼?聖上病重,咱們在這裡聚首密商太子人選,這不是營私麼?說白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如果擁立英王成功,就是一朝之元勳,日後榮華富貴,可以想見。
“溫大人,您是在開玩笑吧?咱們這裡的人,都受貴妃娘娘大恩,既然娘娘支援英王,咱們自然死命追隨。他日若得成功,自然是……呵呵,你明白地。”崇政殿大學士笑道,他這話可謂說出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誰料道,溫坤一聽這話,勃然變色:“下官支援英王,是因為漢王殿下生性闇弱,不能主持大局,至於誰對誰有恩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一切都為了聖上的江山。既然你們抱著這種態度,對不住,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罷,當真扭頭就往外走。
他一走,又有兩名四品官員藉故離開,明顯是不想摻和其中。他們來到這裡,的確是為支援英王,但並不是出於要報誰地恩,承誰地情,而是因為漢王真的不合適。
“豈有此理!不識抬舉!”吳弼也不免發怒,一拍案板,大聲喝道。
王歡看著離去地官員,冷笑連連,這等窮酸腐儒,活該一輩子不得勢。回頭對吳弼說道:“相爺不必動怒,還是正事要緊。”
吳弼怒氣稍減,沉吟道:“若聖上真有意立漢王,我等也是束手無策啊。敢問公公,娘娘有什麼指示嗎?”
王歡輕咳兩聲,將在場眾官一一掃過,繼而低聲說道:“據我探聽,陛下一日之內,四度昏迷,估計也就是這半個月的事情。只要這半個月之內,漢王回不了京城,事情就容易辦了。”
不錯,如果一旦聖上駕崩,又沒有明確表示立誰為太子,而漢王又來不及回到京城,那麼按規矩皇后就要指定幾位重臣主持朝政,但童皇后是一直不過問政事的,貴妃娘娘勢必要出山,按照國不可一日無君地慣例,此時時行某些政治操作,範圍就要寬得多了。
吳弼一張保養得法的臉,扭成一團,這件事情風險太大,說得嚴重一點,就是犯上作亂,萬一失敗,別說頭上烏紗不保,就是頂烏紗的腦袋,也要搬家。
“公公,四川總督,成都府臺,都是自己人,他們已經收到了本官的書信,一定相盡力的,想必漢王一時之間想回京城,沒有這麼容易吧?”思之再三,吳弼問道。
王歡搖了搖頭:“事情原本如此,可昨天,我發現一件怪事。我奉命去萬牲園裡取鹿血,結果發現,那圈養猛獸的籠子裡,熊虎之類,一頭不少。半個月前如此,半個月之後也是如此,相爺不覺得奇怪麼?”
吳弼滿頭霧水,這是哪兒跟哪兒?完全風牛馬不相及嘛!現在說的是漢王,怎麼扯到萬牲園了?
見他不明白,王歡才說道:“咱們那位恭王殿下,從小不喜讀書,專好舞刀弄槍。他有個習慣,喜歡徒手與猛獸搏鬥。這幾年來,被他揍死的猛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現在。半個月之久,那裡沒少一頭,這說明王爺不在宮裡。”
恭王尚武,這誰都知道。他就算不在京城,又能代表什麼呢?
“公公地意思是說,恭王殿下可能去了……”吳弼手指了指西南方向。
看到王歡點頭之後。吳弼笑道:“無妨,匹夫之勇,何足為懼?再說。四川距此,山高路遠,一路上關卡重重,咱們使些手段,拖延他幾日不就行了?”
“吳相,您好象沒聽明白。恭王是秘密離京,這就是說明,他不會表露身份。就算接到了漢王,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回來,你到哪兒去攔人?”王歡頗有些不屑的哼道。
“這……”吳弼此時方覺為難。“那以公公之見,該當如何?”
王歡這時擺起譜來,咳嗽兩聲。抖了抖衣襬:“據我估計,他們不會走陸路。因為危險。從四川出發,最好就是走水路,到了湖北上岸。直奔北京。”
吳弼沉思良久,突然起身上前,至王歡面前,小聲問道:“公公當真肯定聖上不會再恢復?若是哪天突然好轉,又坐朝理事,我可就全完了。”
“千真萬確,太醫院是我從前打下地班底,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知道,相爺把心放在肚子裡吧。”王歡笑道。
吳弼略一遲疑,咬牙道:“好,那本官就豪賭一把,輸贏就看這手了。”哎,不對,王歡不是聖上的族侄麼?聖上病重,滿朝文武不論何種派系,均感悲痛,你高興個什麼勁?
中京,江陵府,自大燕國施行五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