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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軾說話間,雙腿一夾,那絕影寶馬疾射而出,只留下他豪邁的大笑。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我們家王爺當真是大人了。”目送王軾遠去,李順喜由衷的嘆道。
話分兩頭說,王軾離了京城,直奔北京郊城雲縣。劉樞密派出的二十名勇士已經先行一步到達雲縣等他去會合。朝廷所有機構中,只有樞密院是任何人都不能經手,只對皇帝負責。樞密院人手的調動,任務安排,朝中任何人都無權過問,也無權干涉。
不多時,他到達雲縣,按事先約好的地點找到那二十名樞密院地探子。卻是在雲縣城外,全都騎著馬,一身利落的打扮,隨時可以出發。樞密院是特殊機構,跟軍隊不同,士兵要求威武雄壯,身材高大,這樣氣勢才夠。但樞密院的探子不同,儘可能的要求貌不驚人,不要引人注意。所以這二十人裡,高矮胖瘦,年少年長,各不相同。
王軾大概是在武備學堂呆了三年,養成了習慣,看誰都是一副檢閱部隊的眼神。將這二十人一一掃過之後,準備下令出發。
“王爺,請恕卑職直言。您恐怕得換一身衣裳,換乘一匹戰馬。”人群中一人說道。他大概二十多歲地光景,不高,騎在馬上還比王軾矮半個頭,面板黝黑,四方臉,臥蠶眉,任誰一看,這不是京城騾馬行幹苦力的,就是城外扒糞種地地農民。
“這是為何?”王軾奇怪的問道。
“卑職等雖然不知此次任務的目地,但按照慣例,樞密院執行任務屬絕密。我們不能引人關注,王爺的樣子實在太,太高調,您的馬也不是外頭能隨便見到的,還請王爺見諒。”他倒是說得有理,王軾並未見怪,聽從了他的意見,立即加上一件普通布袍。改騎一匹黃驃馬。那人卻還嫌王軾的容貌太過出眾,又尋了一頂斗笠給他戴上。一切準備停當,王軾的絕影馬也自有云縣樞密院相關人員送到圍場,交給李順喜。
“王爺。可以走”
王軾嗯了一聲,撥轉馬頭,看了一眼京城方向:“父皇。母后,兒臣一定在一月之內,將大哥平安帶回。願天佑父皇。龍體康泰。”十八歲,第一次離開京城,單獨面對世間一切,王軾沒有緊張,沒有不安,有地只是雄心萬丈。
而等著王軾的,卻是一個兇險的四川,一個危機四伏的成都。王鈺執意攻打吐蕃。讓四川作為大軍地後方基地,蜀中臣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本來就有怨憤。所以他才在班師回朝時,許下謊言,有意緩和矛盾。但此刻的四川。卻被人有意引爆官民矛盾,製造衝突。王軾能不能順利地把他大哥護送回京。恐怕只有天知道。
一路風餐露宿,披星戴月,自不用多言。王軾並沒有帝冑親王的養尊處優。他是自小被韓毅嚴格訓練,又在武備學堂經歷了三年的殘酷磨鍊,那副儒雅俊俏,丰神如玉外表掩飾之下地,絕不會是一具懦弱的靈魂。
四川距離北京,何止千里之遙,再加上交通不便,必須水陸交替前進,至湖南地界時,為爭取時間,他們一行改走水路,坐船趕往宜賓,準備在宜賓登陸,直撲成都帶人。在路上,王軾才把此行的目的,告知同伴,並作了部署。
因為逆水行舟,王軾一直到出京第十八日方才登陸宜賓。宜賓素有“萬里長江第一城,西南半壁古戎州”的美譽,以前稱棘道縣,至宋朝徵宗政和年間,方才改稱宜賓。蜀地自古產灑,而蜀人似乎也被美酒所薰陶,自古以來,文豪佳人倍出,真可謂地靈人傑。
可王軾並沒有心情去欣賞宜賓的美景,到達宜賓之後,他們尋僻靜之所住下。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宜賓氣氛的不正常。
縣城西南角,一所毫不起眼的小客棧,本是供走水路地船伕水客們歇腳打尖的地方,今天卻因一下子住進二十多個操北方口音的漢子而變得不尋常起來。掌櫃的本著熱情好客的傳統,與這群客人套著交情,閒話家常。可他發現,這簡直就是熱臉貼人冷屁股,這群人都是怪胎,沒誰跟他多說一句。不過其中有一個戴斗笠地男子,似乎不一樣,跟他閒聊了幾句,方知他們是從北方來四川進貨,準備出海行商的。
“你們平常執行任務都這樣麼?”房間裡,王軾取下了斗笠,對房中三人問道。此三人是這次任務地頭領,王軾雖然貴為親王,但也不知道樞密院的建制是怎麼樣,這些人擔任的是什麼職務。
“是地。”馬週迴答道,他就是建議王軾換衣改馬的人,這次行動負責人。
“這樣不行,你們的沉默寡言已經表現出了特立獨行,想低調卻更加引人注意,人的好奇心可是不得了的。”王軾本來是隨口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