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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國隊教頭,那些軍士們倒不敢把他怎麼樣了。也合該王鈺倒黴,那些軍士中,有一人正是前日密會柳三腳的胡虞侯。這天晚上正與這群禁軍兵士吃酒,行至此處,聽見有人叫喊,所以奔過來看看。
此時,他認出了王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高太尉要對付這小子,所以說道:“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等事情,依我看,還是帶回殿帥府,請高太尉定奪為宜。”
王鈺暗呼糟糕,那高太尉可是自己的死敵,今晚若落在他手裡,不爆菊花也得脫層皮!
“胡兄所言甚是,就把他帶回殿帥府再作計較。”一個領頭的禁軍士兵說道。手下幾個軍士一聽這話,便要上來扶王鈺。
“慢著!先前樞密使童大人邀我到府上吃酒,此時不見我蹤影,定是憂慮萬分。你們先送到童府去,回來再到殿帥府不遲!”也是急中生智,王鈺想起了童貫,若是到了他府上,事情就好辦多了。
“休聽他胡言!我看這小子賊眉鼠眼,不似好人。估計是歹人冒充太學生,先把他拿回去再說。”胡虞侯在一邊扇風點火。
“你他媽才賊眉鼠眼!你是什麼東西,敢跟老子這樣說話!快送我到童大人府上,若是遲了,賞你們一人一百軍棍吃!”王鈺這話算是說對了。若是他一味哀求,這些人恐怕還不會相信他。現在他臉色一變,飛揚跋扈起來,倒由不得這些人不信了。
“也罷,先送到媼相府上問問,若是誆我,哼哼……”那領頭的軍士說道。說完,叫手下人扶起王鈺,向童府走去。那胡虞侯暗叫苦也,卻又不甘心,只得跟在後面。
不多時,來到童府,打遠處就望見府門緊閉,兩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映照得府門前一片明亮。王鈺暗自擔心,若是那童樞密已經就寢,不讓外人打擾,那自己可就完了。
行至府門前,一名軍士上前叫門,拍得門環咣咣作響。裡面似乎沒有動靜,正當王鈺憂慮萬分時,那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青衣小僮從門縫裡探出半個頭來,見是軍士,冷冷的問道:“你們來此作甚?”
“小哥,我等是巡城的禁軍,在路上撞見一個傷者,說是太學生,又說今晚媼相請他吃酒。不知可有此事?”那軍士陪笑道。
“我家老爺今日不曾請人吃酒。”那小僮說完,就要關門。
“好小子!竟敢誆騙我等,解到殿帥府去,沒你好果子吃!”胡虞侯大喜,忙不時迭的說道。
“那小子!且慢!去告訴你們童大人,我是王鈺,太學生王鈺!跟他是老朋友了!差點就斬雞頭,燒黃紙作了把兄弟!你若不去通報,就要害了我的性命!”王鈺急得大叫!無奈幾個軍士已經押住他,動彈不得。
那小僮聽王鈺這麼一說,略一遲疑,方才說道:“既如此,我進去通報管家,你們等等。”說完,關上了府門。
王鈺此時的心情,簡直是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孃的,當了個大宋國隊教頭,竟招來這等禍事!若是知道哪個***買兇殺我,定要操翻他十八輩祖宗!
不多時,府門大開,從裡奔出幾個人來,當先一個,王鈺認得。正是當日在開封府大堂上,向府尹進言,營救自己那個老者。
那管家奔將出來,站在王鈺面前打量半晌,突然失聲叫道:“啊也!這不是王相公嗎?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我家老爺等你吃酒,許久不見你蹤影,正著急呢。啊,受傷了?誰幹的?是他們?”那管家手指禁軍士兵們。
眾軍士只覺一股寒流從脊背直往上竄,一時腿都有些軟了,個個噤若寒蟬。要知道,這媼相童貫乃樞密使,掌全國軍務,位高權重,深得聖上寵幸。這小子年紀輕輕,竟是他座上貴客,今番苦也!
“管家大叔,先不說這個,快帶我去見童老爺子,我有急事。”王鈺叫道。
那管家點了點頭,扶著王鈺就朝裡邊走去。軍士們面面相覷,突然同時轉身,撒腿就跑。那胡虞侯跑得尤其快,惟恐王鈺進去告狀,那自己一百軍棍是吃定了。
進了童府,王鈺也無暇打望,徑直來到大廳之上,管家扶著他坐定,一邊吩咐下人去請郎中,自己則進去通報老爺。
王鈺手臂痛得鑽心,怕是傷了筋骨。正扭頭四望,突然瞥見廳外一個丫頭,手裡端著一個盤子從旁邊經過。咦,這不是小童童身邊那個俏丫環嗎?
“嗨,小妞!”王鈺大聲叫道。紅秀扭頭朝裡邊一望,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一聲,扔下果盤,撒腿就跑了。
“我靠,你見著鬼啦?”王鈺不滿的哼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