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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笑了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見習醫生,沒什麼本事。你要在這裡做什麼,我自然都會合作的,不會報警,也不會逃跑。”
說完了那人也不接話,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在沙發上坐著。謝一北嚥了咽口水,只覺得這氣氛實在要讓人窒息。幸好不一會兒,那人似乎覺得他確實沒什麼殺傷力,斜靠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開始假寐起來。
謝一北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又不知死活地多看了他兩眼,卻也不敢一直盯著看,便隨手從沙發前的小茶几上拿了本醫書攤開在膝蓋上翻了起來。只不過能不能看得進去只有天知道。
那人穿著一身簡潔的黑色衣服,不仔細看看不出什麼端倪。但謝一北是醫生,一聞就聞到了血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坐了不知多久,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的清明讓謝一北知道他根本不曾睡著。
他說,水。
謝一北起身找到水壺,猶豫了一下,去把牛奶倒掉杯子洗乾淨,說:“家裡就這麼一個杯子,你就將就用吧。”遞過杯子看那人毫不猶豫地大口喝下去,想了想又說:“你怕是失了不少血,不能喝太多水。傷口最好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他放下杯子沒有說話,抬眼不鹹不淡地瞥了謝一北一眼。
謝一北笑笑:“家裡有藥箱。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專攻外科的,不過替你止個血上點藥還是沒問題的……要不,你自己來?”
那人一聲不吭,既沒有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謝一北就自作主張當做他沒有異議,從電視櫃下面取出藥箱,小心地坐到了沙發上。一個離他不算近,但伸手又能夠著他的位置,藥箱擺在兩人中間。
不愧是個醫生,就算是放在家裡的藥箱裡面裝備也很齊全。各類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胃藥、維生素等等各種常見藥品都分門別類地放好,連說明書也小心地留著。體溫表、紗布、小剪刀、創口貼、紫藥水什麼的也都有,整整齊齊的。
看了眼那藥箱,那人也不再多想,直接抬胳膊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結實的上身。
謝一北輕輕吸了一口氣。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的右肩上有一道刀傷,不長,但是很深,被脫衣服的動作帶了一下,又開始緩緩往外滲血。那黑色衣服看不太出來,怕是已經被血浸透了吧。
謝一北記得剛才這人確是用右手端槍的。不知該說他痛覺神經太不發達,還是太有毅力。
看到傷口的那一刻,由槍帶來的緊張感就幾乎消失了一半。這一刻他是個醫生,那人只不過是個病人。
給傷口消了毒上了藥,再用醫用紗布替他包紮起來。謝一北的動作小心翼翼,用雙氧水消毒的過程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這人倒也硬氣,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顫都沒顫一下,好像那雙氧水澆的不是他的傷口上。只是謝一北給他包紮的時候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習慣這種把胳膊抬起來任由他往上面一圈一圈卷紗布的行為,卻也沒有拒絕。
謝一北不是外科的,雖然在學校裡也少不了血肉淋漓的訓練,可那人的傷口著實嚇人。處理完傷口,那人不以為意,謝一北先出了一頭汗,簡直像是那傷是在他身上一般。而那人只是懶洋洋地又往沙發上一靠,半眯著眼睛看著謝一北收拾東西。
將藥箱塞回電視櫃裡,謝一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要我給你找件衣服穿麼?”
現在已是初秋,屋裡坐久了還是挺涼的。何況那人□上身,還帶著傷。
還是沒有回答。
謝一北已經開始有點習慣了他的一言不發,走進臥室開啟衣櫃去找衣服給他穿。謝一北家很小,一室一廳,臥室的門也開著,那人在沙發上就能看見他的動作。
對著衣櫃謝一北苦惱了一下。那人的身材比他高大好幾個號,自己最寬鬆的衣服在他穿來估計都是緊身衣,翻了半天才從箱底翻出來一件買大了幾乎沒怎麼穿過的襯衫。
那人接過衣服,意料之中地沒有發表意見,完全沒有挑剔就穿上了。不知道為什麼,穿上衣服後那人給謝一北的感覺更危險了,那襯衫還是有點小,綁在身上更讓人無法忽視那衣服下面的寬肩和肌肉隱藏的力量。
也許是謝一北主動替他處理傷口找衣服的行為讓他很滿意——或者乾脆只是謝一北的心理作用,似乎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了一點,沒有之前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緊張感。他繼續心不在焉地繼續翻著醫書,那人始終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的槍,不知道在想什麼。屋裡很安靜,能聽見掛在牆上的鐘秒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