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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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敢說話的忐忑,第一次在升旗儀式上發言時是如何緊張得摔了一跤。他記得得知父母離世那個噩耗的美麗的黃昏,以及第一次應聘一份月薪一千多塊的工作結果被拒絕的那個面試官的樣貌。
那短短的幾秒鐘他的腦子裡閃過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如果放在平時這一幕幕地艱難翻找回想至少要花個十幾分鍾,然而這幾秒裡卻如電影快進般無比流暢自然。就像是突然間把抽屜抽出來所有的東西倒在地上,很多塞在最深處的已經被塵封和遺忘的舊回憶掉了一地。
最後那一幕定格的,還是曾白楚淡然的不動聲色的臉。
“哎呦我艹!”
謝一北閉上眼所等待的墜樓飛翔體驗卻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久。伴隨著一聲怨氣十足的痛呼,謝一北感覺到自己重重地撞擊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他呆了一下才睜開緊閉的眼睛,發現剛才那聲咒罵是身下那個不明物體發出來的。
“……程函?”
“你丫怕是傻的吧,會不會辦事兒啊你!”程函揉著被過度衝撞差點脫臼的肩膀,一把推開上來扶的小弟,甚至都沒顧上理謝一北,衝著樓上憤怒地大吼大叫,也不管上面槍響得正熱鬧根本沒人理他。
“你他媽到底長沒長腦子啊,胳膊腿繩子都沒解就這麼扔下來了,你當是捆豬崽啊?摔傻了你他媽負責得起嗎!”
程函罵罵咧咧地又揉了揉屁股,蹲下來給謝一北把捆在手腳的繩子割開,一邊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看你那副樣子弱不禁風瘦不拉幾的,這麼丟下來衝擊力還真恐怖,我這人肉墊子差點就要爆了。”
把割斷的繩子往地上一扔,程函一把把謝一北拉起來,嘴上還在哼哼唧唧:“那混小子太他媽不靠譜了,靠,一點眼力勁兒都沒,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謝一北驚魂未定,剛站直腿又一軟,被程函趕緊扶住,腦子這才慢慢從這番轉折中清醒過來。
“……剛才推我下來的那個人,是跟你們一夥的?”問題剛問完,謝一北自己也就知道答案了。聽聲音第一天他被給他喂水的小弟打時把人勸走的好像也是他。怪不得剛剛那人為什麼把他往視窗拽。這樣想來,曾白楚那聲口哨恐怕就是暗號的。
“臨時借來的。我手下可沒這種不長腦子的蠢貨。”程函還怒氣未消。
樓上密集的槍聲終於停了。謝一北這才開始注意到周圍的情況。這應該是在H市市郊某個偏遠的地方,周圍只有幾棟稀稀拉拉的低矮廠房,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剛剛他掉下來的那棟樓十分破舊低矮,一共就三樓,他是從二樓被推下來的。也幸虧如此,儘管這樓比平時的住宅樓每層都要矮上一些,可像他這樣被捆住手腳的,若是從三樓掉下來不死也得半殘。剛才沒有腦袋著地折斷了脖子已經是他的運氣了。
“先上車吧。他們等下就該下來了。”程函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上邊的情況,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謝一北坐上了車的後座,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根本不受他控制。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用左手使勁壓住右手。
沒兩分鐘曾白楚就出現了,隔著車窗老遠就看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謝一北微微朝後一縮,還沒有想好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曾白楚已經大步走上前拉開車門坐到了他旁邊。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兒?”程函看見曾白楚白衣服上濺的血印子驚訝道。一般的射中胳膊腿什麼的血絕對不可能濺成這樣。“不是說好了先把他帶回去麼?”
“開車回去。”曾白楚一開口,一股低壓便縈繞在車裡。這會兒連程函也不敢再多說話了,怕除了逆鱗,乖乖扭動了車鑰匙。
“你的衣服怎麼回事?”曾白楚轉頭看了眼謝一北,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別碰我!”謝一北條件反射地啪地一聲開啟了他的手。
別說程函在前邊一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
曾白楚卻難得地沒有發火,而是近乎耐心地解釋道:“你的外套溼透了。”
“我沒事。”謝一北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抖,牙齒幾乎都在打顫。
曾白楚沒有再理他,近乎強硬地把謝一北的上衣都扒掉,只留了一件襯衣,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把他裹了起來,順手把他整個人圈進懷裡。
“沒事了。”他像是哄小孩般地拍了拍謝一北,“沒事了。”
謝一北使勁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開。曾白楚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