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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內,霍氏夫婦仍笑臉待客,但細心的就會發現,只要不對著客人時,沈玉蘭總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見兒子走了過來,她更加擔心,唯恐他因為“代替新娘”的事跟他爸爸起爭執。
“炎兒,”她忙不迭的勸道:“你聽媽媽說……”
話沒說完,霍父嚴厲的目光已掃了過來:“炎兒,霍家的顏面不能丟,有事回家再說。”
意外的,霍炎什麼反對的話都沒說,只道:“爸,我知道的。”
沈玉蘭驚訝得合不攏嘴,都不太認識自己的兒子了。
霍父則點點頭,凌厲的目光稍稍緩和。
賓客們接踵而至的過來打招呼,他們與霍炎多說幾句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注意到他眼裡閃過的那一抹冷光了。
 ;。。。 ; ; “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要不這樣吧,”伴郎想了想,“您記著我的電話,您把事辦完後通知我,我去接您。”
“嗯,那也好。”
送走伴郎和化妝師,許媽媽關上門,看著這滿地的彩紙和花瓣,空氣裡,還流動著禮炮的煙火味。
她欣慰又感傷的笑了笑,轉身走進廚房。
“一諾爸,你看到了吧,一諾今天可高興了……”她自言自語著,彎腰從櫥櫃裡拿出一個裝了香紙和蠟燭的籃子,“今天一諾忙,沒能去看你,我去看看你吧。”
她提著籃子,走出了家。
“一諾,這是什麼?”婚車上,霍炎突然問。
許一諾轉過臉來,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注意到他的目光是看著她手中的盒子,她立即回答:“嫁妝,我的嫁妝!”
霍炎興味盎然的勾唇:“用這麼一個盒子裝著……該不會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吧。”
“我媽說不是。”許一諾搖搖頭,突然想起來,從昨晚到今天這麼長時間,她都忘了問這盒子鑰匙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她接著搖頭,“我忘問我媽要鑰匙了。”
霍炎伸手把盒子打了過去,仔細端詳一番,“這個有點像機關盒,如果用蠻力開啟的話,這盒子就毀了。”
這盒子由檀香木製成,本身就挺值錢了。
“是啊,”許一諾嘟嘴:“我媽說裡面還有個盒子,就算把外面的這一層毀了也沒用。”不過,看他如此感興趣,她忍不住想問了:“霍炎,你是不是想要這個?你想要的話,我給你好了。”
別說她不大方!
一抹悅色浮現他的眼底,她毫不猶豫的願把這個給他,他很高興。
不過,“嫁妝是你的,我不會拿。”他之所以圍繞這個說事,是因為自從上車起,她的情緒就有點不對。只要空閒那麼一會兒不說話,她便開始發呆。
他只能找點話題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是,他現在對一件事有點好奇了,“一諾,你爸是做什麼的?能給你留下這樣的嫁妝,應該不是一般的上班族吧。”
他語氣淡淡的,許一諾卻心驚肉跳,沒曾想這份嫁妝能讓他注意到她的父親!
“我也不知道……”她只能裝傻充愣,“好像有開公司什麼的,但也只是個小公司,你看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如果我爸很有錢,我和我媽還不住大別墅?”
霍炎微微一笑,伸臂將她摟入懷中:“你想住大別墅,我們搬回家住。”
許一諾汗,“不用啦,我還得上班……你別讓我在家做闊太太,”她提前封住他的嘴:“我不喜歡。”
霍炎低頭吻過她的額頭,沒再說什麼。
好久好久,他只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她暗中鬆了一口氣,他應該沒再想她爸的事了吧。
她偷偷把盒子放到了車座的角落裡,確保他不能瞧見,這樣就不會想起啦。
但是,之前在衣帽間裡接到的那個電話,卻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
到達酒店,她被安排在新娘休息室裡等待。霍炎要隨父母在外招呼賓客,她把伴娘們也趕出去幫忙了,只留樂蒂陪著她。
樂蒂一定不知道,許一諾也在想著怎麼把她也給打發出去。
“喂,你一個人有沒有問題,我想去趟洗手間。”還沒想到辦法,她先自請出去了。
許一諾當然馬上說好,“能有什麼問題,當我三歲小孩啊。”
待樂蒂離開,她馬上拿出電話回撥了過去。
“喂,我已經到了結婚的酒店!”電話接通,她壓低聲音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