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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這茬還好,這下許一諾更加生氣。
“不用練習!”她語調生硬的拒絕,“不用練習抹藥油,不用同床共枕,也不用練習擁抱牽手什麼的,因為,你。媽媽根本不會過來這邊!”
“誰說?”他挑眉。
“你。媽媽親口說的!”她越說越氣惱:“今天我去你家,她保證不會來這邊打擾我們,也絕對不會再讓慕琪琪過來。而且,今早上慕琪琪也不是她派過來的,而是慕琪琪自作主張!”
所以,昨晚上他說的那些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欺騙啊,他有多過分他自己知道麼!
她乾淨無妝的小臉被氣得通紅,像一顆純生態無農藥的蘋果。
一抹柔軟閃過他的眼底,他非常淡定的聳肩:“你還不瞭解我媽,被她騙了也很正常。”
什麼?
“我媽雖然這樣說,卻不一定會這樣做,”他繼續說道:“保不齊什麼時候她來個突然襲擊,難道你能用她的保證去嗆她?就算你可以,如果她說想咱們了,來看看咱們,你又怎麼回?”
許一諾啞然無語。他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像他這樣揭自己媽媽的老底,真的好麼?
“這麼說來,咱們就沒辦法了?”
“有。”他篤定的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繼續練習。這樣無論我媽做什麼樣的突襲,也不怕露出破綻!”
真的是這樣麼?許一諾半信半疑,沒法出聲。
而霍炎已輕輕搖動了手中藥瓶,示意她練習可以開始了。
許一諾磨磨蹭蹭、一點一點的將傷腳往外放,還是不太相信他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是哪裡不對。
傷腳剛磨蹭到被子邊緣,突覺腳上著了一股大力,是霍炎伸手將她的腳一把拉了過去。
“嗯……”她喉嚨裡發出一個聲音。
施加在腳上的力道頓時減輕,他以為自己弄疼了她吧……許一諾的臉頰微微泛紅,其實,她只是覺得有點癢。
她第一次知道,牽手與握腳的感覺是不同的。
當他微糙的指尖滑過她細嫩的腳背,那種癢,簡直癢到了心尖上,讓她每一個細胞都跟著顫抖。
她的雙頰愈發滾燙,幾乎不敢抬頭看他,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
可眼神又忍不住亂瞟,只見他正檢視著她腳上的傷勢,臉色既平靜又一本正經。
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心中的那些小雀躍一下子都平靜了。
他應該是起疑心了。
變著理由堅持給她抹藥油,其實想借機檢視她的腳傷,或者,檢視她的腳有沒有受傷!
不過,許一諾一點不擔心,就衝著他給她找的那庸醫,很明顯他對骨傷就是個外行。
果然,檢視了一會兒後,他放棄了,開始往手掌裡倒藥油。
許一諾眨眨眼,這會兒,是不是輪到她“盤問”了?
“今天你回家了?就是那棟豪宅?”她特意強調。
霍炎正低頭將藥油在手掌中摩擦,醫生的交代,先混著藥油將掌心搓熱,再往傷處抹擦比較好。
“沒有。”他頭也不抬的回答,片刻,又疑惑的抬起頭,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卻見她正瞅著他的衣服:“你已經洗過澡了,還換了衣服。你還有一個住處,對吧?”
犀利的問題讓霍炎不禁微愣。若不是她的表情的確十分懵懂,他幾乎要肯定她知道些什麼了。
“沒有。”他仍是語氣平靜的回答:“檢察院附近有個小賓館,我在那兒有個常駐房,方便連續加班時可以休息。我在那兒換了衣服。”
許一諾心裡嘩啦啦的,他的理由編得這麼好,他以後的真妻子會知道麼。
“哦。”突然不想繼續說話了,就這樣歪靠在床頭,看他給自己抹藥油。
濃烈的酒精味和藥味在空氣中散開來,浸潤著沉默的空氣,呼吸間的氣息漸漸有些刺鼻,連帶著眼睛也被刺痛了,泛起一陣微微的酸意。
這個庸醫,藥酒裡大概還放洋蔥了吧!
討厭!
“今晚我不用去你房間了,”待他將傷腳放下,她立即道:“如果媽真的來突然襲擊,就說咱們分房睡,是怕你踢到我的傷腳好了!”
今晚她可不能離開這房間,沒了藥酒味的遮掩,她一說話就能露陷;
還有就是,她今晚特別的不想跟他靠近!
就算只是練習、不當真,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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